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嬌
本文為部分章節,全集在文章末尾處
主角:姜濃周玄繹
小說簡介:夫君死后,我成了寡婦,眾人要我哭,要我為他守孝,我偏不愿。所以,我華麗麗的被婆婆一紙休書趕出了家門。此處不留我,自有留我處,雖然我是一個寡婦,但架不住我魅力大啊。被休后,我的身邊狂蜂浪蝶不斷,連太子也位列其中,既然要二嫁,我就嫁一個地位最高的。太子爺,我來了,請穩穩接住我,把我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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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尚書夫張玉梅哭嚷的聲音。
“是為娘的對不起你,若是你當初同我說時,我早下決斷,為你撐腰,去忠義伯府討說法,也不會讓你受這種折辱苦楚,如今還生下了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可叫你今后如何是好啊……”
“是娘想錯了,是娘的錯,都是娘的錯。”
姜濃由著母親抱著摟著,也沒說半句話。
全是尚書夫人在說。
“可若是鬧得太大,怕是要給你的兩位姐姐添麻煩了,你大姐姐剛是成為侯府夫人,正是要穩住的時候,你二姐姐更是艱難,世子妃哪里有那么好當的,有一星半點差池,都是要被千雙眼睛盯著的,若是再傳出有礙于我們姜家名聲之事,她們二人更是艱難。”
“娘不能只顧及你一人啊……”
姜濃聽了一耳朵的話,由著母親張玉梅說著,低頭仔細看著滿是淚的母親。
她聽過許多這樣相似的話。
從前她瞧著母親是極疼她的,可聽久了,發現卻不是。
真的,疼愛嗎?
母親還在她耳邊述說著委屈。
“做娘的怎么忍心看你受這些苦,可到底是發生了,如何也回不去了。”
“你心中若是難受,就在娘懷中哭一哭,你從小就不愛哭,又是個蠢的,好些事情都不如你兩位姐姐……”
“也幸好,你沒去太子府,侯府那種虎狼之地,若是去了,怕是不能全乎地回來了。”
“你祖母,總歸是將你養得太過蠢了。”
姜濃自小是由祖母養大的,姜家祖母在姜濃十歲就去了,之后姜濃便回到了母親房中。
張玉梅有三女一兒,最小的孩子就是姜濃,照顧得也最少。
母親張玉梅的話滔滔不絕。
“……娘往后再給你尋個好的,肯要你疼你的,我們不求什么富貴,能同你過日子的,就好。”
“……那孩子,暫且養著吧。”
聽了這些話,姜濃沒幾句聽進耳朵里的。
母親常愛說些她比旁人蠢笨的話。
她也的確不如大姐二姐討人喜歡,聰慧伶俐。
長久了,她也就學會了,不愛聽的少聽。
自然也明白了,爭不到的不要費力爭,倘若說出的話沒有用,改變不了什么,就少說些,也少費些口舌,少起一番無故的爭執。
就像是現在,母親說話的時候,她依順著應承幾句,才能合乎母親的心意。
才能母女一條心。
“你啊,怎就是這個命,當初我到底也不該把你放到你祖母房內養育……”
許是母親說累了,也哭累了,說了最后一句,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就站起了身,吩咐著房內丫頭婆子們好生伺候,便是走了。
姜濃看著母親的身影,覺得胸口一陣酸脹。
是要給小團兒喂奶了。
原來,母親不過來了半個時辰。
而剛離開小女兒院子的姜母回頭望了一眼那院子,哀嘆了一口氣,眸中神情叫人瞧不清。
身側服侍的王婆子開口小聲言道:“夫人不必過于愧疚,到底是四姑娘的命不好,如何能怪夫人你,那時若是鬧起來,也未必能有好結果。”
張玉梅:“到底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的一塊肉,這親事還是我應下的……”
王婆子低聲繼續寬慰道:“夫人不是只有一個女兒,還有大姑娘和二姑娘,她們二人身在內宅,許多事身不由己,要夫人你來打點。”
