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想起那個開的士的大哥,那個說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停止思考的的哥。
特別是在滴滴優步的強烈沖擊下,出租車行業大受影響的現在,我更加會想一下他會過得怎么樣。
這要從前年說起了,一個周末我在梅溪湖看房,新的樓盤,還沒有公交車站,最近的一個站也比較遠。
只能選擇打的去西站,而梅溪湖這里,冬季的人氣不是很旺,說這么多就是為了表達一點。
只能打的回去,而且的士很少!
在凜冽的寒風中,我獨自在路邊等的士,那個時候的滴滴和優步都沒有流行起來。
在寒風中,還有四個人一起的和我一樣在等車,他們在我的前面。
如果這個時候的士來了,也是他們先上車,而我要繼續的寒風中等待下一輛。
期待中,終于有一輛的士來了,我和前面的那四個人整齊劃一的動作,揮手攔車。
他們在前面攔車,那我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的士肯定是載他們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的士并沒有停在他們面前,而是直接開到了我的面前。
錯愕之中帶著一點驚喜。
上車后,的哥說:“他們幾個也在等車,加上一起吧,這個地方很難打到車。”
我很不喜歡這種打車還加客的行為,因為無論是不是加上他們,我付的的士費都是一樣的。
但是這次我同意了,因為如果的哥停在他們前面,那我就要在寒風中多凍十幾分鐘了。
得到我的許可后,的哥下去,喊他們四個人上車了,四人擠在后排。
后排是三個人的座位,他們愿意四個人擠,實在是這里寒風凜冽,而是等車很難,誰也不愿意再凍下去了。
上車后,我們兩撥乘客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都是去西站。
由于長沙那個時候才通的地鐵,他們也應該是去西站坐地鐵的。
在車上,我就問的哥了
“他們和我一起攔車,他們在我前面,怎么你還先停到我這里了?”
因為他停到我面前,讓我驚喜,我還是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我就只背了一個小挎包,看起來也不像是遠行的旅客。
的哥說道:
“因為你一個人,他們四個人。你會同意讓他們加上來,他們不會同意讓你加上來。”
道理就是這么簡單,出租車本來就是設計的載四個乘客,如果他們四個都已經在車上了。
讓我再擠上來,別說他們不愿意了,我自己也不愿意的啊。
這就讓我想起了當時網上很火的那個的士司機。
當時網上流傳了一篇很火的文章《一個出租車司機給一個CEO上的一堂MBA課》。
說的就是一個上海的士司機,怎么用自己的分析,選出目標乘客。
摘取一段放這里。
“給你舉個例子,醫院門口,一個拿著藥的,一個拿著臉盆的,你帶哪一個?”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
“你要帶那個拿臉盆的。一般人小病小痛的到醫院看一看,拿點藥,不一定會去很遠的醫院。拿著臉盆打車的,那是出院的。住院哪有不死人的?今天二樓的誰死了,明天三樓又死了一個,從醫院出來的人通常會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重新認識生命的意義,健康才最重要。那天這個說:走,去青浦。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說他會打車到人民廣場,再去坐青浦線嗎?絕對不會!”
我不由得開始佩服起這個出租車司機。
“再給你舉個例子。那天人民廣場,三個人在前面招手。一個年輕女子,拿著小包,剛買完東西;還有一對青年男女,一看就是逛街的;第三個是個里面穿絨襯衫的,外面羽絨服的男子,拿著筆記本包。我看一個人只要3秒鐘,之后毫不猶豫地停在這個男子面前。這個男的上車后還沒說去什么地方就忍不住問我‘為什么你毫不猶豫地開到我面前?前面還有兩個人,他們要是想上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們搶。’”
司機回答說:“中午的時候,還有十幾分鐘就1點了。那個女孩子是中午溜出來買東西的,估計公司很近;那對男女是游客,沒拿什么東西,不會去很遠;你是出去辦事的,拿著筆記本包,一看就是公務,而且這個時候出去,估計應該不會近。”
我和的哥說起這個司機的時候,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說的那個司機我知道。那新聞我也看了,但是我和你說,我賺得比他多。”
的哥賺得是不是比那個司機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賺得不少。
因為他無論什么時候,都在想問題。
梅溪湖到西站的路程很短,我們卻說了很多。
下車的時候,我沒有留的哥的聯系方式,只是讓他把票給我。
他說:“你要票啊,好說這些都給你。我們各取所需。”
結果那一次,我付十塊錢的的士費,卻拿到了兩百塊的的士票。
后來也經常想起這個的哥,特別是在滴滴和快的興起的時候,我想他一定會把握住機會。
在滴滴拋棄的士的時候,我想他也一定有應對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