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Nico
-01-
剛在一起的第一年,沈言對小珺還是百般呵護的,打水、買飯、護送回宿舍,樣樣不在話下。
只是說好的報考同一所院校,上同一所大學,最終卻雙雙落空了。
小珺含著眼淚離開了沈言在的城市,回憶著他的柔情萬種,來到了陌生的城市,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從曾經的天天見面,到后來以月為計量單位,驟然的轉變讓小珺覺得無比委屈,每次分開都弄得好像生離死別。坐在火車上哭得稀里嘩啦,雙眼紅腫,甚至沒人敢上前安慰這個小姑娘,是失去什么家屬了嗎,哭得這樣喪心病狂。
沈言好像適應得還不錯,除了上課,就是打網游,再到后來沾染上老年人的愛好,索性買了一張桌子,跟宿舍的哥們開始了幺雞二條的生活。
用沈言的話說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習氣氛不濃,而且我就這么一點愛好。
小珺似乎也沒那么愛學習,課余時間就是跟朋友逛逛街,追追韓劇。跟沈言的生活倒也在一個頻率上。
小珺慢慢適應了學校的生活,開始參加各種有趣的活動,把學校的生活過得風生水起的。只不過總覺得缺少了點什么,快樂永遠不那么透徹,多少帶著一點失落,傷心的時候卻加倍難過。
她還是想沈言,想到心痛的時候就瘋了似的打電話。
“在玩呢,晚點打給你啊!”電話那頭傳來噼里啪啦的換牌聲,“碰一個!”“二筒!”小珺也不好意思讓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來臺,于是乖乖地等著沈言的電話。
沈言再打電話來的時候,往往都是后半夜了。
-02-
像無數的小情侶一樣,他們在普通的高校里,過著平凡的大學生活。上課的時候玩手機打瞌睡,期末考試前臨陣磨槍,倒也還光。
偶爾吵架,耍耍脾氣。但總會找到合適的機會握手言和。愛情就是這樣,想在一起,總會找到合適的借口。想分開,也會有一萬種不同的理由。
可未來,他們卻從未談起。
沈言覺得,順其自然,才是愛情最好的結局。小珺卻像千萬女生一樣,喜歡計劃將來,幻想著甜蜜的未來。
轉眼間,大學生涯告一段落,沈言學的理工科有好多對口的工作,再加上男生的屬性,天然地收到用人單位的青睞,沈言在畢業之前就找到了一份體制內的工作,工作穩定,比較清閑,工資待遇也十分可觀。
沒有經歷過創業的激情燃燒,也沒有過多的選擇,沈言一畢業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生活過得也算滋潤。
小珺學的是文科,選擇面窄,工作機會也一般。考慮了好久,她選擇修研深造。
他們的感情也是在讀研期間第一次走向滅亡的。
-03-
研究生二年級,身邊結婚的朋友越來越多了。
對于女生來講,研究生最好的規劃,莫過于上學期間把結婚生子這件大事完成。等到畢業的時候,孩子會走了,論文也寫完了,找工作的時候,也避免受到結婚生子方面的性別歧視。
小珺也想結婚,這么多年的感情,和對沈言的死心塌地,讓她開始對結婚充滿了愿景。
愛情走到了這個地步,是時候步入下一個階段了。
分手,呵呵,想想就覺得可笑,沈言怎么可能離得開自己。不是分手,自然就是結婚了,不知道沈言的意思如何,他從來沒提過結婚,但小珺再也等不到他開口了。
當沈言聽到小珺想結婚的想法的時候,尷尬地笑笑,閃躲著,始終沒正面回答。小珺正面夾擊、旁敲側擊,都沒得到確切的答案,天色已晚,就各回各家了。
凌晨,沈言發來微信,如果畢業之后,小珺找不到工作,可能他們真的無法繼續下去了。
小珺轟地一聲,腦袋炸了,捧著手機眼淚啪嗒啪嗒地砸了下來。
原來,他根本不愿意養她。
沈言說:“我的工資就這么多,我拿什么養孩子,拿什么養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吃苦,看著你吃苦......”
小珺腦袋懵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敢保證未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能找到什么樣的工作。但讓他養活自己,她從來沒想過。
“我難道會餓死嗎?我難道不會自己掙錢嗎?”小珺詞窮到只會重復這么兩句話,茍延殘喘,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道,你連一句“我養你”都舍不得跟我說嗎?在現實面前,愛情竟成了隨手可以拋棄的垃圾,隨便一踹,就消失不見了。
婚姻誓言里那句:“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只有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是不是都只是逢場作戲的措辭?
-04-
直到研究生畢業的那天,他們還是沒有結婚。
此時,小珺已經在一家世界500強的公司做了名小小的實習生,朝九晚五,認真而努力,企盼早日轉正,修成正果。
沈言也從基層員工晉升到了組長。
沈言的擔心,似乎從未實現過。無論是讀研期間,還是畢業之后,小珺從沒依靠沈言過生活。曾經,他消極的感情觀差點讓這場愛情戛然而止。在他眼中,愛情是一條未知又黑暗的道路,沒有金錢做基礎的愛情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
至于有了金錢之后,愛的人是否還在身邊,或者身邊的人是否還是愛情,他似乎忘了考慮。
幾年后,小珺在相對開放的工作環境里,得到了更好的發展,工資是沈言的3倍。體制內的沈言,也慢慢接受了這一切,自己媳婦掙得多,也沒什么好嫉妒的,不以為恥,必須為榮。
在鬧分手鬧最慘烈的時候,小珺流著眼淚心里默默地吶喊:“面包我自己掙,你給我愛情就好。”
面包我有,愛情也變質了吧?
當對方都說不愿意養自己的那個時刻,愛情是不是也早已經畫上了引號?
甚至,愛情早已經死在了現實中。
可實際上,沈言還是等了小珺四年。四年期間,沈言再也沒說過養不起她的話,可既然說過一次,就會在小珺的心里刻上一輩子。
-05-
轉正的第一年,沈言和小珺終于修成了正果。
偶爾晚上加班趕工。沈言打著游戲,小珺在一旁作圖。在小珺抗議了無數次之后,沈言買了只耳麥,把游戲里的血腥廝殺包裹在了面前的27寸液晶屏里。
從鍵盤碰撞的啪啪聲中,和沈言嚴峻的表情里,小珺可以猜到,這場腥風血雨的戰況進展得如何。
沈言偶爾會說:“媳婦辛苦了,掙錢養家不容易。”其實沈言的腰包足夠養家,小珺的工資也從沒上交過。
小珺白他一眼:“知道我辛苦,那你養我啊。”
沈言笑笑:“好啊,我養你啊。”
小珺:“呵呵,你先養你自己吧。”
安全感沒有了,女人才從柔弱開始了拼命。
其實,真正的愛情里,根本不存在誰養誰的硬性規定。真正讓人心痛的是,還沒遇到過風雨,你就先說了不會養我。
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你連瞬間的努力都不愿意嘗試嗎?
有多少女生,在一句“我養你”之后,奮不顧身地認定了你。
一句“我養你”背后,隱藏了女人最需要的安全感,這句承諾比“我愛你”和“我愿意”更具毒性,只聽一次,就認定一輩子。
說白了,女人要的是有安全感的愛情,和一輩子的承諾。吃苦受累我不怕,怕的是嫁給了一個不懂得疼惜自己的男人。
只要你愛我,苦一點也愿意。只要你愿意養我,我就敢天荒地老。
Nico尼可,90后金牛座女漢子
把你的故事說與我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