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之后,我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沒怎么變。
但是我知道,這七年我們的經歷的,確是非常不同。
我們在同一個學生會部門結識,這段交流,也以我退學而暫停。隨后我們也一直保持著聯系,兩年后,他在加拿大繼續讀本,又繼續讀博。我們偶有通話,但從未見面。即使美國和加拿大其實,并不遠。
也許,我們已經在平行生活了。誰不是呢?
今天我們邊散步邊聊天,他云淡風輕的把前些年留學的辛苦說出來。比如手頭緊張,比如項目困難,又比如教授消失。同時,他也再給講述他是如何度過這些生活的,他想辦法挖比特幣,去實驗室,自己做項目......
他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像冒險一樣,只不過在日常中。
相比看來,我卻是追著冒險在跑:
交換學校,嘗試新專業,讀夜校。等等,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讀書并沒有遇到特別多的辛苦,好像我是刻意去創造一些困難。
去創造一些“顯性”的困難。
可能核實的彼方,是他在往內走,我在往外走。他選擇待在實驗室,我選擇去了高山;他和那些深奧的科學理論打交道,我在和荒野的求生環境做妥協;他不動卻萬變,我呢?
我似乎沒有變。
我還是七年前,無法適應大學選擇退掉的女生。
而他的七年之后,仿佛他的七年之前。
變了,只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