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風流人物》之二——黃公望

天地間吹過一陣東南風,吹開了富春江畔氤氳彌漫的水氣,露出一位偉大畫家的身影。

第二個出場的風流人物是黃公望,這位仙風道骨的大畫家從他隱居地富春江北大嶺山向我們走來。

黃公望(1269-1354年),本名陸堅,字子久,號一峰,江浙行省常熟縣人,元代畫家。由于成名時已是全真道士,浪跡江湖,所以即使是同時代的人,也沒有講得清他的籍貫和逝世時間、地點。

關于他的籍貫,起碼出現七個版本,分別有杭州、松江、常熟、富陽、衢州、徽州和永嘉。總之,成為畫界“元四家”之首的黃公望,盛名之下,想沾他的光的地方很多,名人是塊招牌,是道“菜”,誰不想借他人杰地靈?就好比近些年,廣西桂林、羅城、宜州三地爭劉三姐,河北的清河和山東的清河爭潘金蓮,山東的臨清市、陽谷縣和安徽黃山爭西門慶,廣西的容縣、河南靈寶、山西永濟、陜西華陰、四川成都五地爭楊玉環(huán)。當時的情況估計和現在有點相似,也講究名人效應,靠名人的名氣來吃名人。

也有說他本姓陸,幼年父母雙亡,族人將其過繼給永嘉(現在浙江溫州)姓黃的人家為子,因此改姓黃。然而,元明間的多數著作又沒有陸氏之說。

這個做過道士,別號大癡道人的大畫家的身世撲爍迷離。道士、和尚這些方外之人,過的是云游四海、閑云野鶴的生活,生卒和生平事跡本來就神秘到難以考證,也難怪后人添枝加葉了。

01 悲催的仕途

黃公望五十歲以前還是個規(guī)矩的讀書人,同時也是那個年代的失敗者。天資孤高,少有大志的他,從小狠讀四書五經,考科舉,一心想著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但命運總跟他鬧著玩似的,一點也不正經,他到了四十五歲,才在當官朋友的推薦下到浙西廉訪司當了一名文員。后來進京在都察院(相當于現在的中紀委、監(jiān)察委或最高檢)當屬員。

這個倒霉蛋雖然從小被視為神童,喜歡研究儒釋道三教,但是運氣卻差到放屁都砸腳根,作為南人的他,得不到蒙古族統治階級青睞和信任也就罷了,一個小吏沒做幾天,上司張閭因貪污舞弊掠奪田產逼死了九條人命,朝廷抓了張閭,他也被當作“泥”,連著蘿卜被“帶”了出來,因此蒙冤入獄。

坐牢的幾年,黃公望沒閑著,他在忙著褪變。他把牢房當成了繭,他在繭里思考最多的是為什么會這樣?以后又該往哪兒走?

政治上“被污點”了,“被前科”了,估計出來后不被搞個永不敘用就萬幸了,想被重用,大有作為,實現自己經世治用之志,還是洗洗睡了吧!那白日夢不是他一個犯人該做的。

做官無望,發(fā)財無緣,一心像飛蛾撲火一樣沖動地趕科場,到頭來被誣入獄,差點小命也玩沒了。冤得他無處申訴。罷了,罷了。

以后的路在何方?奔五的人,在當時已是多數人的人生暮年了,自己剩下的是不是除了等待死亡就是剩下死亡呢?該為自己算一卦了。

02 知命君子

黃公望出獄后,有一天,他正在家里寫字,他一個做官的朋友來安慰他,同時也想給他找份差事讓他糊口。看望從籠子里岀來的朋友,最難的是如何開口說話。這個朋友想了蠻久,對他說:去我府上做個文書吧!

黃公望把筆一放,說了句:做官,不去了,不去了,你趕緊回吧,我也要出門了。

官場的朋友問:你要去哪里?

