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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昨晚喝酒唱歌,有點多,唱了一首魔巖的《姑娘漂亮》,我想哭,因為我們那個純粹的時代,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即便我們真的不愿。
? ? ? ?當年的紅磡,那個真誠如火的中國風,其實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預感到新時代的卑微和無恥,唐三藏去算命,豬八戒去按摩,沙僧只能把魚打個盡光,在現實面前,再也沒有了堅持和信仰,銀錠橋早已望不見西山,自行車后座再也坐不下愛情,警察帶著手槍也阻止不了姑娘們對商品房和寶馬車的向往,于是,我不再說,姑娘,漂亮。
? ? ? 前幾天,閑來無事,去了一趟我的大學,車到門口,霓虹閃爍,門口修了高架,大門也鎏金燙了字,我遙望我和朱、仨兒、耗子、阿康唱歌彈琴的草坪,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個時候有青青河邊草和濤聲依舊,現在只有冷漠的保安和使用支付寶的松鶴樓,再也看不見財院的女生和白發的先生,他們可能都坐在寶馬車里看著這個時代如融資融券和美黃豆聯般的變遷和傳奇;那里再也望不見愛奇藝前的高曉松和戀戀風塵的老狼,他們抑或還在堅持,但肯定不是他們期望的《我是歌手》和好聲音。那個時代,分明沒有忘卻,前段時間看朱的照片,他已白了頭,仨兒坐在一邊撥弄著他那把當年用三個月伙食費換來的琴,而我,幾乎都不能完整地彈一首《恰是你的溫柔》。
? ? ? ?酒倒在高腳杯里,搖曳著這個時代真誠的渺小與孱弱,我想一飲而盡,但我已吐了很久,于是罷了,站在窗口望著這個節日虛無的繁華,抽一根煙,將煙氣吐在雨后朦朧的落地窗上。朋友醉了,囁嚅著說: 實業不搞,賣地就是錢;愛情不談,賣身就是錢;事業不奮斗,拼的都是爹。
? ? ?我只想說,去你丫的,我們是社會主義。
? ? ? ?晚上睡不著,我不喝酒,不按摩,不說胡話,我看了一夜——《北洋時代》。
? ? ? ? 那個時代,姑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