“三姑娘,她,她到底是老夫人養大的,與夫人也不甚親近,到底是要想開些的好,多想想咱出息的大姑娘和二姑娘。”
張玉梅收回視線,似想到了什么,點頭應承:“是,玥兒剛當上侯府夫人,還要我幫著看顧籌劃,府內一大段腌臜事……茹兒嫁給了太子四年了仍舊無所出,正是等我尋好大夫呢,萬萬不能耽誤了。”
王婆子臉上一松:“夫人想通了就好……”
自小伺候姜濃的七婆婆早就在一側候著,見尚書夫人離開了,她抱著孩子匆匆過來。
命人關上了門窗,把孩子遞給了伸出手了的姜濃。
彎腰幫著姜濃解開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細膩光潔的肌膚,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低著聲音說道:“如今也回到了姜府,不然老奴明日就和夫人說說,尋個娘奶過來,姑娘你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見姜濃低頭不吱聲,七婆婆繼續道:“就是去外頭打聽,也尋不到哪位大戶人家的娘子親自喂養孩子的,長久了,到底是遭罪損害身子的。”
在姜濃懷中的小團兒或許是當真餓著了,整個小腦袋埋在娘親的懷里,逮到了用盡力氣往肚子里頭鉆,弄得小臉蛋通紅。
姜濃捏著他的小手,不讓他亂動,見他老實得很,才抬頭看向了七婆婆。
七婆婆是祖母生前給她的。
自小伺候她。
雖不過比上她母親尚書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說不該叫婆婆的,可她額頭上有著一道疤,又常愛穿些老氣的衣裳,裝扮也顯老了些,她也樂意旁人叫她婆婆,久而久之就叫習慣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養之道,祖母還悄悄同她講過七婆婆的身世,從前七婆婆是教習過揚州瘦馬的,更是懂些藥理,在內宅中最是有用。
她還曾問過祖母有何用處。
祖母只是說,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許久,還是不懂七婆婆的好處。
待到在錦繡樓被沈世軒算計了,被那個兇惡粗魯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曉到底是何種好處。
她懷上孩子前后,七婆婆更是日日幫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藥涂抹。
如今還要日日在睡前做一些羞人的動作。
她是愛美的,七婆婆只是說了一句能變美,她就不會偷懶。
如今這些日子做下來,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婆的好處。
腹部隱約地緊實,如今已變得和從前沒生小團兒一樣了。
當初若不是七婆婆有所察覺,詳細問了她沈世軒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還被沈世軒蒙在鼓里。
“姑娘,我的好姑娘,可聽到了,這事也是緊要的。”七婆婆焦急地又詢問了一句。
姜濃點頭,拉著七婆婆的手讓她心安,道:“再過些日子。”
七婆婆嘆了一口氣,還不滿地看了姜濃懷中的小團兒一眼:“把你養成這樣嬌嫩得似一朵花,怎就沒有一個好命數呢。”
“別怪老奴多嘴,夫人若真是疼你,也不會這樣一句話都不問,她是女子,生過四個子嗣,如何不知道如今你的困境,如今老夫人又是不在了,你也是要多為自己籌謀一二,不可盡靠姜家。”
姜濃雙目清明地看了七婆婆一眼,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曉了。
小半月過去了。
姜濃在府內待得也算安穩。
總之是吃喝不愁的。
也不見客。