黃公望答:當道士。

黃公望門也不鎖,拂身而去,從此浪跡天涯。

從此,黃公望破繭成蝶,脫胎換骨了,他認識了自我,真正成熟了。

不知道是做官的朋友刺激了他(剛從籠子里出來,這朋友又約去當官,難道我黃某人就這么不長記性么?),還是他為自己算命之后的決定,反正他不跟官場玩了,不跟無聊的人和無聊的俗事玩了。

黃公望去拜全真道士金月巖為師,棄人間事,易性名為苦行,號凈墅,又號大癡,正式加入全真道。這條道他走得比較平順,不久住持了萬壽宮,提點開元宮,往來于杭州、松江等地,同時以幫人算命卜卦為生。他在蘇州天德橋開設三教堂,完全秉承王重陽的傳教宗旨,在自身修煉之余著書立說,指點后學,授徒傳道,積極促進全真教在江南的傳播。

黃公望可以憑借賣卜為生,他是知命的。古人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他的命里應該有華蓋星,而且他對命理和卜卦有一定的造詣。命里有華蓋星之人但凡遇到禍事官非,被纏得不可開交了,只要皈依了佛教或道教,一切都會遇難呈祥。從知命這點看,黃公望可以稱為君子。

03 神仙氣質

古代的道士、和尚,很多都旁曉諸藝,要么會詩書畫、要么會煉丹、會風水、會醫(yī)藥、會相術,會卜卦,很少有只會念經和修行而已的。

黃公望幼年就有神童的天資,自然也是個才子,想學書學畫打發(fā)做道士的寂寞時光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黃公望是個執(zhí)行力極強的人,想當道士,家門未掩就背手而去,想學畫畫,想到了就立馬去學。他不像現在有些人,計劃都唱了好幾年了,也未見一步實際行動。 他來到棄官隱居在浙江余杭黃鶴山的大畫家王蒙那里,想拜師學畫。王蒙是大書法家大畫家趙孟頫的外甥,一看到黃公望這個半百老頭, 就擺手說:你都五十了,還學什么呢?太晚了,回去吧!

王蒙在黃公望走后估計嘀咕:六十歲學嗩吶,會吹也吹不了幾年了。早干嘛去了。想學來早點啊!

王蒙拒絕招生后,黃公望并不在意,你不收我,我不會自學嗎?他悶頭就學,先拜古代和當代的名家的畫為師,也趨向時尚,他在紙上默默出發(fā)了。他向趙孟頫、董源、巨然、荊浩、關仝、李成等畫家學習,臨摹這些名家的技法。博采眾長之后,他開始向大自然學習。大自然才是最好的老師。

黃公望每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盯著對面的山看,一看就是幾個小時,眼都不眨。悟性極高的他, 幾個月后,畫畫大有長進。

王蒙對黃公望這個畫呆子有點不解,好幾次偷偷跟著他身后去看。每次都看到黃公望坐在大石頭上紋絲不動,像個死人。

這個人太反常了,他要搞什么鬼?王蒙看不下去了, 后來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你每天都坐在大石頭上,干什么呢?”

黃公望說:我在看山看水啊,觀察鶯飛草長,江流潺潺,漁人晚歸。我在看對面的江山在朝暮變幻的奇麗景色啊!

王蒙說了句:那你繼續(xù)看吧!

黃公望癡迷山水的程度,據見過他那呆樣的人描述:“嘗于月夜棹孤舟,出西門,循山而行,山盡抵湖橋,以長繩系酒瓶于船尾,返舟行于齊女墓下,率繩取瓶,繩斷,撫掌大笑,聲震山谷,人望之以為神仙云。”當時很多人認為他是黃石公。

李日華也曾記載:“黃子久終日只在荒山亂石叢木深筱中坐,意態(tài)忽忽,人莫測其所為,又每往泖中通海處,看激流轟浪,曾風雨驟至,水怪悲詫,亦不顧。”

