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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妖風陣陣,氣溫驟降,讓人分不清春與冬。
少年記得小時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變化有常。春天的沙塵暴,夏天的雷陣雨,秋天一場場連綿不絕的秋雨,干冷且偶爾白雪漫天的冬,總是如期而至。從前的春天不像現在,那時候只是乍暖還寒,現在是忽冷忽熱。那時的春天和現在的春天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黃沙漫天。那時永遠黃沙漫天,永遠絕望,永遠欣喜。現在永遠黃沙漫天,永遠絕望,永遠悲傷。
小時候,春天的風打田野上肆虐而過,裹挾著地面上的塵土、殘枝隨風飄揚。布滿沙塵的春風從高原吹來,吹過山川、水庫和原野,一路暢通無阻,風力不減。大風吹過村落的人家,窗戶和門被刮得砰砰作響。屋外是發出凄厲的嗚嗚聲的春風,屋內是心悸且心安的少年。少年心悸是為這自然的力量,少年卻不知道為何心安。
昨天晚上,刮得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妖風。窗外依然是凄厲的嗚嗚聲,窗內還是蜷縮在被子里的少年。徒留心悸,少年再也找不回年少的心安。如今的少年,不知為何心悸,也不知為何心慌,只是毫無緣由。
春與冬變幻無常,像少年的愛意漂泊不定。“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少年忽然想把這句歌詞送給一個人,一個似乎未曾相識的人。
春天阻止人懷念,秋天促使人懷念。可是少年還是愛秋天,勝過春天。
當少年決定一生漂泊、四海為家的時候,她終于明白為何年少的她在風中無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