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一直有做哲學家的夢想，甚至萌生了考研究生進入學術領域的念頭，因此而徹夜未眠，小明感覺成為哲學家會前途一片光明，《小人物》會成為經典之作而流傳，自己可以當一位哲學老師，把自己的觀點講給后輩。

“你覺著我的夢想如何？”小明在天未亮之前就著急的約見了小灰。

“未來的哲學家和一個妓女聊夢想嗎？”小灰對自己的身份一直很是坦誠。

“當代的夢想并不值錢，把一個瘋狂的念頭扔進紅塵滾滾的煙花地比較符合這個時代的氣質。”小明也突然覺著自己一宿未眠的念頭有了一些荒唐的味道。

“其實你并不是真的想成為哲學家，你只是喜歡哲學家帶給你的好處，你喜歡‘哲學家’這個頭銜，你也喜歡‘哲學家’帶給你的實際收益，你無非是在陷入了俗世的黑暗之后，匆忙的想給自己找一條出路而已，所以在我看來有一些慌不擇路。”小灰脫掉厚厚的外套，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

“你切中了要害，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小明停頓了足足有5分鐘發呆思考小灰的這句話，發呆是因為夢幻被戳穿的震驚，思考也更像是對夢幻的進一步解釋和回味——但顯得蒼白無力。

“做哲學家蠻好的，不過沒必要糾結頭銜，就像做妓女也蠻好的，同樣也沒必要糾結頭銜。”小灰微微一笑，很是好看，“想想我曾經用一句話把大哲學家驚到語塞，是不是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是否考慮把這一趣事記入《小人物》？”

“真實的話總是很震驚，想來多數時候人們都是活在美夢的偽裝之中。比如我們現在的互相打趣就是在緩解剛剛真實的語言造成的尷尬。”小明把剛剛小灰的那句話記在了手機備忘錄里，計劃在《小人物》第四十七章里引用。

“許多嫖客也會和我聊人生，脫光衣服才會和我說需求。偽裝讓人們可以體面一些，就像‘哲學家’聽起來很體面一樣。”小灰對“偽裝”一詞的認識遠比小明深刻。“不過許多帶著實際利益的目標里都隱藏著自己的真正的興趣，比如嫖客一般不會挑選丑陋的妓女。”

“經你一說，我對‘哲學家’有了新的認識，哲學家是思考者，他們的思想會成為時代的燈塔，他們要用自己的洞見和深邃照亮人們前行的道路，哪怕是那種暗夜濃霧中的微弱之光。”小明覺著自己還是愛思考的，也同樣希望自己的思考可以發出光芒，在這一點上還是有著一位真正哲學家的初衷。

“小人物成為哲學家，這還是《小人物》為普羅大眾尋出路的初衷嗎？”小灰問道。

“哲學家可以起于小人物，小人物可以像哲學家一樣思考，正如你所說，頭銜不是重點。”小明在回答的過程中對自己的疑惑也有了一分肯定。

“重點是什么呢？”小灰繼續問道。

“獨立的靈魂，不茍從于人群，不迷信于權威，做一個真實的自己，細膩的感受生命的味道。”小明攬腰將小灰抱入懷里。

“所以我們現在要體驗生命的味道？”小灰壞壞一笑，帶著無限魅力。

“一種力量！”小明的回答簡單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