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小時光。不知道,現在的我說這句,是不是顯得很矯情?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每次讀到此句,便總能放下心中一切,默默地享受著默默的寂靜。總覺得這詩,是那么能夠恰到好處形容現在的自己。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是因為不想長大;流光容易把人拋,是因為已經長大。
再見,小時光。短短五字,卻很難說出口。因為不說,還能容許自己再任性一下下;因為不說,便能騙自己還沒有長大;因為怕說了,便真的離你而去,怕那種被抽空的情愫,碰觸不到卻若即若離,似蘊散開的花,開著旖旎的傷。
小時候,總是期盼著長大,夢想著游走他鄉。真的長大,卻舍不得離開家鄉,熟悉的老家屋檐,總是望了又望。經常莫名的會寂寞,打電話就為了聽媽媽嘮叨嘮叨,聽說爸爸釣了好多魚,臉也會笑開了花。
日光傾城,閃耀了路邊花開又花落。燕銜春來剪秋去,轉眼匆匆似水如流年。
雷鋒叔叔,不知何時已不掛在嘴邊;賣火柴的小女孩,也不知她是否有奶奶陪在身邊;調皮的藍精靈是否還住在山的那一邊;大力水手和奧利芙是否已安享晚年;代表月亮消滅你們的水冰月是否在月亮上說著她與夜禮服假面的愛戀?
再見,小時光。你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離去。那時的天,那時的地,那時的知了黃鸝鳥,那時你愛談天我愛笑;滾落的彈珠踢飛的球,涂鴉的蠟筆打翻的墨水,青草香的操場,稍息立正請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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