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神明與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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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口中的話一句比一句殘忍,而孩子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眼中無悲無喜,淚水從安澤爾的眼角滑落..........他悲傷看著銅柱上的男孩,那是以前的他嗎,你為什么不跑?你跑不了嗎?那你就殺了他們啊!他們只是一群愚蠢的人們,你憑什么讓他們來審判你,心中有一把聲音在憤怒地說道。

人類哪來的資格來審判神明的所作所為!

意識似乎從他身體里脫離了,當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那一根粗大的銅柱上,臺下的人們已經全部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團團燒焦的灰燼,身穿黑紗的女人站在安澤爾的面前,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面紗,面容姣好但卻模糊,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在哪里見過你嗎?”安澤爾緩緩地說道,聲音沙啞無比。

“你愿意成為我的神嗎?”女人淡淡地說,烈火在他們周邊燃燒著,這似乎是一場盛大的祭祀,火光照在她的身上,熾烈的如同盛夏的陽光。

“我知道你為什么會拒絕我,因為在你看來那是錯誤的,你認為自己是人類,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這樣告訴你,你無法改變改變一切,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是神,你身體里的血是紅色的!”女人朝著銅柱上的男孩走去,一束陽光刺破血色的云層照在他們身上,照在他的臉上。

“知道嗎,你所愛的人正在死去,你不希望她死對嗎?”女人伸出素白的手指抵在男孩的下巴處,她的手指冰冷得如同死人的手一樣。

安澤爾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的云層,他的目光穿透了厚重的云,意識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身體,他看到了杰克猙獰的目光出現在自己面前,憤怒使他的肩膀不斷顫抖著,口中發出不知名的笑聲。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輪到我來奪走你的.........”杰克抬起雙臂,身后的巨墻在坍塌,消散,漆黑的圣痕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如同毒蛇般纏繞在他的體表處,紅瞳的魔神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在魔神的身后,安澤爾看見了曉的身影,她跪倒在地上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如同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

魔神轉過身去,站在了曉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銀發朝著神壇走去,漆黑的圣痕漸漸化為一把黝黑的巨斧,曉不斷掙扎著,粗糙的地面劃破了她的裙子,蒼白的大腿上殘留著絲絲血跡,她拼命地朝自己揮舞著手臂,眼中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在空氣中飄散。

“安澤..........”她哭喊著,那浪潮般的悲傷狠狠地擊中了安澤爾的內心。

“放開我,我要去救她,杰克,你這個混蛋!”安澤爾如同一頭憤怒的幼獅般咆哮著,卻發現自己依舊在那一根銅柱之上,粗大的鐵鏈牢牢地捆住了自己的身軀,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而女人依舊站在他眼前看著他,眼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悲傷。

“你會死的..........”

“我不在乎.......我........”安澤爾嘶吼著。

“我們在乎!”一個小小的聲音從他身下傳來,安澤爾低下了頭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孩子的臉部呈現出一種負片般的顏色。

“你是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我害怕你們。”安澤爾喃喃道。

“安澤爾,聽我說,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可怕。”小男孩抱著他的大腿,用那一對黝黑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請你看著我們,好好回憶一下。”小男孩指著黑紗女人說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會夢到那里陵墓,在夢里他趴在母親的棺木之上,看著她的臉,握著她的手,那雙手好冰冷啊..........他反復摩擦著母親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喚醒她,但他心里很清楚,無論他怎么做,媽媽都不會醒來了的了............

“我想起來了..........你長大了。”安澤爾看著小男孩緩緩說道,在最后的記憶中,黑發的少女帶著一個襁褓從母親的棺木中爬出,那么多年過去,少女的容貌不曾改變過,而她懷中那個嬰兒此時正緊緊地抱住自己。

“我是虛無,她是死亡............即便如此,我們也不想消失,所以請你不要死!”透明的淚水從小男孩的眼角滑落,他露出了一個害怕的微笑,笑得很勉強,但很堅強。

安澤爾沉默了,同樣的淚水從他眼角流落滴在了男孩的臉上“我也不想死........但我只想救她,即便是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想救她嗎,只要你成為了我們的神,我會賦予你顛覆這片陸地的力量,到時候,我們將攜帶著屬于你的軍隊,從時間的起點橫掃至世界的盡頭!”女人的聲音如同銅鐘般在安澤爾耳邊轟鳴著。

“我不想顛覆大陸,更不想橫掃世界.........這個世界對我很好,但現在我只是想救她,只是這樣一個微小的愿望........可以嗎?”男孩艱難地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她,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

女人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回蕩在安澤爾耳邊“可以..........那么我們的契約,開始達成!”女人摸了摸安澤爾的腦袋,一股無名的力量涌入他的腦海中,神力和奇跡就如同風暴一般涌向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時間開始了..........”

