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個學弟問我:
“學姐學姐,我該不該打王者,
他們聊游戲的時候我都插不上話?!”
我撣了撣耳屎,反問他,
插上話又能咋地,誰理你?
還不是個王者農藥菜雞。
我記得我最開始想打王者,是因為喜歡一個愛打游戲的男生。
我想如果我會打游戲的話,可以在不經意間透露一些在網上剽竊的精彩見地,然后我們就可以愉快聊天,也許他可以透過我閃閃發光的臉龐看見我閃閃發光的靈魂,再不可自拔地愛上我!
可是我才打了兩天就從入門到放棄了。
“學習”玩王者不僅占據了我僅有的課余看劇的時間,同時這游戲里玩家互罵的氛圍也讓我變得十分易怒。
聽著他滿口說著AOE、ACD這些我聽不懂的術語,我突然預見到了我們牽手以后,坐在小樹林里的我挽著他著胳膊,他把著呂布李白的大招。噴著垃圾隊友沒有意識,我連附和都顯得多余。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終究不會像喜歡看劇一樣喜歡游戲,也終究不會和他從游戲隊友升華為生活伴侶。
后來,我們漸漸斷了聯系。
你看啊,當你努力融進一個你并不喜歡的圈子時,即使你一只腳入了這個門,但另一只腳卻牢牢地釘在圈外,里外不是人。
為了迎合,哪怕是迎合自己喜歡的人去做不喜歡的事,同強奸自己的靈魂無異。
趙艾美和我相反,她熱愛王者榮耀。
當年為了和遠方的男票一起開黑,踏上了這條不歸路。打著打著便入了迷,什么卿卿我我都是假的,只有開黑里的“臥槽!”才是真的。
再后來就覺得農藥這么有趣,還要男朋友來干嘛?王者大概是那個男孩留給她唯一的烙印,她在游戲里混的風生水起,江湖第一虞姬!
王者不僅讓她成功踹了男朋友,還給她了一張社交通行牌。
艾美她在一個和尚院,別說她的班了,連她加的組織也只有她一個女生。在聚餐或開會的時候,她能夠和男生們聊聊虞姬或是小喬,和身邊的男生們成了鐵兄弟。
楊搞不一樣,他不愛打游戲,愛跟潮流。
嘻哈火了跟著走,奕迅杰倫揣褲兜,神神叨叨想找抽。
他真的愛嘻哈愛得要死要活嗎?屁眼子!
他只是為了和周圍朋友能夠交流,不想在大家討論著嘻哈奪冠候選人的時候,掏出一個老梗而被人忽視。
再后來他真的對Hiphop感興趣了,去自學韻腳和flow,張口就是一段freestyle,還在Vox認識了幾個武漢地下的rapper,下一步打算跟著他們學怎么做歌。
我們會因為想取悅他人、想與對方并肩而嘗試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這或許是鼓勵你學習最甜蜜的欲望。
過路人因相似的興趣而結伴而行,在寂寥旅途中聊以慰藉。
如果你從他們身上得到的快樂和你自己給的一樣多,那我真的很羨慕你,想知道你到底轉發了多少條錦鯉才這么幸運。
向文青是我親學姐,不管是QQ 還是微信都聯系不上的那種人。
聚餐永遠沒時間,總是獨自一人奔波在宿舍,圖書館和實驗室之間。后來向姐取得的成就我也不清楚,想來她也沒有時間來和我們分享她自得其樂的孤獨。
她僅僅是一個人沉浸在科研中,就已經獲得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幸福感了。
這樣的人從來不需要care他人和外部噪雜世界。
他們內心靜好、立地成佛。
不會像我們這般無頭蒼蠅到處亂撞,以為能撞上什么真名天子、撞出什么情投意合。
獨行俠們,總是留下他們神秘的背影,也很酷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第二輪與你比翼的月亮。
與其刻意討好地去尋找伴侶和結交朋友,倒不如花時間去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
真朋友就算沒什么共同興趣,也不會阻礙他們之間的惺惺相惜。
因為志同道合的前提是平等獨立,就像大多優秀的人都不合群。
魯迅曾說:“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