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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兩個95后同桌吃飯,聊起另一個相識的人是82年的,不成想其中一個男孩瞪大了眼睛,語氣夸張的大聲說:“82年?好老啊!”
我那個氣啊!當場回擊:
82年怎么了?我還是你83年的阿姨呢!
回想起最近聯合國把“青年”定義為介于15歲與24歲之間的群體,引發了大熱的中年話題。不管是否心甘情愿,我們都不得不承認,至少,所有的80后們都已經被推搡著踏入中年人的行列了。
或許,一說到“中年”這個詞,大家都有點莫名恐懼。曾幾何時,我們感覺30歲都是好遙遠的事情,轉眼間,坐三望四的歲月已經呼嘯而來。
這樣的年紀,頗有幾分尷尬。很顯然,我們已青春不再,小鮮肉、撒嬌任性這些詞,早已不屬于我們。而傳統意義上中年人的老成持重,我們也還沒有修煉到家。
這就是眼下的80后們:青春已逝而中年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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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歲的但丁在《神曲》里寫道:“在人生的中途,我在一座幽暗的森林里迷了路”。
在這個難以準確定義的年齡段,我們心存困惑,來回搖擺,擺脫不了蟄伏在心底的焦慮。
何謂青年?何謂中年?何日為始?何時為終?
這個時候的我們,一般已經解決了生存問題,不會像剛畢業的年輕人那么倉皇無助。
大部分已經結婚生子,身處上有老下有小的境地,操心的是小孩到底該上公立還是私立幼兒園,是不是該勒緊褲帶為他置辦一處學區房?
還單著的,也已經過了到處盲目相親的階段,開始接受一個人的日子,更在意的是如何把一個人的時光過得更有滋有味。
這個時候的我們,女的不化個妝不好意思出門了,男的體重控制不住的增長,誰也比不過我們對跑步健身的熱衷。
不會再用一口悶來判斷感情深淺,畢竟身體是自己的,畢竟宿醉后恢復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這個時候的我們,也許還在留戀往時往日說走就走的瀟灑,但低頭一看每個月的信用卡賬單、房貸還款額,不得不按捺住那顆驛動的心,老老實實的工作加班。
這個時候的我們,開始渴望證明一點什么,家庭和美、職場得意、出門看世界、腹肌馬甲線都是證明方式的一種。小證明可以用來炫耀,大證明則需要的是搏殺,無論是主動出擊還是被動迎戰。
多多少少,會開始后悔那些荒廢了的時光,著急于還有多少殘存的機會,又不敢貿貿然從頭再來,眼看身邊有人上去了,有人離開了,有人縱橫宦海商場,有人依然游戲人間,而你,該何去何從?
一腦門子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樣的心情,真是難描難畫,進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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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這個年紀特有的快樂。
因為我們比以前更懂得珍惜。
很多以前嗤之以鼻的,現在反而倍加珍視。
周末家庭日,扶老攜幼去郊外踏青賞花,看著老人身體沒有大毛病,小孩一天天長大,枕邊人還在枕邊,自己的心情也格外舒暢;
工作,雖說不上轟轟烈烈,畢竟已駕輕就熟,和同事們一起齊心協力完成一項任務,也是樂事一樁;
三不五時,約上三五好友,談談天,吐吐槽,吹吹牛,擼個串,指點江山快意江湖的豪情依然還在;
閑暇時,留給自己一個出口,培養一個小小的愛好,不拘是打球網游,亦或繪畫吉他,這是心靈的自留地,愜意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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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歲月交給我們的背負,且以從容之姿,柔韌以對。
畢竟:
村上春樹,32歲開始正式寫小說,33歲踏上每天不間斷的跑步生涯;
魯迅在38歲時開始新文學的創作,留下“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的佳句;
同樣在38歲,王千源憑借主演的喜劇電影《鋼的琴》獲第23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收獲“大器晚成”的評價;
作家六六,三十好幾遭遇婚姻危機,最終以“女不強大天不容”的強勢化解不快,《雙面膠》、《蝸居》風靡一時,也迎來新的愛情;
羅振宇,39歲開始打造知識型視頻脫口秀《羅輯思維》,引領用互聯網思維去讀書的風潮;
馬東,45歲之際毅然離開央視,先加入愛奇藝,后成立米未傳媒,才有《奇葩說》、《奇葩大會》大獲成功。他說,“關鍵是你身上要有那種還在爬山的狀態”;
“達康書記”扮演者吳剛,在2013年接受《長江日報》采訪時說“演員是一個可以做一生的職業,沒有退休這一說。不管怎么演,都是給自己積攢能量的一個過程。人不能著急,只要你把自己準備好了,一定會有結果”。彼時他51歲,距離“達康書記”大紅大紫還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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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這一生,也沒有退休這一說。沒有白費的時間,沒有白走的路,每一天每一步,都是給自己積攢能量的過程。
不管是否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不管是否達到不惑的境界,當你把自己準備好了,一切迎刃而解。
青春已逝中年未至,這是一種超越荷爾蒙的力量,一種繼續成長的力量,擁有無限可闡釋的空間,關鍵是,你準備好了沒有?
站在青年和中年的分界點,愿你我不被年齡定義和束縛,活出自己的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