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初中沒有畢業就出來了,由于讀書不多,所以找的工作都是基底工作,工資低,時間長,他很想和其他人一樣做輕松拿高工資的工作, 于是換了一份又一份工作,由于他學歷低,又沒有工作經驗,所以換來換去都是在底層的崗位。他不斷的在各個行業跳躍。
這不,在和親戚學做生意沒有多久 , 他又聽一個中介人的話跑到廣東空調廠打工了。
在廣東開始還有和家里人聯系,可是到了六月份,他就像失蹤了一樣,突然不和家里人聯系,打他的電話沒人接,QQ、微信上不回信息,同時家里人開始天天接到有人討錢的電話。
家里人怎么打電話都沒有人接,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家里人始終聯系不到他,而每天的催債電話是一個又一個響個不停。
家里人開始著急 ,以為他進了傳銷組織。由于是獨子,所以父母從小就寵愛他,特別是母親,可以說是對他百依百順,家里經濟雖然不是很寬松,但母親對他從來沒有限制什么。
上學時,他看見同學有名牌運動鞋,他回家跟母親一說,母親二話不說就給他買了。
只要他想到要的東西,他母親對他是有求必應的,這也造成了他愛慕虛榮、花錢不會節制的壞習慣。
這次又聽說他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了一部名貴手機。
家里人從騷擾電話的人那里了解到,他已經有幾個月沒有還錢了。
因為他當時買手機時留了家里人的電話,所以手機公司的人找不到他,就把電話打到他家里去。
他家里人是又氣又急,電話打不通,發信息又不回,以為他失蹤了。
都說兒子是父母的心上肉,沒辦法,母親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帶著女兒千里迢迢來到廣東找人。
小雨的母親經過七轉八轉后,終于找到了兒子工作的工廠,卻被工廠保安攔在門外。
保安不讓外人進工廠,這是他們的職責,這無可非議。
小雨的母親只好請求他們到廠里幫忙找一下有沒有小雨這個人。
當時門衛室里面有三個保安,他們一會兒說“今天星期六,廠里沒有上班。”(其實工廠里的工人和平時一樣在上班)。
一會兒就說查不到這個人;一會兒說可能給騙出外面去了;一會兒說要等到星期一領導上班才可以查到……
一個小時之內,他們說了十多種“可能”或者“不可能”,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去查。
小雨的母親不斷的跟他們說好話。最后坐在角落里的那個保安說出了一個宿舍名號,并叫小雨的母親星期一來核實。
沒辦法,小雨的母親只好先找旅店住下 準備星期一再來工廠找人。
好不容易熬過了兩天,星期一一大早,小雨的母親又來到了工廠門口。
門衛室有一個保安坐在那里例行公事的上班——進廠之前必須登記。
當小雨的媽媽說明來意,這位保安卻叫她報警來廠里找人。
小雨的媽媽盡量跟他解釋:“星期六我們來過,你們的同事說我兒子還在廠里,麻煩你幫忙問一下可以嗎?”這位保安卻不理不睬。
這時候又來了另外一一位保安,當他聽小雨的母親說明情況后,即刻給保安領導、同事、工廠領導等人打電話幫忙找人。當同行問他為什么這么熱心時,他說了一句很平淡的話:“我也是父親,我能理解做父母的焦慮和擔憂。”(很感謝這位保安的熱心幫助!)
半個小時后,他告訴小雨的媽媽,領導已經找到了這個人,已經讓他出來了,叫小雨的媽媽在廠門口等確認是不是這個人。
當小雨的母親看到那個緩緩走向大門的身影是小雨時,真是又氣又喜:氣的是兒子竟然這么久不跟家里人聯系;喜的是看到兒子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母子走到廠外面交談。
“孩子,你為什么這么久不和家里人聯系?”小雨的母親柔聲問。
“廠里天天加班,沒時間。”小雨好像很無奈的說。
“那手機欠款是怎么回事?”母親無奈的搖搖頭問道。
“我原來的手機摔壞了屏幕,所以又買了一個。”小雨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那為什么會欠錢呢?你打工的錢哪里去了?”母親不解的問道。
“就欠了一個月,又不是很久。”
“孩子,你多欠一天就多加倍的利息,你如果有什么困難要和家里人說,我們可以幫你。”母親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我暫時沒有錢。”小雨狡辯道。
“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都哪里去了?”小雨的姐姐在旁邊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又沒有亂花錢。”小雨無辜的說道。
“孩子,我來幫你還吧,你有什么困難記得和家里人聯系,不要讓家里人擔憂。”瘦弱的母親輕聲說道。
“都說了我沒有時間,每天加班到很晚。”小雨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十分鐘的空閑時間你都沒有嗎?”小雨的姐姐反問他。
“十分鐘、十分鐘當然有。”小雨理虧的說道。
“那就行了,你一個月就打兩到三次的十分鐘電話給家里人報平安。”姐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
生活還在繼續,工作還得繼續做。
兒子是母親前世欠的債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