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子的一封信

親愛的兒子:

這是媽媽第一次給你寫信,希望你能通過這封信,更了解你的家庭,你的家人。也是媽媽第一次詳細、全面地向你介紹我們的這個家。

爸爸媽媽的認識。

大學畢業以后,爸爸考上了四川的公務員,被分在銀行的信貸部門,過上了“一杯清茶一支煙,一張報紙看半天”的生活。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幾十年的自己,他不愿意被定格在這樣的生活里。于是,他毅然放棄了令人艷羨的工作,一個人,拖著一個行李箱,揣著一千塊錢,踏上了南下的列車。為了不讓父母擔憂,他甚至沒有告訴家里人,就一個人悄然離開了。

2001年6月18日,媽媽來到順德移動面試,通知我來面試的,就是你爸爸。面試通過以后,媽媽就正式加入了順德移動,開始參加培訓了,培訓導師,也是你爸爸。

其實,爸爸也只比我早兩個月加入公司,他當時是一臉稚氣,感覺還是個不諳世事的懵懂的大男孩。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一貫認真的我,為了不受影響,可以更快更好地掌握業務知識,就一直與我的好朋友坐在第一排,第一排也只有我們兩個。爸爸(培訓導師)在課間的時候,也會坐在第一排稍作休息,自然而然地,我們就熟悉起來了。

爺爺奶奶的恩情,爸爸的成長。

爸爸來自四川的大山溝。家里的房子是1980年建的泥巴房,墻是用泥巴和著稻草掛成的。因為沒有窗戶,在大白天,屋子里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面也是純天然的泥土地。房子建在半山坡上,由于山泥下滑,每年房子總會垮掉一點點,爺爺總是不厭其煩地修修補補。大山里經濟落后,整個家庭年收入都不到三千塊。為了交上爸爸的學費,爺爺奶奶種了九家人荒廢的土地,加上自家的總共十家人的土地;養豬,養雞,養鴨,養羊,種磨菇,給別人修房子,編竹……只要他們能想到的,會做的,能掙錢的活都做了。每到爸爸開學的時候,爺爺奶奶總是把家里能賣的東西全賣了,沒長大的豬也賣了;連雞蛋都不剩一個;大爺(爸爸的哥哥)也把僅有的工資全部拿回來。還是不夠,爺爺奶奶又挨家挨戶地問人借錢,經常是錢沒借到還落人家一頓笑話:“就你們這么傻,全心全意地供他讀書,將來他翅膀硬了就不認識你們了……”爺爺奶奶太了不起了,就是這樣,用他們的汗水,一分一分地攢出爸爸的學費,也攢出了爸爸的未來。為了供爸爸讀書,爺爺奶奶一直都沒有重修過房子,村里面一棟棟新房建起來了,爺爺奶奶依然住在這村上最破爛的泥巴房里,修修補補地過日子。爺爺奶奶雖然不認字,但他們心里比誰都明白,知識可以改變命運。他們玩命地供爸爸讀書,意義不僅在于讓他成為一個有文化的人,更重要的是改寫了爸爸一生的命運。沒有爺爺奶奶,就沒有爸爸的今天,就沒有你的今天。兒子,這情義比金還珍貴,這恩情比山還深重。這情義,不能用任何物質的東西來衡量,今天,無論我們如何報答爺爺奶奶,都不能報這恩情的萬一。爺爺奶奶老了,我們就要多陪陪他們,多跟他們說說話。爺爺奶奶跟我們的觀念、生活習慣等可能都不一樣,但這不妨礙我們發自內心地去愛他們,你也要堅信,爺爺奶奶對我們的愛是無私的、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即便今天我們不名一文,不能給他們買任何東西,不能給他們安穩的生活,他們也會一如既往地無私地愛著我們。

爸爸因為家里窮,吃不起飯堂的飯菜,就每天背著大米上學,交給飯堂蒸好,就著自家醃制的干蘿卜就是一頓,天天如是。爸爸讀書很爭氣,因為家里燈光太昏暗了,他總是在學校就把作業做好,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背書上的知識。就這樣,爸爸成績一直非常優秀,在考大學之前就沒考過第二名。因為爸爸知道,爺爺奶奶對他深深的期望,也知道自己肩負著改變家庭命運的重任。

爸爸媽媽是怎樣把家的堡壘筑起來的。

爸爸剛進移動的時候,是一個勞務派遣員工,又處于實習期,月工資只有600塊,一天三餐都在公司飯堂解決,一個月下來,扣除伙食費以后,只剩四十多塊了。

媽媽從小就一個人生活,性格比較獨立。因為外公外婆養育了媽媽,媽媽有工作了,有經濟能力了,卻不能給外公外婆回報些什么,已經覺得非常慚愧了,所以就盡量不給家里添麻煩。因此,從大學畢業至今,媽媽都沒問家里要一分錢。