這些文字都在強化了黃公望為人為藝都帶有的神仙氣質。

04 靜下心來

佛家說:空生靜、靜生定、定生慧,慧至從容,從容則無所不至,無所不能。

黃公望參加主張儒、釋、道三教合一的全真教后,更加看破紅塵,把心里的雜念俗念倒得干干凈凈。心里空了,心也靜了,心靜了人也心定了,從容至此生心間。真正到了“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的境界的他,發(fā)現慧從心生,以前心有掛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被功名遮住了慧眼,不發(fā)現山水的美感。如今學畫了,一切可以入畫的東西都變得美好而親切起來。一個成器的畫家,本來就該有一雙善于發(fā)現美的眼睛和善于記錄下美的雙手。

黃公望從此對江河山川發(fā)生了興趣。為了領略山川的情韻,他居常熟虞山時,經常觀察虞山的朝暮變化,得之于心,運之于筆;居松江時,觀察山水更是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有時終日在山中靜坐,廢寢忘食;居富春江時,身上總是帶著畫具,見到美景,馬上就寫生。黃公望走遍山川,游歷大江,走哪看哪,極度專注,沒有人知道他去過哪里,好像他的行蹤是一個永恒的謎。他的一些山水畫素材,就來自于這些山林勝處。他把他的行蹤化為了一幅幅紙上勝景。他的安靜是可怕的,安靜下來的他,整個世界好像都是和他無關的,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景,手中筆,胸中意。

自由作家牛皮明明在《人生若覺無作為,我推薦你讀讀黃公望》一文中寫道:“元朝至正七年,這一年黃公望整整79歲。 那是一個秋天,落葉繽紛。黃公望和師弟無用,從松江游歷到浙江富陽。 只見富春江面,江面如練、漁歌唱晚,他跟無用說:我不走了,我留下來畫畫。 無用說:你自己留下來,沒有人照顧你怎么辦? 黃公望一個人坐下,氣定閑神。不管無用師弟如何勸他,他也紋絲不動。 無用師弟只好一個人獨自云游去了。

“79歲的黃公望在富陽住下,每天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到富春江邊看山看水。 一天中午,黃公望來到城東面的鸛山磯頭,坐在富春江邊的礁石上,拿出紙筆,對著江岸開始作畫。突然背后有人一把將他推入江中。 推他的人是黃公望以前的上司張閭的外甥汪其達。 當年黃公望在監(jiān)獄里供出了張閭的罪行,汪其達懷恨在心,這恨一裝心里便是30年。查到黃公望的行蹤后,就偷偷下了毒手,要致黃公望于死地。 黃公望掉進江里,差點沒命,這時正好有一個樵夫路過,扔了擔子跳入江中,把黃公望救了起來。 樵夫古道熱腸,跟他說:既然有人要害你,你這么大年齡了,又不能自保,我家住在江邊的山上,你住我家吧。 黃公望步履蹣跚,跟著樵夫踏上了沿江而下的驛道,走了不到十里路,來到一個叫廟山塢的山溝里。當登上一道山梁,眼前出現了一片凸起的平地,零星住著七八戶人家。 此處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江,酷似一只淘米的竹編筲箕。黃公望舉目四望,此處山巒起伏,林木蔥籠,江水如練。整個富春江盡收眼底,景致奇美!? 這個地方叫筲箕泉,黃公望就此住下,一住就是四年。

“這四年里,天一亮,黃公望就戴著竹笠,穿著芒鞋出門,沿江走數十里,風雨無阻。 遇到好景就停下來畫,心隨念走,身隨緣走,在他刪繁就簡的人生里,所到之處皆為風景。 人真正的成熟,就是明白每天發(fā)生在我們身邊的99%的事情,對于我們和別人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 黃公望就是這樣的人,他只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自己關心、傾注的1%的美好事物上。 周圍的人看著黃公望都說:這個老人,都快死的年紀了。每天還活得匆匆忙忙,何必呢? 而對于黃公望來說,死是一件并不著急的事,他每天快要忙死了,忙著做自己該做的事。總是有畫不完的畫,寫不完的字,走不完的路,看不完的景。 他是真忙,忙死了! 除了畫畫,黃公望常常接濟村里人。 有一次,他拿出一幅畫,落款‘大癡道人’,讓樵夫帶到城里去賣,并囑咐:沒有十兩銀子不要出手。 樵夫一聽,這張皺巴巴的紙要賣十兩銀子,覺得這老人準是想錢想瘋了。當他來到集市,鋪開那張紙。立馬有買家過來,掏出十兩銀子,買了就走。 樵夫很吃驚,自己就是砍一年的柴,也掙不到十兩銀子啊。 這以后,黃公望每兩三個月就讓樵夫去賣一幅,賣畫所得全部接濟村民。這個村被黃公望的畫生生包養(yǎng)成了小康之村。”

