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圓兒,你兩歲啦!
我知道你不會看這封信,也能大致想象得到,就算你媽給你念這封信,你也會只關心信封里有沒有海苔和棒棒糖。不過爸爸還是忍不住寫下這封信,告訴你時光還早,你可以慢慢長大。
就算你滑完滑板車還要趁著夕陽在爸爸肩上“騎高高”,也來得及;就算你吃完一包海苔,還眼望著下一包,也來得及;就算你學會了爬樓梯,還想著征服了家里的便攜式扶梯也來得及;就算你拉著爸爸媽媽的手蕩10次秋千,還想再蕩十次,也來得及;就算你蹦蹦跳跳、來來回回地穿越時光,也來得及。
“爸爸,圓圓(自己來)!”就像你不經意間推開了爸爸扶著你腰間的雙手,你正在以日新月異的速度長大,昨天你還只是咿呀學語小肉丸子,今天已經天天望著媽媽手機喊著“抖一(音),抖一(音)”;昨天你還只會在大人的懷里眼巴巴看著陌生的世界,今天就已經朝著“撒手沒”得方向小步快跑了。你的背影嬌小卻方向明確,真想再喊一句——兒子,你慢慢來,奔跑的路上有空回頭瞧一瞧。
“楊ST,快把你娃帶走!”你媽偶爾會這樣半開玩笑地抱怨幾句。自從你學會走路就迅速表現出了“充電五分鐘,爆機一整天”的優秀特質。媽媽每天白天在職場上高速運轉,晚上回來陪你斗智斗勇,用你爸的行話說,你是“兩眼一睜,玩到熄燈”,你媽是“兩眼一閉,提高警惕”。你可知道,這個每天張牙舞爪表演“巧虎”、哼著《小燕子》的溫暖后盾,并不是天生如此。你媽其實是個膽小鬼,獨自住在出租屋的時候會被老鼠聲音嚇得半夜不敢下床;還是個“淘氣鬼”,會跟小伙伴用川普演繹搞笑版《再別康橋》;有時候是個“女文青”,海邊度假不拍出美照不會回家......
你肯定想不到,這樣一個女生能忍著剖腹產刀傷按時喂你吃奶,如今能獨自一人帶著調皮的你和行禮到銀川飛個來回,當時光把她的身份定格在了“母親”這一欄,曾今的那些身份就漸漸成了影子。爸爸希望有一天你會坐著時光機回頭瞧一瞧,媽媽還是那個率真的少女。
“楊XX,你這娃聰明得很!”說這話的,很大概率是你姥姥。你的聰明伶俐也著實給你姥姥姥爺、爺爺奶奶長了臉,逢人都得夸一夸這個大孫子,你的每一次進步、每一個變化,他們都歡欣鼓舞。從你降生以來,姥姥姥爺就基本告別的“麻將世家”榮譽稱號,從早到晚圍著你轉,喂飯、洗衣、陪玩、陪睡,你爺爺也沒少因為跟不上你的趟子挨奶奶的罵......
也許有一天你回頭瞧一瞧,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會容顏漸老,跟不上你的腳步了,可得耐心等一等,還像現在這樣表演幾個你的新技能,他們照樣會說,“楊XX,你這娃真能干!”
“爸爸是干啥的”“飛機!”確實,每次爸爸都從天上回來。你成長的每一步、每一天,爸爸都回放一遍又一遍,仿佛昨天還把呱呱落地的你抱在手里,今天就看見你風馳電掣般的奔跑。抱你從手術室出來,在這個新世界你看了爸爸一眼又睡覺了;第一次去大商場玩,你興奮地把爸爸的腦袋當鼓敲;爸爸跑步消失在盡頭的時候,你急著喊“爸爸,找...”;
爸爸回家的那天,你盯著爸爸想了好長時間,終于歡快著跑了過來......飛機是爸爸,迷彩服是爸爸,手機是爸爸,電視機是爸爸,爸爸總是無處不在、卻又總是不在,而你已經奔跑地越來越快。
兒子,你慢慢來。你那“過目不忘”的方向感已然超過了爸爸。玩耍的時候,爸爸常常望著你的背影,既希望你朝著前方勇往直前,也總想著看到你回頭微笑的那一刻。
冬天的寒冷擋不住探索世界的你,外面有多彩的樂園,家里有溫暖的懷抱,這將是你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兒子,你慢慢來,不必理會那些灰暗的糟粕,不必操心艱苦與無奈,把陽光裝滿褲兜,直到寫出這個能帶你走過春夏秋冬的萬里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