爸爸媽媽是徹底的裸婚(那時候還不流行這個詞),我們結婚只花了9塊錢。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戒指,沒有婚紗照,沒有酒席,沒有禮金,沒有嫁妝,甚至沒有喜糖。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搬進屬于自己的家之后,好長一段時間都是用碗喝水的,因為買不起水杯;也吃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方便面,很久以后才買了第一臺電視機……

2001年爸爸媽媽就制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并且努力、認真地執行,終于提前實現了;2004年,我們制定了第二個五年計劃,也提前實現了;第三個五年計劃,正在努力執行當中。

親愛的兒子,媽媽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責任,如何設定目標并努力達成。爸爸媽媽就是在這樣一窮二白的條件下,一點一點地壘起了我們家的城堡。希望你能珍惜今天的一切,愛你的家人;也希望你能看到,只要不怕難,不怕苦,只要你愿意努力,就能達成目標。如果目標還不能實現,那是你努力得還不夠。

你的降臨,你的成長。

2006年,我們親愛的兒子降臨了。為此,媽媽從鬼門關走了個來回,后來閻王覺得陳希沒有媽媽太可憐了,就把我打發回來了。做手術的時候,由于醫生的疏忽,在下刀前沒有為我檢測麻藥是否起效,就直接下刀了。媽媽痛得死去活來,當場休克了。在昏迷前,媽媽就聽到醫生說:“你不要再叫了,再叫腸子就要全部出來了”。接著,就感覺到麻醉師在我靜脈那里打麻藥。由于剖開了以后再打麻藥,又要再等麻藥起效,導致失血過多,媽媽之后身體一直都不好。雙倍分量的麻藥(半麻的時候是按正常的分量打足了的,只是麻藥還沒有起效而已),讓媽媽整整昏迷了兩天。醒來以后,可能是由于失血過多,一直頭痛欲裂,完全不能坐起來。出院后,由于麻藥過敏,我整整大半年時間都全身發癢,皮膚上有一條條暗紅色的條紋,從皮膚里面透出來,奇癢無比,拿小刀割出血了都不止癢,到處看醫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大半年后,麻藥逐漸消褪,才終于漸漸好了。

由于爸爸在廣州工作,一周才回來一次,平時就是媽媽一個人帶著你。那段日子,媽媽感覺快要瘋掉了,白天黑夜,24小時都只有媽媽一個人帶著你,連個換手的人都沒有。除了爸爸偶爾打電話回來,基本上媽媽就只有哄你的時候才會說話。那段日子,媽媽都快忘了怎么說話的了。你睡了,媽媽才敢閉目養神,還不敢睡沉了,即便你一個轉身,媽媽都能馬上醒過來。也只有你睡了,媽媽才能洗澡、做飯、吃飯,反正生活中除了你還是你……

媽媽第一次照顧BB,什么都不會,結果把你凍感冒了。你才剛剛40天,就因為肺炎住進了醫院。由于你的血管太細,不能留針,就要每天都扎,一遍不行就兩遍,最多的一次是連續六遍,手不行了就換腳,看著你細細的胳膊上、腳上都扎滿了針孔,媽媽心都碎了。你在那里放聲大哭,媽媽就在邊上默默地流淚,還要狠著心把你按在床上,媽媽覺得自己是多么的殘忍啊。爸爸不忍心看著你受苦,站在外面默默流淚……

終于,在各種磕磕碰碰中,你一天一天長大了。

2007年12月28日,你的爺爺奶奶、大爺爺、外太公、兩位姑姑、叔叔都從四川過來了,再加上大爺一家三口、我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從此我們這個大家族就正式在順德落地生根了。當時,爺爺奶奶、外太公和大爺爺,四位老人,都只穿了一身他們拿得出來的最漂亮的衣服過來,因為他們其他衣服都太破爛了,根本不能再穿了。記得那時你一個人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捏著鼻子……兒子,那時候你還小,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不是爺爺奶奶不愛干凈,是因為他們沒有洗手間,沒有洗澡的地方。天很冷,沒有熱水器,沒有自來水,水都是很珍貴的,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挑的……

在你2歲3個月的時候,你因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引發了腸炎,又一次住進了醫院。整整住了19天,每天都拉稀,水樣的,血水樣的,慢慢地到蛋花樣的……屁股都爛了,摸都摸不得,只好每天給你涂上厚厚的眼膏。剛好碰上爸爸出差,整整兩個星期都沒見到他。他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當他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你本來在興高采烈地看電視,似乎感覺到什么了,你抬頭一看到爸爸,就馬上哭起來了:“爸……爸……”,從那時候開始,你才算是會說話了。在這之前,你都不說話的,媽媽還急得要帶你去做治療呢。

2010年春節,你又因為腸套疊住進了廣州兒童醫院。在這之前,你由于在順德被誤診,耽誤了整整一個星期。你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雖然被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卻沒有出現腸壞死。你連續四次腸套,每次都用充氣的方式處理。醫生說由于你的腸多次充氣,已經變得非常薄,隨時都有破孔的危險,隨著你小小的肚子象氣球一樣變得越來越大,媽媽心就被懸得越來越高。一次又一次,你都堅強勇敢地挺過來了!兒子,好樣的!