先前的幾日,家中的父親母親倒是能來探望片刻,久了,也就不常來了。
母親見她能時不時地哭上兩回,父親本就話少,與子女的話更少,只是探望著看了姜濃兩眼,就是離開了。
總之除了父親母親,姜濃是不曾見過誰的。
連著經過她院子的人都變得稀少。
自然,不論是哭訴著口口聲聲心疼她的母親,還是父親,都不曾問過一句她生的孩子。
連看都不曾看過一眼。
他們不愛看,姜濃自然也不樂意給他們看。
小團兒小,從前懷上的時候,姜濃的確復雜極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她的糊涂不清。
到底是不明不白的。
可沈世軒卻是想盡辦法讓她生。
她生他時,受了大罪。
本是暗下毒心,要做了惡毒母親。
可真的見到小團兒的那一刻。
她便是心軟得一塌糊涂。
只想疼惜。
糊里糊涂疼起了他。
想起曾經受過的苦,姜濃就恨鐵不成鋼,報復般不給他吃食。
可每回,他倒是不哭不鬧,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對著她咿呀地叫。
還揮舞著嫩生生的小手小胳膊。
若是她再不理,再心硬。
他便是會開始紅眼的。
那雙眼,跟藏了天上的星星般,讓她心軟一地,撿不起來。
每回,她也是要安慰一番自己。
小團兒他父親是個混賬,可小團兒卻是像她的,生得軟糯好看。
總是她的兒子,是她一人的兒子。
他沒有爹爹,若是她不疼他,這世上就沒人疼他了。
多日不見的母親忽地來了。
她來的時候,不同前段時間的喪氣,是滿面紅光,笑呵呵地坐在姜濃的身側,同她講事情:“你大姐姐和二姐姐派人來道,說是再過十日,要回家中探望。”
姜濃跟著母親笑:“我也是想念兩位姐姐了,自嫁了人,就不曾見過幾回。”
張玉梅拍了拍小女兒的手,欣慰地說道:“你兩個姐姐都是疼你愛你的,知道了你的事,這不就急匆匆地要趕回來看你這個親妹妹。”
“她們從小就是最疼你的……”
姜濃捏了捏衣角,嬌艷的眉眼微微下彎,只是笑著,并未回答。
可張玉梅卻似說起了難忘的事,比著平日里話多了起來。
“你大姐姐疼愛你,從前你忘記了夫子布置的課業,還是她幫你提前寫好的……生怕你受了罰。”
“你曾失足掉下過池子,你二姐姐見了,不顧自身,當即就是跟著跳了下去,只為了救你,嫁給了太子后身子遲遲沒有身孕,也不知是不是那時烙下病根。”
“到底是最疼愛你這個小的……”
張玉梅興致勃勃地說著,期待地看著小女兒想起從前的事來。
姜濃也如她所愿,雙目泛起了些紅,也不知是回憶起了兒時姐妹情誼,還是被溫潤的風的。
從前的事,的確好些都不記得了,可有些事,怕是會記得一輩子。
張玉梅又是道:“你從前不大機靈,好些話說不明白,膽量又不大,不如你兩個姐姐為人處世,當初我不讓你和那些更富貴的人家相看,也是因為此……若是沒那樣的命數,嫁到了更好的人家,也是要被人拿捏,受苦遭罪的。”
姜濃眉眼微顫,直直地看著講道理的母親,憶起了從前來,她的確不大機靈,蠢笨,曾事事討好,小心迎合,想要姐姐的喜愛,母親的疼愛……
大姐姐幫她寫課業蒙騙夫子,要知道夫子眼明心亮,如何看不出是誰的字,那位夫子最厭惡的就是貪玩作假之輩,從那以后沒有給她過好臉色,常尋她的麻煩。
那時候她病著,分明是能告假說明緣由的,大姐姐卻偏要幫她作假。
那池子,她現如今還記得水有多冷,泡在里頭久了,也是沒有知覺的。
二姐又怎會救她?不過是惡意推搡她之時跟著失足。
這些她皆告訴過母親,可母親從未信過,只說她辜負了兩位姐姐的疼愛,轉頭就把她的話拋之腦后。
如今說來,母親便是也只記得兩位姐姐憐惜疼愛她。
姜濃垂下眸道:“女兒是不如兩位姐姐聰慧。”
張玉梅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來。
她這個小女兒雖是最美的,絕色的樣貌,便是許配給誰家都是相配的,卻性子向來最為冷淡,便是為她掏出心肝來都不為所動。
