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你之于我無非就是冬末的一場雪,夏至的一陣雨,最終你經過我的四季,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午后的陽光很暖、橘色的、傾泄下來的光線透過桌上的玻璃杯映射在一只纖細而修長的手上,似乎晶瑩白玉般的感覺。水杯旁邊是一本書、名為《我與世界只差一個你》,作者是張皓宸,封面有這么一句話: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大到走了那么久還沒跟對的人相遇,小到圍著喜歡的人繞了一圈就看到了全世界。書旁有一女孩好像睡著了,只是微微皺著眉頭,應該是夢見了不開心的事情吧。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風吹過,書本簌簌的聲響驚醒了女孩。她嘟了嘟嘴、皺了皺眉,睜開了雙眼,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本書,這是阿涼前些時候送與她的。想起夢里,小藝昨天的話語困擾著自己;阮阮、不合腳的鞋就脫了吧,不合適的人就放手,不必為了挽留任何人而低聲下氣,反正怎么過都是一生,何必委屈自己。是啊,何必委屈自己呢,她輕輕的呢喃著飄散在空氣中。
想起一個周前,阿涼帶來這本書,很是煽情的告訴她,他與世界真的只差一個她,繞著她走一圈就看到了全世界,這輩子能遇見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只是可惜、三天前他出差回來,告訴她:他遇見了他的真命天女,就在那一瞬間他便無可自拔地愛上了她,她與她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溫婉,一個跳脫,更何況他的天女還那么漂亮能夠給他帶來更好的機遇。她當時就那么抬頭靜靜的看著他,慢慢地嘴角上揚,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像窗外開敗了的海棠花般絕望,輕輕的說了一句:哦,這樣啊,那你走吧。
謝娜與劉燁在2000年的時候相識,三年后兩人牽手高調亮相,他曾對她說:“只要謝娜今天說結婚,我明天就娶她。” 可是6年后,劉燁結婚了,新娘并不是謝娜,新娘是一個法國女人,謝娜整整哭了一夜。謝娜說,他們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時候堅強的在一起,卻在大家都對他們祝福的時候分開了。她記得當時她還替謝娜惋惜,不過后來謝娜找到了幸福。而阿涼當時信誓旦旦的說:‘阮阮、你不是謝娜,我也不是劉燁,這個結果不會是我們的,我的新娘一定是你。’
她突然記起,與阿涼初相識的場景。 那天午后,下了雨,她未帶傘,只能懷抱吉他在學校后山那條幽靜的小道奔跑著,許是下雨天路滑,即將摔倒的時候卻被他拉了一把,但兩人都摔到了,只是他在下面墊了底。他那雙深邃的眼神,闖進了她的生命,好像就是他了吧,心底有個聲音是這么告訴她的。許是有緣,沒多久便與阿涼在一起了。那個時候小藝是不怎么看好的,她說,阿涼并不愛你,只是喜歡。而她固執的告訴小藝,只要她愛他就夠了,且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她,相信那一天就是不久。
是,她很幸運,她等到了。可現在,他不愛了。她也會不再愛他了吧,她問了問自己,卻沒有答案。最后的最后,她的驕傲告訴她,阿涼,只是她眼里曾經的一道風景,不會是現在,更不會是將來,她會像謝娜一樣找到對的人,她愛他的同時剛好他也愛他。
“我們的愛情,到這剛剛好,剩不多也不少,還能忘掉,我應該還可以,把自己照顧好;我們的距離,到這剛剛好,不夠我們擁抱就挽回不了,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耳邊似乎傳來薛之謙的歌聲,是啊,阿涼,不該計較的,愿你安好,曾經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