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鯨魚缺氧于四千六百米的深海,樂此不疲。
——楔子
有人說地球是圓的,是為了讓那些錯過的人再一次重逢。而我們,終究只是青春歲月里的匆匆過客,是彼此生命里的過眼云煙。從遇見你的那天開始,便已注定了我命運多舛。你是耀眼的星光,而我只是那不起眼的點點螢火。拼盡全力護你一世周全,可你說要走,我卻無力挽留。
我從小就自卑敏感且多疑,我承認我不是那種大大方方的孩子,卻也從不扭扭躡躡。不會做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但也絕不允許別人靠近。有人形容我像一個小刺猬,用盔甲把自己護的周全可全身布滿了刺。不是不想別人靠近,只是怕傷到別人。
我還記得遇見你是一個冬天,那是2008年的11月3號。記得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2008年北京成功舉辦夏季奧運會、2008年莫言喜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中國第一個獲此殊榮的作家。而最令我難忘的卻還是在那個鵝毛大雪的冬天迎面對上來的清亮眸子。顧予默,那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吧。在別的孩子都忙著堆雪人、打雪仗的年紀,你已經會熟讀四書五經、仰孔孟之道、鑒名人之詩,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博古通今無所不能。
如果問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可能就是遇見你了,認識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愛上一個人。有人說愛上一個人是在一瞬間,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念久巷。巷口的音像店循環播放著北京歡迎你,整條街充斥著桂花糕的清香。而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闖入我的生活,讓我本波瀾不驚的生活蕩起層層漣漪。我是個南方人,有著一般南方姑娘的溫婉可人,但我的性子卻是那樣慢熱。不懂得討好別人,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會去討好別人。以至于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跳就會沒由來的漏掉一拍。
你一雙有神的眼睛顯得英氣無比,臉上堆滿了溫柔,微微一笑便能輕松勾人心魄,笑時如彎月,肅然時如寒星,那一雙耀眼黑眸仿佛可以看穿前世今生的所有哀怨。就這樣你成了我的新鄰居。在南方長大的我從沒見過雪,尤其還是這樣的鵝毛大雪。小小的臉上抑制不住的驚喜,洋溢著大大的笑容。
不知不覺就在門外看出了神,直到你的一聲:“漫天雪花飛舞確實是幅秀美的冬景圖,可也不至于出神到忘了回家。”才把我從恍惚中叫醒。
“我只見過首夏由清和,芳草亦未歇的雨后江南,卻從未見過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雪后北方?!?/p>
“蘇辭晚,晚來天欲雪的辭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剛剛搬來這個巷子的。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自幼便會作詩,五歲便已識得兩萬字的小才子?”
“我不是什么小才子,叫我予默就好,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新鄰居。”一場雪、三兩詩讓兩個本不相識陌生人逐漸走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