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磕死都沒有用,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要是傳出去我這個大閨女生孩子,人們還不把我鼻子笑到腦后頭?”盼不為所動,氣哼哼地說道。
“盼,你不為我想,你也得為你姐著想啊,你若沒懷孕,咱也就不說了。你這一懷孕,若生下個男孩,我和你姐養著,到老了我們不是有指靠了嗎?你要把他打掉了,你姐老了指誰啊?你也想讓她老無所依,被人看不起嗎?你放心,你若把這孩子生下來,我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劉河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咚咚咚地不停磕頭。頭磕破了,血流在了地上。
“你太自私了,你光說你們,你為我考慮沒有?我生了孩子,誰還敢要我?”盼也哭著說道。
“盼,這個你甭擔心,我已經替你計劃好了,昨晚老板打電話不是說讓我幫他找人嗎?正好,就說你和小枝一起去發工了,別人誰也不會懷疑,然后我去縣城給你找個房子,你們住那,神不知鬼不覺地生下孩子,到時候抱回來就說是你姐生的,這孩子名正言順地就是我倆的孩子。至于你呢,蔡松找我幾回了,說他非常喜歡你,他你是也知道的,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到時候你嫁給他,我再送給你一份厚厚的嫁妝,你說好不好?”
“好啊,原來你都算計好了,你給我說,那晚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姐是不是也參與了此事?”
“盼,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出門就叫車把我撞死!你姐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更別說參與了,她若知道,還不把我吃了?”
盼看劉河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她的心稍微好了一點。她是知道姐姐的心事的,由于宮外孕生不了孩子,她成天難過,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姐姐為這事有個好歹,那蕊蕊將來咋辦,劉河再給她找個后娘,成天打罵她…“好,我信你一回,但你說話可算數。”善良的盼不敢往下想去,心里一熱,答應了劉河。
“盼,你答應了,太好了,就知道你最通情達理了!”劉河一聽,高興地從地上一躍而起。
“誰讓你起來了?”盼黑著臉說道。
“好,好,老佛爺,老祖宗,我跪,我跪,只要你答應把孩子生下來,讓我跪七天七夜都行!”劉河說著又撲通跪了下去。
“滾起來吧,回去晚了,我姐該著急了。”
劉河和轉回到家里,轉著急地問盼:“醫生怎么說了,要不要緊?”
“沒事,就是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劉河,你的頭怎么了?”轉看到劉河頭上有血印問道。
“沒事,碰到門了。”
“你呀,那么大的人,一點也不小心,快涂點紫藥水吧。”轉一邊嗔怪著一邊給他找藥。
“轉,沒事,你去把小枝喊來,洛陽制種廠不是讓幫他找人嗎?我想讓盼和她一起去,制種可掙錢了,我想讓她倆去干干,一來見見世面,二來學好了咱以后也辦個制種廠,省得老跑那么遠去拉菌種。”劉河說道。
“盼,昨天我問你你咋不吭聲呢?”轉問道。
“我昨天沒想好。”盼低著頭說道。
“好,你要想去,那就讓小枝和你一起去,好有個伴。”
轉把小枝叫過來一說,小枝非常高興,長這么大成天窩在山溝里,哪也沒去過,算是白活了。現在終于有機會能出個遠門了,多好的事啊,更何況那個還是牡丹花開甲天下的地方。
劉河拉著盼回到許家莊,和吳琴、許家山一說,他們都非常支持。盼成天在家吃吃玩玩,現在能出去打工掙點錢多好啊。
收拾了兩身換洗的衣服,盼和劉河一起走了。臨走前,盼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盼長這么大,沒出過遠門,吳琴也一邊流著淚,一邊千叮嚀萬囑附,讓她照顧好自己,沒事就給家里寫信。
“娘,你別哭了,盼是出去打工又不是不回來了,等一下我找人給你裝個電話,想盼了,你給她打電話。”劉河急忙說道。
“那多貴啊,我聽說還有座機費啥的,娘可用不起。”
“沒事,我給你們裝,不用擔心電話費,我都包了。”劉河一拍胸脯說道。
“這…這…咋好意思光花你們的錢啊?”吳琴看著這個女婿,高興極了。
“娘,快別說那外氣話,咱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你們是轉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我掙的錢不讓你們花讓誰花啊?”
“好,好,不說了,你們走吧。”吳琴拭掉眼角的淚說道。
第二天,劉河拉著盼和小枝,往縣城開去。
到了縣城火車站,他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開。
“哥,你迷了,開超過了!”小枝急忙喊道。
“你喊啥呀,不去火車站。”
“哥,那么遠,不坐火車你讓我倆咋去呀?”
“去啥去,不去那,今我給你們倆找個房子,你們倆就在這住著,吃吃玩玩。”
“哥,你說啥夢話呢?你不是讓俺倆去打工嗎?”
“小枝,你聽哥給你說,盼懷孕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她洗衣服做飯,負責照顧好她。你放心,哥給你開工資,不讓你白干的。”
“啊,哥,你說啥?”小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