既然只能選擇一條路去走,那也就不用想“如果……”剩下要做的是認真和耐心,還有,做一個有辦法的女子。
2017年8月17日? 星期四? 晴
有天晚上出去吃飯,為了吹空調跟一位大姐拼桌。大姐一個人吃飯,我也是。我去拼桌的時候,大姐正在吃,一碗面,一盤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飲。
一看大姐這架勢,便覺得親切——邊吃邊喝,一個人自得其樂,而且有種很豁達暢快的氣氛。大姐自顧自吃著飯,我在等飯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地看著大姐。大姐也是邊吃邊看手機,時不時還回復一條語音消息,她的注意力沒分給我,所以不知道我在看她。
大姐看上去有三十七八歲,有點胖身上圓圓的肉看上去好像很軟。頭發染了板栗色,隨意扎在腦后,額前有幾縷碎發,習慣性別到耳后然后又掉下來。臉龐有點深小麥色,紋過的眉毛顯得有存在感又太過刻意工整。點著手機,大姐會不自覺發笑,看來今天情緒很好。
觀察大姐吃飯時,我在想兩個關于這位大姐的問題:一,吃完飯擦擦嘴,大姐會不會兀自坐著點一根煙?二,掐指一算,感覺大姐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我的飯來了,簡單一碗面。我很投入地吃飯,挑起面的間隙看一眼大姐。她快要吃完了,面條味道很好,她吃光了。但她點的那盤菜,好像味道不怎么樣,還有三分之二剩在盤子里,那瓶啤酒剩下五分之一。
大姐吃完面,又喝口酒,拿起手機和放在桌上的鑰匙,站起身去收銀臺結賬了。拿到收銀員找回她的錢,大姐徑直出門走了。
講真,在觀察大姐的時候,我已經腦補出好幾個“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版本。有像《新龍門客棧》中客棧老板娘金鑲玉般的風騷潑辣,有像《花樣年華》中蘇麗珍那種樣矛盾帶著迷茫的,還有《水滸傳》中孫二娘般的母夜叉。但想來想去,都似是而非。大姐走了,推開門進入到浩浩人海中,淹沒身影,她的故事也消失了。
以前特別好奇,總想知道別人的故事。現在,只愿普普通通走自己的路,關心自己的生活,走累了張望一下四周的風景,有沒有故事,都不重要。
鄰桌的人與大姐年齡相似,卻比大姐熱鬧的多。他們在高聲勸酒勸菜,吆喝著喝完這杯還有三杯,一片熱鬧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