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認識從前的我,也許你會原諒現在的我。
處在焦躁年紀的青年,急行軍似的尋求著方向,不畏南墻,不怕一路荊棘。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你會珍惜曾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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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彌漫著她的氣息,她走了,沒有留下一件東西。”
他望著屏幕上的文字,是幾分鐘前在鍵盤上敲落的,他眼里噙著淚水,不能自已,她走了,這是事實。
昨天晚上,在這個房間里,他們還熱烈地做著二人運動,完事后,他喝了一大杯的冰可樂,很滿意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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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和厭是三年前,通過一個朋友聚會認識的。厭當時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有著一頭披肩長發,她有著典型的瓜子臉,給人一種很討巧感覺,她皮膚白白的,安靜的坐在老左的旁邊。
老左是峰的死黨,從小光屁股長大。老左是個侃爺,有著能將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歪的說成正的,別人的說成自己的本事。峰很佩服老左的這個本事,總能靠一張嘴來泡妞。峰也很鄙夷老左這個缺點,他依仗著這點無所事事,游手好閑。
厭當時是老左的女朋友,峰認為厭清純漂亮,跟了老左,簡直就是好白菜又讓豬給拱了。為此,那天老左和峰都喝高了,厭給峰打了出租車,還把他攙進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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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來一下老左家嗎,幫我搬一下東西。”
是厭發來的微信,峰有些猶豫。前兩天老左離開北京的時候,和峰喝了一頓酒。老左嘴里叼著煙,癡癡地的對峰講到:“生活真TMD累,老子要去南方了,厭就交給你了。”
“別幾把瞎扯了,朋友妻不可欺。”峰有些不舒服,他渴望去和厭走的更親近一些,但他討厭老左混蛋的邏輯里,總是能夠猜到他心里的想法。
“兄弟,別活在枷鎖里,成了套子里的人。”老左湊近了峰,嘴里呼出的酒氣,惡臭,在峰的耳旁細語到:“杜蕾斯再薄,也是隔著一層。”他那玩世不恭的笑令峰感到厭棄。
峰推開了老左,借口要去方便一下。他知道老左要拋棄厭了,這是他的習慣,醉酒,扯罵生活,這就是換人的前奏,老左是游戲人生的堅定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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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幫著厭收拾完東西,大概有7、8個大包,峰叫了一輛大金杯,倒塞得也滿滿的。峰感嘆,女生就是東西多啊。
“你打算搬到哪里。”峰在陽臺抽著煙,問在客廳里的厭。
“搬到我表姐那里去吧,一時也沒找到住的地方。”厭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她比之前黯淡了許多,少了清純,但依舊漂亮,那細長的腿上套著絲襪,玲瓏的胸部,還有那眼里的滄桑,透著熟女的魅惑。
“搬到我那里去吧,我那還空著一間房。”峰摁滅了煙頭,眺望了一下窗外,健翔橋還是那么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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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窩在沙發上玩著游戲,是最新比較火的農藥。這是她搬進回龍觀的第98個周末,也是她失業的第98個周末。
厭以前的職業是平面模特,峰不喜歡厭的曼妙身材被別人拍來拍去。他還想到那些屌絲拿著厭的照片,留著口水打著手槍,他就覺得惡心。所以厭失業了,成為了全職女朋友。
峰在電腦前,敲完了最后一行代碼,項目終于告一段落。他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摟著厭深深的親了一大口:“寶寶,咱們去旅游吧!”
“不去!”厭雙眼盯著手機屏幕,手指不停的滑動著。
“項目告一段落了,我有差不多一周的假期,咱們可以好好的規劃規劃呢!”峰疲憊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哦!”厭依舊陷在手機里,頭也不抬。
峰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如虎狼一般撲倒了厭,開始喘息的吻著厭,這是峰在風雨之前的暗示。厭一把推開了峰:“干嘛啊,我在偷塔呢!”,她坐起來,拿起手機走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神經病吧!”峰很郁悶,拿起桌上的手機,摔到了墻角。屏幕碎了,峰有些后悔,那可是最新的某水果的7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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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不是玩物,我們之間除了性,似乎再也沒有了共鳴!再見!--厭”
厭走了,沒有任何一件東西留下。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是床底下的一盒杜蕾斯,是厭前天從藥店買的。
峰呆呆的望著手里的紙條,他懊悔昨夜為什么睡得那么死。為什么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6
老左回來了,帶著一把吉他和一條狗。
峰和老左,在不二酒館喝著牛二,幾碟花生米,聽著老板和老板娘再唱著自己的原創歌曲。老左說,他在南方遇到一個女孩,她喜歡音樂,所以老左學了吉他。老左彈吉他,女孩唱歌,他們除了做愛,還會遛狗。
老左沒有再提及厭,只講了那個南方女孩的幾個故事,也就沒有多余的廢話。老左說,等他再浪不動了,也在朝陽門開個酒館,也找個會玩民謠的老板娘,唱唱歌,賣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