“天空,海洋,大地,神明,惡魔,人類..........”女人和孩子單膝跪倒在安澤爾,將右手至于胸口上,他們虔誠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像他真的是他們的神。

“愿天空賜你展翅的空間,愿大海容納你深邃的心,愿大地為你立你之豐碑,愿神明賜你勇氣之吻,愿惡魔畏你之威嚴,愿人類奉你為主...........”女人和孩子的聲音如同鐘鳴般回蕩在他腦海之中。

不可思議的力量奔騰在他體內, 神性與人性交織與一體,令他超越凡人的枷鎖, 朝著神明的臺階更進一步。

“你的眼睛必見王的榮美,必見遼闊之地...........”伴隨著他們的祈禱,安澤爾的身上開始升起金色的火焰,將身后束縛他的銅柱熔化,沸騰的銅汁沖洗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將往昔的他洗禮,蛻變新生。

“以冰與火的偉力,以光與影的名義,我們為尊你為神!”伴隨的祈禱的結束,安澤爾腳下的大地開始坍塌,奔騰的巖漿開始噴涌而出,天威的咆哮回蕩在空氣之中,地面漸漸化作塵埃,整個世界開始崩壞,他開始墜入深淵之中,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道光,一道引領他重生的光芒。

“現在你可以飛了,我的神。”女人的聲音仿佛從遠方傳來。

“可我沒有翅膀.......”

“沒關系,你只需要抓住我的手。”一只素白色的手刺破了黑暗的簾幕。

“記得說,要有光.........”

“安澤爾............安澤爾”曉不斷掙扎著,身上的禮服沾滿鮮血,她的銀發被那一只巨手狠狠拽著,拖著她身體走向神壇之上。

“你很快會去地獄陪他的,耐心點。”魔神的聲音從天穹傳來,帶著深淵般的威嚴。

“杰克.........”男孩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如同一只利爪般搭在杰克的肩膀上,在一片寂靜里,杰克的步伐停止了,他轉過身看著被匕首釘死的男孩,安澤爾睜開了眼睛,那片藍色的海洋里匯聚著一片深邃的漩渦,漸漸化為將一切撕碎的風暴,在海平線上,一輪金色的太陽從他的眼中升起,宛若天啟的降臨。

金色的火焰升騰而起,將那一枚枚的匕首化為鐵水,順著他的體表落在地面上,男孩向著前方踏出了一步,巨大的神威震碎了穹頂上的壁畫,在眾神之神遞給人類代表力量的蘋果那一部分開始裂開,一縷熾熱的陽光透過裂縫照在他的身上,傷口里的血液開始緩緩蒸發,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從一道血色蒸汽里走出來一樣。

男孩抬起頭,眼中盡是俯視凡塵的傲慢,在他看來杰克就如同螞蟻般渺小,正是這樣的眼神激發杰克心中的怒意,他將曉如同垃圾般扔在一旁“你應該死了.........”魔神嘶吼著。

但安澤爾已經不再他面前,在曉落地之前,他帶著雷電般的速度接住了她,明明他身上已經沾滿血污和塵埃,但此時的他如同君王般偉岸,冷峻而完美的面龐如同刀鋒般銳利。

“幫我照顧好她......”他對著尼祿說道,眼中盡是傲慢與漠然,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曉突然拉著了他的手“安澤爾..........你還在嗎?”長長的銀發遮住了她的表情,透明的水滴落在她胸襟前。

“我一直都在.........”他沒有看她,而是拾起了曉的長劍一步步走到魔神的面前。

“你應該死了.......我明明已經刺穿了你的心臟了。”杰克不甘地嘶吼著。

“你聽說過蘇美爾家族嗎?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我的體內確實流淌著他們的血。”男孩的聲音如同青銅巨鐘的回響般嘹亮,同時將手放置右胸前。

“這里才是我心臟,你不是第一個犯這樣錯誤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男孩用極低的聲音地說道。

“不!我要你們下地獄,你們全部的人都下地獄。”瘋狂開始在魔神的腦海中炸裂,身上的圣痕如同狂蛇般躁動起來,磅礴的神威如同狂潮般席卷全場,漆黑的巨斧顯得愈發猙獰。

“以新神的名義起誓,今天會下地獄的只有你!”男孩眼中的冰冷帶著狂潮般的傲慢。

“我要你死!”魔神咆哮著沖向安澤爾,手中的巨斧如同遮天的陰影般降臨在安澤爾面前,那對魄麗的藍瞳在陰影中閃動。

“死亡一直都與我同在!”他帶著無與倫比的暴力砍向魔神的身軀,如同故事里的英雄般,那一刻他的身軀如同猛虎之傲,魔神奮力著對著他揮出了那一面巨斧,當劍與巨斧相擊的那一刻,一個新的神話開始了............