接下來就是手術摘除引起腸套的息肉了。但你的腸壁太薄了,要先靜養幾天,等腸自然回縮,腸壁增厚才能手術。整整五天時間,為了避免再次腸套,你必須完全禁食,連水都不能喝,每天只靠輸液維持。生命是維持住了,饑餓卻無法遏制。為了不影響你,我們都不敢在你面前吃喝,每次都輪流到外面去。懂事的你,從不哭從不鬧,每天都樂呵呵的。終于,有一天,你對我說:“媽媽,能不能把飯菜給我聞一下,我不吃,我聞一下就好了。”我聽了不禁淚如雨下。由于長時間沒有蛋白質攝入,血管失去彈性,都是扁平扁平的,針頭很容易就滑出血管,輸入的營養液全跑到肌肉里了,你的兩條手臂腫得象大蓮藕一樣,手背象個大面包,一按一個坑,按下去好久都彈不起來。即便這樣,你也從不吭聲,連醫生護士都連連夸獎你是個堅強勇敢的孩子。

終于到手術了,雖然是個小手術,但要做大手術的準備,在外科手術室,外科醫生在場待命。因為腸壁太薄了,很容易穿孔,一旦穿孔就要馬上開腹截腸。手術室外,哭聲、安慰聲亂成一片。你很平靜地躺在手術床上,面帶微笑。媽媽問你害怕嗎,你輕輕地搖了搖頭。終于,你被推進去了,半個小時后,醫生告訴我們,手術很成功。我們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好玩的是,由于你做完手術以后,麻藥還沒過,護士姐姐以為你沒有醒過來,就把你放在手術室門口,沒有推出來。結果你醒來以后,沒人理你,你就生氣地大哭起來了,等我們接到你的時候,你嗓子都哭啞了,滿臉淚痕。

可能,命運從小就要給你考驗,讓你的人生變得豐盛。在你6歲的時候,發現你的左腿發育不良,明顯比右腿細一些,缺乏力量,導致走路一拐一拐的。在醫生指導下,你必須要每天穿矯形鞋,做各種各樣的力量鍛煉和矯形練習。矯形鞋很硬,醫生建議剛開始的時候穿一天停一天,慢慢適應。結果,你硬是堅持下來了,從做好矯形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堅持每天都穿,把腳磨出泡了,慢慢磨成繭了。為了矯正腿形,晚上必須要穿著矯形支架睡覺,那是用支架硬生生地把變了形的骨頭復位,非常痛的。可是,你還是咬著牙堅持下來了,所以骨骼復位非常好,非常快。為了鍛煉左腿力量,你必須每天大量地走樓梯,而且不能一步一級,上的時候每一級都是左腿先上;下的時候,每一級都是右腿先下。這樣一來,走的速度就正常人慢了一倍。媽媽陪你做練習的時候,發現這樣走是非常非常累的。可是,你還是堅持每天走30層樓(我們住的房子是15層,每天走兩個來回)。經常都是你一個人去走,你從不叫苦,也不討價還價。為了學習力量平衡,醫生建議你游泳。剛開始學的時候,由于你左側力量不夠,整個身體是側浮在水面上的,左側從肩膀到腳尖都浮在水面上,右側就沉在水面下,姿勢特別古怪。旁邊學游泳的小朋友就跟自己的媽媽大聲地笑話:“媽媽,你看那小朋友,姿勢怎么這么難看啊。”媽媽聽了,真的心如刀割啊。可是,你卻很平靜,象沒聽到一樣,依然很努力地跟教練學習如何平衡身體。光學習身體平衡,就用了10堂課。別人學游泳,10堂課就學會了,可是你卻用了整整30堂課。每天一個半小時,不停地練習。其他小朋友都聚在一起打水仗,嘻笑打鬧,你卻默默地,一個人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到后來,因為你的動作標準、規范,經常被教練請出來作示范。兒子,媽媽為你驕傲!!