一個人靜下心來,世界才安靜,世界安靜了,心才能轉物,你想要的東西,才會不請自來。

05 輝煌之績

黃公望79歲那年,開始正式畫《富春山居圖》,時斷時續(xù),前后歷經三四年的經營,始告完成。 此圖描繪富春江兩岸初秋景色,坡陀起伏,平崗連綿,林巒深秀,筆墨紛披,江水如鏡,境界開闊,蒼茫簡遠,整個畫面,似融有一種仙風道骨之神韻。足以代表他一生繪畫的最高成就。

黃公望在這副畫中講述一條河流的一生,講述時代和人類的悲喜。 對于別人來說,畫如此大畫,本來就是艱難的,更何況是一個80歲耄耋老人呢。? 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用了四年,和河流真正的對話。對話中,可以說富春江讀懂了黃公望,黃公望也讀懂了富春江。

? 《富春山居圖》被后世稱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此畫已被燒成兩段,前段稱《剩山圖》,現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館;后段稱《無用師卷》,現收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看來蔣介石先生也識貨,沒鬧乾隆皇帝花兩千兩銀子買了偽作,還一生為之傾倒的笑話)。

也正因為《富春山居圖》,使黃公望在元代畫史上,被推到了“元四家”之冠,與吳鎮(zhèn)、倪瓚、王蒙合稱元四家。他創(chuàng)造的“淺絳山水”、水墨和以草籀筆意入畫法,風格蒼勁高曠,氣勢雄秀,在元末明清及近代影響極大。他的自學能力太強了,藝術造詣遠超不愿收他為徒的王蒙,實現了成功逆襲,青出于藍。

關于畫畫,他除了有傳世的實踐作品《富春山居圖》《富春大嶺圖》《溪山雨意圖》《快雪時睛圖》《九峰雪霽圖》《丹崖玉樹圖》《天池石壁圖》《九珠峰翠圖》《水閣清幽圖》《洞庭奇峰圖》等名作外,還寫了本畫畫的理論著作《寫山水訣》,系統闡述了畫理、畫法及布局、意境等。

在黃公望看來,人在山水之中,不需要被別人看到,領悟與回顧,人的一生,其實就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600多年前,80歲的黃公望用了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完成自我。 和我們普通人相比,黃公望也許是苦悶的,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推杯換盞的聲色犬馬,而人的生命中最承受不起的不是勞苦、不是疲憊,而是輕浮,輕浮得沒有生命的重量、沒有生命的價值。 黃公望也是幸福的,在這副“遠山長、云山亂、曉山青”的畫里,他找到了整個世界。

現實生活里,我們常常聽別人說自己年齡大了,無法前行。 其實真正牽絆自己前行的原因不是年齡大了,而是懶惰和懷疑。真正要出發(fā)的人,隨時出發(fā),便會海闊天空。 作家三毛說:“等待和猶豫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你一直在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又一直在猶豫中虛度時光。 試想一下,當我們在80歲的時候,還有沒有勇氣為自己準備新的追求,還有沒有勇氣做選擇,還能不能真的堅持做一件“不死不休”的事兒?