這時天堂殿的人如同白鴿般飛向萬神大圣堂,白袍在風中獵獵飛舞,他們感覺到了..........一股充滿黑暗與渾濁的神之力爆發在前方,緊接著被某種更為強大且純粹的力量壓制住,那至少是“阿爾法”級別的神眷者才可能擁有的力量。

“我感覺到了..........方程式的力量,但不止一條.........而且曉也在那里。”為首的銀發男子瞳孔泛白,淡青色的血管從他頸部浮現,他們在屋頂疾馳地朝圣堂的方向前進。

“不是說只有一條嗎?”魁梧的棕發男人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東西.........我看見了某種可怕的東西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還聽見了魔鬼的聲音.............它在哭泣........”銀發男子緩緩說道,細密的汗珠呈現在他臉上。

“希望我們來得及阻止這一切吧,愿諸神保佑我們.........”

最終,他們奮力轟開了圣堂的大門,這時神罪審判局的人也剛好趕到,深黑色的寬袍使他們看起來如同群鴉般陰暗,他們紛紛歇下漆黑的兜帽,他們彼此對視著,同時看向圣堂里面的一切。

他們聽見了........魔神的挽歌。

身穿囚服的男孩揮舞著銀白色的長劍,將魔神的身軀打得支離破碎,男孩踏著死亡的步伐,在空中劃出了如裁決般的日輪,將魔神的巨斧盡數粉碎,漆黑的圣痕還未飄落至地面上時便以化為灰燼。

漆黑的魔神一次次地凝結出巨斧或者利劍,但他的身軀也愈發縮小,在破碎的地磚上,伴隨著安澤爾暴力且純粹的斬擊,一個巨大的矩陣從安澤爾腳下成形,腳下的一切事物都變得灰白.........漸漸化作塵埃。

這是一場純粹的獵殺.......杰克費勁心機搭建的這個舞臺最終淪為自己的墳墓,而死神正在他面前步步逼近,揮舞著裁決的利劍,但杰克也不曾害怕過,他狂笑著揮出巨斧,下一秒巨斧便化作塵埃............包括他的手。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他不需要有所防御.........他需要救贖,剎那間,銀白的劍刃斬下,在極致的速度下劍刃失去形體,如同一道扭曲的白月劃向魔神,劍鋒上夾帶著無與倫比的暴力,在那種暴力之下一切事物都將被粉碎,化作塵埃消逝在風中。

直至最后,杰克將身上的所有的圣痕化作一只巨大的拳頭砸向安澤爾的身軀,伴隨著一道銀光閃過,巨拳化為塵埃在風中飄散,而他已經被逼著神壇之上了,他無力地趴在地面上,看著面前的男孩踏著死亡的步伐,拖動著長劍逼向杰克,劍夾在地磚上拖出零星的火花。

原來他才是主角啊.........真正的神眷之人,杰克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他用指甲劃過破碎的地磚,在上面留下不甘的痕跡。

“你沒有錯,對于你為你母親所做的一切,她死的時候神的確在看著,我母親死的時候他們也在看著,什么都沒有做。”安澤爾狂潮般的眼神開始褪盡,那種孤單且哀傷的眼神重新出現在杰克面前。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和他們不一樣......我們擁有他們沒有的東西......道路。”男孩緩緩地說道。

“而道路是我們自己選的,神只能看著......你選擇了一條充滿殺戮的道路,而我選擇的是堅信正義的路,也正是路的不同,所以為什么我站在這里,而你趴在那里..........”安澤爾舉起了長劍,低沉的祈禱聲響起,杰克聽見青銅巨鐘被敲響的聲音回蕩在他腦海之中,.他奮力地捂住耳朵,但那種聲音如同陰影般揮之不去.........那是屬于他的喪鐘。

對........我還有武器,杰克艱難地從懷里掏出那一枚暗金色的鐘表,站直了身子對著祈禱的安澤爾摁下了鐘表,藍色的光芒不斷閃耀著,但安澤爾依舊在祈禱,銀白色的劍身上出現了金色的紋路,那是人們早已遺忘的文字,如同狂蛇般纏繞在劍身之上。

杰克瘋狂地按動著鐘表,藍光卻愈發微弱,巨大的恐懼蔓延在他的心中..........為什么,為什么時間方程式會沒有任何作用,他感覺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壓制著它,壓制著時間方程式的釋放........某種超越了時間的事物。

