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境之殤》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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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怎么辦啊,想辦法唄,總不能再回去拿吧。嘿嘿,沒事,相信五伯伯。”云陸崖一臉囧笑。“哦,對了,咱們鉆木取火吧!等等我。”云陸崖跑到外面不一會就回來了,拿了些干草和枯苔蘚。拿出流云古齒把一根樹枝削尖,把撿來的干草和枯苔蘚鋪在一塊樹皮上,便開始旋轉那根削尖的樹枝。不一會便出現了火星,很快生出一堆火來。

“真棒啊!五伯伯!”云晗云轍在一旁驚訝的合不攏嘴。

“好了,你們先在洞里烤火我去抓些野味回來。記得那都不能去,就在原地等我回來。聽見沒?”

“五伯伯,我們不是有干糧嗎?干嘛還要出去打野味啊?”云轍顯然有點害怕。他不敢離開云陸崖。

“小轍別怕,有你哥哥陪著呢,啊,我馬上就會回來。”

“是啊,小轍別怕,我能保護你。”云晗說的小男子漢話讓云陸崖哭笑不得。

又囑咐了一遍,云陸崖把自己的流云古齒留在洞中,拿著一把云弓跑了出去。

云陸崖走了之后,云轍好奇跑去拿他的流云古齒劍。古齒很重害得云轍差點沒抱起來。再細看這把古齒,劍長約三尺,寬約七寸,裝在黃梨木劍鞘之中。劍鐔與劍柄處都刻有流云圖案。云轍想拔開看看,可是試過兩次都未成功。便去求助哥哥。云晗以前經常拿父親的那把流云古齒玩弄,有次還險些受傷,從那時開始便再也沒碰到過劍了。拿住那把劍他仿佛又看見了父親。呆了一下。

“怎么了,哥。”云轍問道。

“沒事,站遠點,免得傷到你。”說畢,嗖的一聲拔出了長劍。只見劍鋒分割出刻著一個“炆”字。劍鋒發白,但并不是那種耀眼的白,而是略帶有些灰,顯得格外的古樸沉重。

只見古齒的劍尖處有些暗紅色長約九寸,云晗湊上前細細查看,感覺劍身那道紅色痕跡里面好像有東西要動一般。再湊近看,發現是里面似乎禁錮著一團團的小火苗。見此異狀,便伸手去摸,他小心翼翼向著紅色痕跡摸去,那種小心翼翼好像那把劍上真有一團火苗存在一般。

他的舉動,讓云轍也好生好奇,他也湊上去想看個究竟,云晗被撞了一下手指碰到了紅色痕跡,發現里面的火焰流動了起來。跟地下那對木火絲毫不差,唯一的區別是云晗沒感覺到絲毫的灼熱感。云轍驚訝的幾乎尖叫了起來。

當云晗松開手時,那火焰又停止了流動。他再去碰,火焰又是如此,而且愈演愈烈最后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嚇得云晗趕緊松開了手指。松開手指時竟感覺劍身里有個不知名的東西在拉自己的手指一般。很是奇怪。

云轍被這種奇怪的現象驚呆了,忙吵著自己也要摸摸看。可他手指放上去,卻沒見有火焰騰起的現象。很是失落,抱怨道:“那必定是哥哥使得什么障眼法,逗我開心的。”

云晗被他的這種想法逗得不知道如何應答了“我那會什么什么障眼法啊?不信,你再來試試,可能剛才你緊張沒碰到而已。”

云轍被他說動又跑了過來,他滿懷希望去碰那片紅色痕跡,真希望有像哥哥那樣的奇跡發生,就在他觸碰的時候,云晗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劍身的另一面,火焰騰起時下了云轍一跳,趕緊把手拿開。“哈哈,我也行。”云晗也松開手指,輕呼了一口氣,還好剛才自己的詭計沒被弟弟發現。

云轍好奇心上來擋也擋不住,碰了一下還想碰第二下。弄的云晗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幫他”,誰知這次云轍碰上去去沒有放手的意思。爬上去看著那團騰起的火焰,他是在驚奇那團火焰為什么沒有半絲的熱量。俯身上去細細的盯著那團冷火焰看。