又是有些傻,不通人情世故。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到底不是她親自養大的,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閑聊的興致也淡了些,張玉梅抽出了手,輕聲告知了一句:“如今是有一個好事,母親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你二姐姐,太子妃如今是有了,四年來才得了這一個孩子……”
“太子妃若是一舉得男, 定能保住闔家上下百年的富貴,你父親昨日聽說了,也是高興得很……”
姜濃抬頭望了一眼興奮極了的母親,傾耳聽著。
太子子嗣不豐,如今府內也不過只有一個剛出生沒幾月的小郡主罷了。
二姐姐嫁給了太子四年,如今有了身子,聽來的確是好事。
姜濃揉了揉手中的涼帕子,唇角上揚,長長的睫毛下垂掩住了眸光,低喃道:“二姐姐的確是好命……”
……
令姜濃沒想到的是。
父親母親沒有因著二姐姐有了龍子龍孫之事高興幾天。
因著太子府內,她那個好命的二姐姐,腹中孩子沒了。
沒得蹊蹺。
連是誰所害的都無結果,無定論。
她那個二姐姐,不過是在路上平白地走著,后頭一群人伺候跟著,她腳下一滑,人都沒摔地上,那孩子就是這樣輕巧地沒了。
診治的太醫皆是一口咬定,二姐姐沒有中什么毒,是驚嚇地把肚子里的皇孫給弄沒的。
這事隱秘得很,卻瞞不住太子妃的娘家姜家。
姜父姜母也是跟天塌了般。
姜父在書房長久未出。
姜母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作為在府上的唯一的女兒,姜濃自然是要盡孝道的。
寬慰父親母親。
自然,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不能感同身受他們的悲傷。
姜濃也是有些感嘆的,她也是剛生下小團兒不久。
說起來,起初她是不想要腹中的孩子,甚至還喝過涼藥。
可剛是入嘴,就是吐得干凈。
孩子最終無事。
命硬得很。
七婆婆說,這孩子到底是命硬,合該和你做母子。
如今她想得也是。
小團兒合該是她的兒子。
有些孩子如何保,如何護都留不住。
便是輕微嚇了一下就沒了。
的確是沒緣分。
十日過后的姜家家宴。
最尊貴的太子妃的確沒有如約來。
可姜家大姑娘,侯夫人卻是來了。
她來時坐著香車,后頭一眾隨從侍衛,還帶著她的一雙兒女。
姜家大姑娘也是個美人。
父母生得好。
所生的孩子自然不會差。
可到底是生過兩個孩子了,瞧著比著從前多了一絲豐滿圓潤,綾羅綢緞加身,頭上玉髓金絲,貴不可言。
自是有一番氣派的。
姜濃在父親母親后頭跟著,行了禮。
大姐姐姜玥扶著母親,看了她一眼,就是跟著去到了府內。
堂內,按著身份,由著侯夫人坐在了主座。
她是笑盈盈的,似此時才發現了四妹妹。
拉著姜濃的手,心疼般感嘆地說了一句:“你如何這樣命苦,被那沈家殘害。”
說著,姜玥看向了父親母親道:“要是我說,就該命人再去沈家,為濃兒討回公道,我和二妹妹都嫁得不錯,如何能看四妹妹被人這樣蹉跎,白白丟了我姜家的臉面。”
尚書夫人張玉梅嘆了口氣:“那沈家如今名聲也是落了一地,又是死了兒子,也是受了罰,說到底全是那沈家大郎之過錯,他如今也是死了,也算是惡人有惡果了。”
父親姜尚書皺了皺眉,道:“門戶皆在京都一地,也不可鬧得過于難堪了。”
姜玥笑著,附和:“父親母親皆說得對, 是女兒思慮不周了。”
“四妹妹這樣也好,在家中養著也不用在別家受蹉跎。”
說罷,姜玥似想到了什么,望向了姜濃的后頭,輕聲說道:“那個可就是四妹妹的孩子?快快抱過來給我看看。”
抱著孩子七婆婆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孩子小心遞到了姜玥跟前。
姜玥看到了襁褓中的孩子,伸手抱在了懷里,笑著說道:“果然是四妹妹所生,竟生得這樣好,跟瓷娃娃似的好看,叫人看了忍不住喜歡,長大了必然也是個俊逸非常,受小娘子喜愛的好郎君。”
