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是自己最后的守夜人。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去了。
死于突然,外人一直認為我這老頭晨練,廣場舞,甩鞭子,一日三餐一餐沒少還帶了頓夜宵,不抽煙只喝點小酒的我在一個夜晚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聽起來匪夷所思,原來死亡總有定數,只是希望它越遠越好。
今天是一月二十三日,我為自己守夜已經是第三天了,不要多久天一亮我就要看著自己被火化了。
凌晨整點鐘聲響起
寒冷的江南小鎮,下著綿綿細雨,一個中年男人點著了手中的火柴,正準備往嘴邊的香煙送去,沒想到刮來一陣妖風,最后一根火柴滅了。還有一整夜的時間要等,除了吸煙笠也實在想不到用什么方法來緩解困意,總不能去借爸爸的火吧,只好走到半山腰的便利店那邊買個防風的打火機了,看看靈堂里的母親,正坐在地席上一把一把的燒紙錢給父親。
“媽,我去買個打火機,一會兒就回來了啊。”
“媽”? ? “媽!”
叫過三聲后昭文才緩過神來,慢慢回過頭問怎么了?
“啊,媽我都叫三回了,才回頭,我說我去買個打火機,一會就回來,要不這大晚上的,困得要死。”笠也大聲喊道。
昭文只回了聲“哦”便轉回了頭繼續往火盆里送紙錢。
行至門口,笠也只覺得寒風中略帶了些刺骨,可能是衣服穿少了。于是便準備小跑到便利店去。黑漆漆的道路上,手機照的柏油路一晃一晃的,照亮的距離有限,步子也就邁得比較小,到便利店的時間也比白天延長了許久。
叮鈴......
“歡迎光臨”夜班店員低頭輕語著。在柜臺內側站著看雜志。
笠也不緊不慢的把果汁、面包、紙巾往購物車里裝,行至柜臺旁,向收銀員索要了打火機,將買好的東西都塞入塑料袋里,抬頭看了看時間,整點二十七分,見收銀員還沒有抬頭繼續看雜志,就順了個薄荷糖迅速出門了。出門前又是一陣小跑,有了一段距離,回頭看看,偷笑了下后又轉過了頭并點上了煙,鵝行鴨步的往靈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