06? 一生圓滿

當黃公望將《富川山居圖》畫完,他長舒一口氣,重重將筆扔入江中,長吁這一生,我完成了。 這些年,他的師弟無用到處找他,公元1353年,無用師弟終跟隨著賣畫的樵夫找到了黃公望。 當看到巧奪天工的《富春山居圖》時,無用師弟熱淚縱橫。 而喜極而泣的黃公望則不發(fā)一言,悄然在畫卷題字,舉手將自己用了全部生命完成的《富春山居圖》,贈予無用師弟。 四年的嘔心瀝血,黃公望毫不在意,與其獲取浮名,不如一場君子之交。 與現在的人相比,黃公望才是真的灑脫,也是真的曠達,他像是一個種花的人,種下、施肥、然后用數年之久等待花開,花開一瞬,他卻將花摘下,舉手贈予他人。

真正的曠達就是享受追求的過程,而從不在意結果的得失。

真正的灑脫是廣廈萬間,我夜眠不過七尺,良田千頃,我日食不過三餐。我想要的很少,心滿意足,這就足夠了。 一年后,黃公望長笑而逝。至今依然可以想到,600多年前,一位元朝的老人離世,在離世時,臉上一定無比安詳,面帶微笑。 他的一生毫無遺憾地走了!

黃公望離世之后,《富春山居圖》這副名畫的經歷更加離奇。 明朝的某年某月,這幅畫到了江南四大才子沈周手里,沈周視為珍寶。可在一個深夜,畫作竟不翼而飛,然后就在歷史上徹底消失了。

又過了一百五十年,順治七年(1650年),《富春山居圖》突然出現在著名收藏家吳洪裕手上,在他收藏上萬件藏品中,唯獨只愛《富春山居圖》。把畫看得比命還重。

病逝之前,奄奄一息的吳洪裕躺在床上,吃力地向家人吐出一個字: “燒!” 家人看著吳洪裕最后一口氣都咽不下去,只好當他的面開始燒《富春山居圖》,就在畫投入火盆的時候,侄子吳靜庵趕到,一把畫將畫從火盆中拽了出來。 可惜這幅畫已被燒成兩截,前半截,稱之為《剩山圖》,后半截稱之為《無用師卷》。

兩幅畫輾轉多位藏家手中,歲月沉浮,在民間若隱若現。 1938年,《剩山圖》進入浙江博物館,1948年,《無用師卷》輾轉到達臺灣。從此《富春山居圖》前后兩截分隔兩地。 2011年6月1日,距離吳洪裕燒畫那一年,整整過去了361年。 《富春山居圖》的兩截,《無用師卷》和《剩山圖》才在分別之后,正式在臺北故宮博物院重新遇見。兩岸的文化人說這叫: “山水合璧”!

07 百代之師

南宋山水畫之變,始于趙孟頫成于黃公望,遂為百代之師。在元代,黃公望的畫名很高,當時著名文人集中常提到他的畫。

《富春山居圖》是黃公望晚年的杰作,也是中國古代山水畫的巔峰。

黃公望在創(chuàng)作風格上主張學習前人,并提出見到好山好水就隨時寫生,不被動繪畫創(chuàng)作。他“為藝術而藝術”的迷狂心態(tài),值得后人學習。

生活有兩條路,一條是社會要求我們走的,一條是我們自己想走的,你只有堅定內心的選擇,并奔赴向前,才能活出真正的那個自己。

世上只有一種成功,就是用你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聽從心聲,追尋所愛,欣然向前。

600多年后,后人為了發(fā)揚黃公望精神,在黃公望隱居地搞起了黃公望風情小鎮(zhèn)、黃公望紀念館、黃公望結廬處。那片山水,也被冠以黃公望森林公園。人們在挖掘黃公望與《富春山居圖》深刻文化內涵。

黃公望隱居地是個仙境,前有富春江,后有竹海。空氣清新,山泉清澈,景色震撼,安靜得幾乎無雜音。

一個死后引無數人拜他為師,作品被贊為“圣而神矣”!隱居地被后人保護起來。一個人能影響后人600多年,并且還將深遠地影響下去。

黃公望用他的灑脫、癡迷、堅定、平靜成就了自己的不朽傳奇!


(本文部分引用作家牛皮明明的《人生若覺無作為,我推薦你讀讀黃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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