姜濃靠近了些,道:“大姐姐過譽了,他還小看不出什么。”
“季哥兒,和敏姐兒生得才是好。”
季哥兒是姜玥的大兒子,至于敏姐兒則是她的二女兒。
姜玥兒女雙全,也是得意,常常帶著一雙兒女參加些宴會詩會,許多人都知她的一雙兒女。
聽人夸了自己的孩子,姜玥也是心里頭舒暢,便是叫兩個兒女過來,微微彎下身子,讓他們瞧襁褓中的嬰孩。
兩個孩子顯然也是想看小娃娃的,個個跑得很快,扒拉著襁褓看。
季哥兒個頭比著妹妹要高,先是看到,五歲孩子玩性最大,抓起了小團兒手,道:“我要,我要小娃娃,娘親給我小娃娃。”
姜玥寵愛孩子,還真的把孩子遞給了那么小的孩子。
姜濃當即眉頭一皺,要去把孩子抱過來。
這邊手卻被姜玥攬住:“小娃娃就是討人喜歡,就是不知這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跟著我們姓姜?”
姜濃臉色沉下,目光不移地望著那邊季哥兒抱著的孩子,見七婆婆在旁邊看顧著才松懈了些許。
“外祖母,外祖父!我要帶小娃娃回家去!”那邊的敏姐兒樂呵呵,大聲說了一句。
便是還和哥哥爭搶著要孩子。
似在爭一個物件一般。
姜濃便是使了力,推開姜玥的手,要過去抱孩子,誰知,姜濃攔在前頭攔著,抓住了姜濃的手,溫和笑著,似的商量一個簡單的事:“瞧著季哥兒和敏姐兒著實喜歡,又都是兄弟姐妹的情誼,不如叫這孩子去我家一趟,也是能多見見人,培養些情分,孩子多見見世面總是好的。”
“無需!這般小的孩子離不開我這個母親!大姐姐當真會開玩笑。”
話音剛落,就是聽到了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
那季哥兒似被嚇到了般,竟是猛地松開了抱著襁褓的手,周圍傳來了一聲驚呼。
只見七婆婆跌在了地上摟住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姜濃通紅著雙目過去,當即接過了七婆婆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團兒。
小團兒最是懂事,若無什么委屈的事,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哭的。
就是不給他吃奶,他都不會哭得這樣可憐。
姜濃慌張地查看著小團兒的身子,才是發現他嫩白的臉蛋一塊變得不正常的紅,似被掐過了般,連著肉嘟嘟小胳膊都是有幾處快要滲血的掛痕。
不只是姜濃看到了,連著湊到前頭來的姜玥和尚書夫人也是看到了。
尚書夫人張玉梅為難地看了一眼大女兒:“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也是,怎就把這么小的孩子遞給了季哥兒,他到底是小,手不知輕重……”
姜玥:“是我的錯,是我思慮不周了,女兒也是好心,想讓表兄弟之間培養些情誼,沒想到季哥兒會動手……”
姜濃垂著頭,緊緊摟著孩子身子發顫。
張玉梅擔憂地看向小女兒:“濃兒,你也不要怪你大姐姐,你大姐姐也是出于好心,這孩子好養……傷得也是不重,養幾日就能好了。”
“不要和你大姐姐置氣。”
嗓子緊在一起,發出一個字都似用刀擱在肉處的生痛。
姜濃渾身顫抖地摟著小團兒,擦著他委屈巴巴的臉蛋。
“是。”
回答了這一字。
姜濃就是帶著一干人等下去了。
走到了老遠,還能聽到堂內嬉笑享受天倫之樂的聲音。
“母親,外祖母,我要小娃娃,為什么不給季兒小娃娃?”
“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待到下一次,下一次讓你玩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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