媽媽眼中的你。

善良的你。

在你大約三歲的時候,有一天,你眼淚汪汪地走到我跟前說:“媽媽,你認識醫生嗎?”“認識啊,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嗎?”“不是我,是花園里的唐老鴨。他身上穿了很大一個洞,一定很痛的,你快點請醫生來治好他吧。”原來,你是說花園里那個唐老鴨像,被人戳了好大一個洞,你以為他受傷了。

寬容的你。

有一次,你在玩滑滑梯的時候,有一個比你還小一兩歲的小男孩趁你躺下的時候,故意狠狠地踩你的眼睛,而且非常得意。他的爸爸在邊上,也完全沒有制止他的行為。你的眼睛馬上腫起來了。你放聲大哭起來,媽媽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還是做得很好,沒有以暴易暴。媽媽當時也很生氣,狠狠地批評了那個小男孩,連帶他的爸爸也批評了。在回家的路上,媽媽依然氣憤難平。結果你的一番話,讓媽媽羞愧難當:“媽媽,別生氣了,也不要怪那個小弟弟了。”“啊?為什么呀?”“我已經原諒他了。”“那為什么呢?”“因為他還小,不懂事,以后長大了就懂事了。”

堅強的你。

今年大年二十八的時候,媽媽發現你的左腿情況似乎有惡化的跡象,我實在忍不住了,難過得抱著你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媽媽抱著你說:“陳希,對不起,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可是媽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卻很冷靜,很堅強地安慰我:“媽媽,別難過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已經很用心照顧我了,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沒什么啊。有病就去看唄。醫生讓我做手術,我就做手術;醫生讓我做練習,我就做練習。”

充滿愛心的你。

你曾說,你長大了要開一個農場,種植很多很多健康的食物,開一家超市,再開一家餐廳,讓那些困難的人來這里免費購物,免費吃飯。

在路上,每次見到困難的人,你都會主動過去捐錢,或者幫助他們。在公交上,在地鐵上,你看到老人和大肚子的阿姨,都會主動站起來給他們讓座。有一次,媽媽帶你從醫院出來,在地鐵上,當時你的腿患比較嚴重,你坐著,媽媽站著。地鐵剎車的時候,一個阿姨沒站穩,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踩在我的腳背上。媽媽痛得尖叫一聲,你立馬條件反射般站起來,說:“媽媽,你快點過來坐,休息休息。”“不用了,媽媽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媽媽,你過來坐著,抱我坐你腿上,這樣我們就兩個都可以坐了。”

最近一次搬家,由于大床已經搬到新家了,原來的家里只剩一張小床了。小床旁邊是一個大大的窗臺,由于你要上學,爸爸要上班,為了讓你們休息好,你和爸爸睡床,媽媽睡在窗臺上。結果幾天下來,我一點都沒睡好。那天晚上,又到睡覺的時候,你搶著去睡窗臺,媽媽當然不同意了:“你明天還要上學,要好好休息,還是你跟爸爸睡床上吧。”“媽媽,只要你舒服了,身體好了,我怎么樣都不要緊的。”媽媽聽了,是既難過又窩心。

充滿想象力的你。

親愛的兒子,你從小就充滿想象力。

有一次,我們在公園里散步,你看到葉子從樹上掉下來,說:“媽媽,樹葉老了,就掉下來了。”

有一次,晚飯后我們在花園里散步,看著漸次亮起的燈光,你說:“媽媽,天黑了,房子睡醒了,一個個都睜開了眼睛。”

有一次,我們晚上開車,你說:“媽媽,為什么我們永遠追不上燈光呢?”

一個陰天的夜晚,你問:“媽媽,為什么看不到月亮了呢?”“那是因為烏云遮住了月亮啊。”“不對,是因為掛月亮的繩子太短了,所以我們看不到月亮了。”

……

樂觀的你。

雖然,在別人看來,你的成長不是那么的一帆風順,甚至是波折重重的。可是,你卻一直都是樂呵呵的,在別人眼中你都是一個樂觀、開朗、活潑的孩子。

兒子,在媽媽心目中,你是樂觀、善良、勇敢、堅強的。其實,我們都應該感謝生活,雖然她帶給我們磨難,卻因此讓我們擁有了堅強的意志、強大的靈魂。這些,都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有了這些,我們將無懼漫漫人生中的風風雨雨。

你在夏令營的日子。

親愛的兒子,你進入夏令營了。整整五天五夜,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可是,媽媽卻又覺得很平靜,媽媽沒有給老師打電話,也沒有單獨給你打電話。因為,媽媽相信你,知道你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即便遇到困難,你也能戰勝它。媽媽知道,你會在這段時間里,結識到新的朋友,可以打開一扇新的觀察世界的窗口,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回來以后,你將是一個不一樣的你。

最后,媽媽送給你的一句話是:冠軍不重要,做唯一的自己比較重要。貧,志不改;達,氣不改。

愛你的媽媽

201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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