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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的時候,就想停止思考,順便停下一切的活動。不知道別的城市怎樣,這個城市在年底并不見人口有多減少,就像散不開的霧霾一樣,人群也是如此。
很多人都在說著南北方的冷有多不同,而關于地域的話題,要么無趣,要么無意義。我知道北方的冷讓耳朵和鼻子都無處躲藏,而南方的冷屋里屋外無處不在。但任何事情就怕習慣,習慣了,就再也不想動。
夏蟲不可語冰,有些話和有些事,也不是適合說給所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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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的一篇文章被高度熱捧,但緊接著就來了反轉:團隊,代筆,塑造,假象。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人們為什么連一點點的真都不肯示人,總是想炒作,想營銷,想引導,想要有個好的形象,去迎合或者左右什么。
越來越覺得,世事無絕對,所謂真實,只是你愿意相信。而所謂不屑,也不過是跟自己原則的“不對付”。蘇東坡與佛印的故事以前覺得只是禪宗的無聊機鋒,而今覺得,越來越對。
無我相,無眾生相。世界就是你眼中的樣子,王陽明說,你來看花時,花開了,你不看時,花和世界一同寂滅。
如果是這樣,真好。
3
讀林夕寫的書,被譽為“詞圣”的他,除了把自己活在歌詞里,文章也一樣好。關于很多事的論斷,都信手拈來。有人覺得自己活超脫了,有人覺得活通透了,也許吧,真能勘破一些事,才算。
不聞不問不是通透,云淡風輕也不是超脫。連自己的傷口都不肯回看,傷疤是否好了也不知道,更別說揭開,哪來的超脫和通透,只不過是另一種麻木。
世事白云蒼狗,說來容易,活在其中,恐怕都是無間地獄。把書讀遍,如果不能像石破天看《俠客行》時感受到一絲一兩的血脈跳動,恐怕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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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看到雪,很想看雪在空氣里融化,不想見到它們被踩的發黑或者掃走。人總是在煞風景,所有自然的都被人改變,移山填海,高峽平湖,說來有滋有味,但實在沒什么功績可言。
冬天是過的最快的季節,寒冷還沒感覺,就會瞬間而過。相比于之后所有的嘈雜,只是覺得冬天即使灰色,但足夠安靜。
有些時候,安靜就好。否則,即使在深夜,旁邊的工地都不肯停歇,這世界還有什么時候能靜止一下?
走過所有的季節之后,就會發現,要么四季更替充滿色彩,要么一如既往,新瓶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