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喬治米勒獎把最高榮譽授給了心理書籍《教養的迷思》,但引發不小爭議,因為作者朱迪斯?哈里斯在挑戰父母的權威。傳統心理學總把父母的影響力吹到天上去,朱迪斯?哈里斯卻認為同輩群體比父母的影響力更大。而我們所處的時代,真的出現了朱迪斯?哈里斯所預言的情況——同輩群體的群體迷思形成了偌大的同溫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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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的wendy就職于一家私企,很快就與部門的老油條打成了一片,每次部門聚會,老油條都會告誡她職場里的暗箱法則:boss的笑話一定是好笑的,boss的決策一定是對的,部門的面貌一定是團結的。在周遭同事的耳濡目染下,每次部門內部會議和公司季度會議,都是領導的個人演講,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包括wendy。
“我的工作就是聽話,我的目標就是不被孤立。”進入職場之前,wendy打算要在職場中大展拳腳,可是進入工作之后,她一開始的想法和斗勁都被抹殺。即使有時對工作項目有別的見解,她都硬生生地咽下來了,畢竟集體中最不需要的就是特別。就如同去看合唱,你本身的音色條件再好,都必須要練習得和周圍人一模一樣,這樣聽起來才是和諧的。wendy坦言,她還是害怕與同事不能處好關系,好像被集體拋棄,就是最大的失敗一樣。
美國的傳播學教授約瑟夫認為,個體會有心理傾向性,所以個體會在群體中獲取歸屬感。為了讓群體更加鞏固,我們潛意識地就會去排斥與群體不同的理念與聲音。時間一長,集體就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同溫層,不能吸收集體之外的新因素。如果從發展心理學的角度出發,人的主要社會心理任務就是自我認同。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父母長輩的影響也漸漸退居二線,群體便成為定義自己的首要選擇。但是有意思的是,在定義自己的過程中,個體會主動去迎合。也就是說,本來加入一個群體是為了只是為了獲得歸屬感,但是進入群體之后,每個人原本的獨特性與發散性都在被漸漸磨去,漸漸形成同質化的思想。這就是群體迷思的概念,為了贊同集體,而故意隱藏不同的思考角度。說是與群體共命運,但容易讓整個團體做出不合理甚至是更壞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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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常在職場中遇到群體迷思的情況,由于隔絕了外界咨詢與分析,整個公司或者一個部門都會產生一種“領導說的這個方案對啊”以領導主觀決定為正確的思維方向。公司內部形成一個巨大的同溫層,完完全全包裹住你的思維。你不肯提出個人異議,別人也對此毫無興趣,閉塞又停滯不前。所以要么這個公司或這個項目運營相對穩定成熟,畢竟凝聚力在那擺著,要么就是這個公司會倒閉。
沒有思維碰撞的職場,是沒有活力和創造力的。
馬克鄧克爾曼寫過一本《消失的鄰居》,內容就是在敘述美國分化現狀。書里面有這樣的內容:“科技讓人們快速連接到有共同興趣的人,但也更容易躲避不同的興趣。”
美國《科學》雜志上有一篇針對1000萬名社交媒體用戶的大數據進行研究的文章,其結果指出,真正具有影響力的信息過濾器是用戶自己。是我們自己選擇喜歡的,規避討厭的,于是轉過一遭后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踏步。我們看不到被刪除的部分,盲點也全都變成了未知。
你認為我們每天接觸的網絡,給我們建立了一個專屬的個性化空間,但其實是把興趣觀點高度趨近的內容呈現給我們,這是一個心理同質化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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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這個同溫層當中,奇怪的很多人還會滿足于當前的現狀。說到底,還是心理上存在的惰性使然。
但是同質化的結果,必然是讓我們盲目跟風,消耗主觀獨特性。長此以往,我們會失去人性中最閃光的優點。在同溫層待久了的你,難道不好奇這個大千世界的真實魅力嗎?
首先,嘗試從依賴型人格向獨立人格轉變,敢于做那個唱反調的人。
其次,我們要學會思考多進行思維的碰撞,不要讓喜好和討厭束縛住你的判斷能力,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用辯證的思維去判斷可取之處。在維護自己的小團體之余,也嘗試著擴大自己的交際圈,與不同工作的不同領域的人聊一聊,沒準我們可以發現更多沒見過的精彩。
寫在最后
我們心中本身住著一個膽小鬼與懶惰鬼,讓我們故步自封,在同溫層中守著那塊小天地。其實有時候,打開心里的那道門,就能看到更美的世界。畢竟如果你不出去看看,你會以為眼前的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