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鄴還未走遠,便見宮中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奔了過來,急忙行禮道“王爺恕罪,事出突然,還請王爺見諒,蘅太妃纏綿病榻,皇后娘娘命鈺王妃進宮侍疾?!?/p>
什么?蘅太妃何時病了,本王怎么不知?”祁鄴反問道。
王爺是孝子,太妃是怕王爺?shù)弥髞y了心神,這才一直隱瞞,可自三日前便咳嗽不止,病情加重,時有嘔血之癥,皇后極為憂心,王爺是男子,出入內(nèi)宮禁苑多有不便,這才召王妃侍疾,替王爺盡孝榻前?!蹦侨诉B連說道。
祁鄴看向了青辭,眸光中帶著復(fù)雜,最后狠心看向了那公公,“王妃病中,不宜侍疾,你去回了皇后,明日本王再帶她入宮?!?/p>
那公公拱手道“這……,王爺恕罪,此乃皇后懿旨,咱家奉命行事,還請王爺莫要為難咱家。”
白燕飛趁機說道“王爺,若是不讓王妃前去侍疾,只怕穿了出去,眾人都會說王妃不孝,這王妃的聲名有損?!?/p>
祁鄴眼中有著猶豫,轉(zhuǎn)身看向了青辭,“既然燕飛說你該去侍疾,那你便去吧,替本王盡孝床前,也免得在府中礙眼?!?/p>
說完之后,祁鄴踏步離去,白燕飛滿意的笑著,嘲諷的看向了青辭,嘴角眉梢皆是挑釁。
她看著祁鄴的背影,心中盡是疼痛,似乎時至今日,所有的錯都因她而起,因為她,他不得不娶,他錯失所愛,因為她,他們兄弟鬩墻,同樣因為她,讓他飽受非議,京城的流言蜚語不絕……
祁鄴恨她,不信她……
也是情理之中吧。
王妃,請吧。”
當她走入壽康宮的時候,確實被這滿室的藥味兒熏的有些心驚,沒想到蘅太妃竟然病重至此。
門口的丫鬟,見她來了,立刻迎了上去,“王妃金安?!比缓蠼舆^了她手中的披風。
她擔憂的問道“太妃怎么樣了?”
丫鬟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室內(nèi)傳來一陣滄桑的聲音,“是青辭來了嗎?進來吧。”
她繞過屏風,緩緩進了內(nèi)室,侍候在床邊的老嬤嬤俯身行禮,她快步上前,扶起了那人,“羅嬤嬤真的是折煞青辭了,您是母妃身邊的老人了,青辭豈敢受您一禮。”
老嬤嬤笑著起身,“王妃請坐。”
青辭輕笑著坐到了蘅太妃的身前。
羅嬤嬤端起藥碗,正打算為太妃喝藥,青辭順手接過,“我來吧?!?/p>
青辭耐心的喂著蘅太妃喝藥,又用錦帕為她擦了擦嘴角,扶著她靠在軟榻上,太妃嘆息道。
如今你和鄴兒情深意重,母妃倒也放心,只是你倆已經(jīng)成婚一年,這肚子怎么還是沒動靜呢?”
青辭手中的帕子一個沒拿穩(wěn),就從手上掉落到地上,她尷尬一笑,繼而蹲下?lián)炱稹?/p>
她泛起一陣陣的心酸,孩子,并非沒有,只可惜他還沒能來到這世上,就被他的親生父親抹殺,她又能如何呢?
她掩下心中的心疼,露出輕笑,“母妃,這種事情急不得,要看緣分。”
蘅太妃長長一嘆息,“希望我還能有時間看孫兒承歡膝下?!?/p>
青辭嗔怪道“母妃說什么糊涂話呢?!?/p>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敷衍過去,可是青辭知道,蘅太妃已經(jīng)有所不滿了。
蘅太妃擺了擺手,“這兒有羅嬤嬤伺候,你去住偏殿歇息吧。羅嬤嬤,你帶王妃去偏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