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白昭(bushi)#
? “這些是些吃食,快拿去吧。”一位白色長發發白衣的男子拿著些饅頭、粥之類的食物發給貧民。發完之后,他望著樹下的人有些無奈:“陛下是叫出來慰濟人民的,可不是叫姑娘出來玩的。”
? “無事,這不是有太白哥哥呢,昭君看看也幫不上什么忙,怕添亂了”那黃袍女子半依著樹,陽光斜撒在她臉上甚是好看。
他走上前,輕吻了她的臉頰,幫她理了理她剛剛有些凌亂的頭發,寵溺的笑了。
? 他為鳳,她為凰。他們是這族的信仰。命中注定天造一對,地造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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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與她相遇是在她五歲那年。她被發現是凰的那天,夜里府里就莫名起了火。大火獵獵,他在府外遇到了正在哭泣的她。
? “姑娘這是為何事哭泣?”他那時剛滿八歲,卻早已悉數禮節。
? “昭君……昭君的家人都還在火海中,可……”她哭的梨花帶雨,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護著。他二話不說便進了火海。
? 她看著他的背影愣住了,哭聲也戛然而止,她只呆呆地望著他的足跡。過了許久,他才從火海中沖出。他身后,別無他人。
? 他走到她眼前,看她的眼神滿是自責。長長的睫毛垂落,手里則是他此行唯一的收獲——一塊手帕。
? “姑娘的母親被房梁壓中,動彈不得,太白盡了力,卻只……”他把這手帕遞給她。她輕觸著右下角的“王昭君”三字,久久不語。
? “那個……”他終是打破了尷尬:“姑娘名作‘王昭君’,可是今日認定的‘凰’?”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便繼續說道:“在下李白,便是這一任的‘鳳’。如果姑娘不嫌棄太白的話,可住在太白府上。”
? 她一愣,然后站起來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住。他感受到了她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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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這樣進了他的府,他倆一同長大,青梅配竹馬,鳳配凰,甚是般配。他們從小便被寄下重任,潔白如雪的長發便是身份的證明。
? ? 他精通兵法,劍法高超;她性格溫潤,骨子里卻友卸不掉的頑氣。
? 三月初,府里的桃花盛開,她便在無人時上樹采下一朵,正巧遇到路過的他。他看著她的衣冠有些凌亂,便蹙了眉:“姑娘好端端的爬樹像什么樣子,這可不像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
? “昭君僅想摘朵花,贈與美人。看著花多漂亮。”她手上的話確實漂亮。嫩粉,露水從上面滑落,仿佛吹彈可破。
? “這花再美。能有昭君好看?”他的眸子中盡含笑意,她動作卻有些慌亂,把花遞給他:“太白說笑了。昭君哪有花的漂亮,它是天然的。”
? “妹妹也有這種靈性,不輸這桃花。”它接過桃花,用修長的手指折斷了一截,把花插入了她的發髻。
? “昭君是妹妹……”她喃喃自語。他一把摟過她,風吹樹動,桃花瓣紛飛。他緩緩開口:“昭君永遠,是太白的家人。”說罷,吻上了碰巧落在她唇上的桃花瓣。
? 待他走后,她拾起花瓣,泛白的那面留有她的口紅跡,背面則是他的唇跡。
? 她真的好想就這樣和他在一起。
叁
? 在族里為鳳做成年禮時,邊關來報,龍族大舉進犯邊境。他還未還未換上戰衣便領了命,去守邊關。她的禮物——一塊用桃花做的琥珀式護身符,倒也還未送出。他這一去,便守了三年。
? 一日,邊關抓來一個俘虜,據說是龍族將軍。他們押著將軍歸來那日,卻不見李白的身影。她去詢問才知道他受了傷。她急匆匆的跑回府,找遍了整個府才找到了他。她進門時他正在為小刀挖去毒箭帶來的傷。他見她來,并無半些歡喜,到有些慍怒的把她攆了出去。
? 她奉令替他來審問那白龍將軍。走進陰冷潮濕的地牢,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一步一步邁著。走到門前,站定。看著那將軍,本是潔白如雪的頭發上占滿了血跡,眸子里盡是些不甘和無奈。隔著牢門,她也能感受到那將軍身上的戾氣,習慣性的后退了兩步。她發現那人的胳膊上有個熟悉的手帕,走近看到是一驚:那不是她的手帕嗎!
? 她看著那將軍渾身是傷,應該不會反抗,就進去拿她的手帕。卻不曾想,在她結下來的一瞬間,一道白影從眼前劃過,那將軍已不見蹤影。
? 她不知失措,在地牢口撞見了拿著一串鑰匙的本該在府里的李白。他感到了異動,在趕來時看到她和手帕心底便明白了七八分。他讓她躲了起來,在長老們來的時候,被帶走的是他。
? 念于他“鳳”的身份和立下的赫赫戰功,死罪免了,活罪卻難以逃。他被賞了二百杖責;就算他是個征戰的將軍,還是因罰大病一場。待他好一些后,便得來一紙調令,去與那將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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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為他送行。
? “妹妹要好好的,待太白凱旋。”
? “昭君等著太白,一定要回來。成親”她給了他一塊犯了黃的手帕,上面還有淡淡的血跡,尷尬地笑笑:“禮物忘在府中,待君凱旋贈之。”
? “......嗯”他聽到“成親”二字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點點頭。眉眼間盡顯柔情。
? 這一戰,鳳族大勝,且與龍族約定百年互不侵犯,可她久盼的人兒,卻不見蹤影。直到昔日的桃花樹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土包,她才回過神來。
? 那日本該凱旋而歸,卻突遇大火;許多士兵浴火重生,他卻緊攥著一塊手絹,被燒了個遍。那焦黑的手絹上還有“王昭君”字樣。
? 她要回了手帕。從來不碰酒的她開始日日與酒作伴。一日,她提酒醉倒在那小小的墳前,手里拿著那塊未送出的護身符;可惜再也送不出了。她展平手帕,輕輕把護身符放在上面。
忽然,她在自己名字的對角上發現了一行燒了一半的字,能隱隱約約認出有個“韓”字。
? 她明白了,她也笑了;笑的如此絕望。她明知李白不會喜歡她,只把她當妹妹,她還可笑的去追求。在世人看來,他為她而死,情深意重。但他在意的其實是那將軍這行小字吧。
? 她臥在土包前哭的梨花帶雨,如五歲那般。
? “姑娘這是為何事哭泣?”一個聲音響起,她聞聲抬頭,眼前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白衣,白色束發。如此像他,只不過他一手拿著一束白花,另一只手不用龍泉劍而手執龍吟槍。
? 此世再無他,她的鳳,她用了一生去愛的人。
? 那有如何呢?最后只是那白龍將軍來吊唁了而已。
? 這一世,再無昭君的太白,也無凰的鳳。
? 不,昭君從未擁有過他。
? 只不過再無人寵她。
? 只剩她一個人,孤獨的守陵。
?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 他從來是她的鳳,她卻不是他的凰。
? ? ? ? ? ? ? ? ? ? ? ? ? ? ? ? ? ? ? byvp.佑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