此時一首哀歌正從穹頂上傳來,身穿黑袍的女人坐在神像上,蒼白的手不斷撫摸的懷中的孩子,口中吟唱著一首曼妙的歌謠,歌詞仿佛穿越了時間的禁錮。

“咻!”,安澤爾刺穿了杰克的肩膀,血液如同噴泉般傾瀉而出,金色的火焰在傷口處熊熊燃燒,在杰克的哀嚎中,傷口崩裂,金色的紋路沿著傷口出蔓延開來,他跪倒在安澤爾面前,如同一條死狗一樣。

安澤爾瞥了杰克一眼,那傲慢的目光好像在看著一件垃圾一樣,他一步步走向杰克,俯視著他“我低頭.........是為了看見你。”男孩的聲音沙啞得如同青銅摩擦般。

“來吧,你贏了,你的正義贏了,殺了我吧。”杰克嘶吼著,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安澤爾將他拎了起來,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永遠不可能成為神.........”

“相信你的直覺,孩子!”杰克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臉上的瘋狂如同潮水般褪去。

“不要..........安澤,把他交給法庭來審判,你的手不該染上他的血..........”曉掙扎著站了起來。

“投降吧,你需要為那些死去的人們贖罪...........用你的余生。”男孩緩緩說道,劍鋒已然對準了他的喉嚨。

這一刻,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出現在杰克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詫異的微笑。

“永遠不要懷疑你的本性,安澤爾,你已經回不去了!這將是你的罪!”他一把抓過安澤爾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喉嚨中,在安澤爾的驚詫中,杰克帶著一種勝利者的神情,伴隨著尖嘯的風聲,鮮血噴涌而出,那一刻,杰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終于遇見了自己的救贖了。

“我.........不!”安澤爾的眼中泛起一絲蒼白,他看著鮮血沿著劍身流經自己的手臂,如同纏繞的毒蛇,暗金色的鐘表沿著長劍滑落至自己手中.........古樸斑駁的表殼上沾滿鮮血。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值得擁有它.........我的神......”杰克低聲喃喃著。

安澤爾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疲憊的男孩低垂著腦袋,他感覺心里好痛,那是令理智都為之崩潰的劇痛,生生被某種東西扯開了一個大洞,而自己好像要被那個洞吞噬一樣。

以及為了填補那顆洞所需要的...........哀傷。

最終,安澤爾抽出利劍,噴灑的鮮血一如美釀的葡萄酒,杰克仰天大笑,隨后倒在了神壇的邊緣上,他的眼睛看著穹頂上的壁畫,看著那漫天神明的臉龐,忽然他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從神像上跳落,如同一只從遠方來的小鹿一樣,一陣微風吹起她的面紗...........他看見了母親的臉。

“媽媽.......”他喃喃道,女人掀起了面紗,吻了他一下“愿你在地獄中得以永生........”她如是說道,那一刻,一股不知名的芳香充盈在他鼻尖之上........那是彼岸花的花香。

杰克閉上了眼睛..........他死了,帶著所以陰暗的過去和殘暴的往事,死于一個充滿芳香的吻..........帶著那樣的一個吻,也許在地獄里也能找到通往天堂的方向。

曉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孩,忽然覺得他好陌生。

安澤爾走下神壇,將杰克的尸體置于神壇之上,不知為何尸體上面放置著一朵碧藍色的玫瑰,安澤爾走到了曉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將那長劍和鐘表放在她的手中,他低垂著腦袋,暗金色的額發遮住了他的表情。

“你.........殺了他........”曉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我救了你..........”安澤爾用曉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安澤爾沒有作任何的辯解,直接從曉的身邊經過,好像一個陌生人一樣,他走向大門,曉猛然轉過身來對著男孩伸出來手,但安澤爾已經走遠了,她抓著的只是一團虛無的空氣。

男孩踏著死者的殘骸與破碎的石片走到了門口,天堂殿和神罪審判局的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孩,好像在看著一只怪物............伴隨著男孩的前進,他們紛紛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黑色與白色鮮明地區分開來,誰也不敢阻止他的離去。

他的背影如同神明般偉岸,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單。

男孩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走去,當君庭民眾看見他的那一刻,男孩身上釋放出來的神威壓迫著他們的神經,如同浪潮般擊潰他們的內心,民眾紛紛在他面前跪倒“神啊........”他們顫抖地說出這個詞。

但男孩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他抬著頭看向那片燦爛云海,但目光穿透了云層彼端,銀河倒映在他眼中,目光所及皆是浩瀚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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