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載生活傷痕的光年里,我義無反顧地在行走,一次次走遠,一次次遙望反芻,就算站在喧鬧的人群里,依然清晰的覺得還是只有我自己。我為這良久徘徊在我頭腦中的意向而困惑,并且又一次平白無故地看到自己行至這樣一個年齡,卻仍受潛行在心底的或真或假的意向所左右,不辨朝夕。每每心緒無端潮伏壯闊,就將久久不寧。
這些年所遇到的那些人,于我生命而言,像是從晨曦的光線之中走出來一般,紊亂交錯的腳步像命運那樣不可抵抗,盡管最后不辭而別、不訴離傷。卻仍舊記得他們曾經如此不動聲色地陪伴我轟轟烈烈前赴后繼地踏過命運的沼澤。
萍水相逢、傾蓋之交、這就是成長嗎?就像翻書一樣,一小部分的影子隨著忽忙合上的書本被夾在了里面,即將進行一場短途的旅行,看得時間越長,看得越明白,一頁一頁,當然有的需要銘記,有的只是鋪墊一掃而過。在最難過的時日,頑固地相信所有人永遠離棄了我,如果在“永遠”之前加上一個“曾經”,是不是就會不一樣,生活和愛、我在學著如何去對待他們、希望自己變得更誠懇、更善良、更安寧。像我遇到的和喜歡的那些人一樣、盡可能的去接受不完整的自己、盡可能完整地活著、不斷告訴自己,生命原本空洞、我們是為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瞬間而活。
時間總是匆匆掠過,沉淀過來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東西,只是一旦某件事情發生的頻率太過頻繁,就像氧氣變成臭氧,2與3之間的替換,就是致命的改變。當青春容顏已老去之后,誰還會記起最初的疼痛與溫暖,只有自己,一切都是回憶在作祟。有一堆明明不敢面對卻又不舍得刪除或者銷毀的記憶,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溝,就會羨慕魚,長達七秒的記憶。
如果回憶像鋼鐵般堅硬那么我是該微笑還是哭泣,如果鋼鐵像記憶般腐蝕那這里是歡城還是廢墟,我們都是矛盾的綜合體,厭惡著并喜歡著,這就像與之交好的人一樣,時間久了也會厭惡,可是時間再久些,便會覺得曾經不論多么厭煩那個人,現在都覺得比如今的某個人要好。
每個人都有卸無可卸的包袱,退無可退的道路,忍無可忍的淚水,追無可追的前途。不經意就痛出望外,我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地方,一個讓現實抓不到你的地方,在那里,夢想離你很近、很近。就像我相信,在城市里來往的人群中,總有一個人會讓你記得一輩子,就算最后沒有在一起,也會在以后的歲月中想起時會輕帶笑容,也總會有這么一群人是生命中的過客,不需挽留,一句“慢走不送”就好撇清任何關系。
曾經有人告訴我,不要太在意一些人太在乎一些事,順其自然以最佳心態面對。因為這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往往在最在乎的事物面前我們最沒有價值,必要的時候需要眼淚來排泄心里對現實的不滿。
其實做人嘛,看透不說透,想透不做透,自己舒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