此時云晗卻感覺到了異樣,那團火焰里像有一只手一般,拼命地拉扯著他,對于此種變化,他感到無比的害怕。就想著掙脫開那股力量的束縛,他的神情極具凝重起來。小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看著哥哥行為怪異。拼命想拿開好像是黏在劍上的手指。眼看著劍身上的火焰燒的越來越旺盛,竟蔓延了云晗的半個手臂。那火焰像是貪婪的魔鬼一般,仿佛要在云晗身上搜尋著什么似地。小晗想甩開那把劍,劍身打在行李上弄的那山洞到處都是。

“小轍,快點幫我拉住那劍柄!快!”云晗少穩住劍身好讓弟弟能抓住劍柄。

云轍慌忙抓住劍柄,死命的向后拽著。由于他比哥哥的力量小很多,他被劍拖著向前滑去。山洞中有一塊突兀的大石頭,兄弟倆趕忙跑去石頭兩邊。用腳使勁地頂住石頭,然后用盡全身力量向后拉扯著。突然劍身與云晗之間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受到巨大的慣性,兄弟二人同時向后倒去。云轍還好剛好倒在云朵之上,云晗就沒那么幸運了。他被狠狠的甩到身后山洞的石壁上,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見那火焰緩緩向上爬行著,云晗在眩暈間使勁甩著手臂,想掙脫那團如魔鬼一般的火焰,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擺脫。就在焦急萬分的時刻,只聽見洞外一震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云轍還以為五伯伯回來了呢,就趕去洞外求救。還沒跑出洞口只見云轍停止了腳步,滿臉驚恐,腳卻不聽使喚了,立在那一動也不敢動。想喊救命,嘴卻張不開。

云晗在焦急的眩暈間,只感覺洞里一下子變暗了。順著洞口望去,只見一只約兩米來高,渾身純白色的野獸站在洞口外面。而野獸前面是云轍瘦小的身影,在原地瑟瑟地顫抖著。

“小轍,快跑。”云晗沖著嚇傻的弟弟喊道。云轍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在蒼云鎮的時候。在他的印象里蒼云鎮總是風和日麗,陽光懶懶的照在每一塊石板上。那時候哥哥在村子的私塾里讀預科,就是為了考云際學院的準備工作。他最喜歡,在快放學的時候從家里溜出去,去找哥哥玩。一天他剛好被私塾里幾個愛打架的孩子碰到了,那幾個孩子百般刁難云轍,但膽小的云轍卻在人群里嚇得一聲不吭。只見人群外哥哥從外面走過去,他多想哥哥能看見自己。但哥哥卻四下看了看沒發現弟弟的蹤影,便想離去了。云轍看到哥哥想走,卻也不敢喊,急的哇哇地哭了起來。云晗剛想走只聽見一熟悉的聲音,他馬上斷定,那就是云轍。四下搜素了一番,最后鎖定了那群人。云晗走過去看到哭泣的弟弟,便拉住他想走。那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只溫順的小羊那肯放走啊。

“等等,這樣就想走啊?”為首的孩子問道。

“那你們想怎樣?”云晗慢吞吞的回復。

“我們想怎樣,我們想揍他。”為首的孩子氣焰囂張。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云晗一拳打了上去。那孩子踉踉蹌蹌險些倒地,捂著似乎脫臼的下巴怒吼道“打他!”

云晗和云轍被圍在中間,云晗把小轍推出圈外,大聲喊道“小轍,快跑!”

云轍在靜止間思緒涌動,只見那白色野獸,伸出爪子,向小轍拍去。這段時間云晗卻沒閑著,他踉踉蹌蹌的向著洞口走去。就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他揮出拳頭向著白色野獸狠狠地砸了過去。只見黑暗之中,一道火焰流動,在空中畫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緊接著,就聽見震天的哀嚎,那只白色野獸緩緩向著洞口外面倒去。云轍還在那呆呆地站著,手里拿著那把流云古齒,齒尖處顯得格外的蒼白。

小晗也跟著白色野獸倒了下去,在倒地的那一瞬間。云轍只看見哥哥身上快速布滿霜雪,然后凝結成冰。云晗儼然變成了一小冰人,全身晶瑩透亮。只見云晗的整個手臂已深入到那白色野獸的腹中,從傷口里不斷向外涌出白色液體。四周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很多,以至于云轍在那瑟瑟地發抖,此時并不是害怕,卻是真的冷。他搖了搖哥哥,沒動靜,使勁搬,卻搬不動。焦急中的云轍突然看見遠處一道人影閃過,

“五伯伯!”云轍失聲喊道。仿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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