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狄婉兒懷孕了
聞人祎回到南清宮,剛回到他的房里,就發現在趙德芳在等他。
他還真是受寵若驚呀,什么時候,他的父王這么關心他了。
當昨天聽到侍衛向他報告說在聞人祎的屋里發現了血跡的時候,趙德芳是心疼的。他的心疼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打,都不解氣,可是別人打了,就心疼不矣。那一刻,趙德芳終于明白,在他的心里,他的心里還是在乎這個孩子的。他欠這個孩子一份父愛,他欠他了二十一年。
屋內有血跡?是誰的血?聞人江飛說聞人祎是從屋里飛到門外的。那一定是聞人祎的。是他的祎兒的,他的祎兒一定是讓那個聞人勁松打成了重傷,也只有聞人勁松能傷的了聞人祎。而且聞人勁松就算是打死聞人祎,他的祎兒也不會還手。
聞人祎這兩天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怕他們擔心吧。他的祎兒一定撐的很辛苦吧!
“父王,您等我是有事嗎?”聞人祎強打精神。
聞人祎這是第幾次叫他“父王”,趙德芳在心里默默的數了一下。他的祎兒即使是捅破了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也在更多的時候,還是很生份的叫他“王爺”,顯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與生疏。
“你的傷怎樣了?”
“沒事的。父王,您別擔心了。”聞人祎道,“調息兩天就沒有事了。”
“還說沒事,都吐血了。”趙德芳把自己的心疼沒藏住,表想了出來。
“王爺,您別聽江飛胡說,他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是江飛說的,是侍衛報告的。祎兒,你就不要再操勞了,王府有那么多的人,你好好養傷要緊。”
“好,祎兒聽您的。”
狄婉兒依然是助聞人祎運功療傷。
聞人祎卻是非常的珍惜和狄婉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妙的時間。
幾天后聞人祎的傷好了個七八成。
聞人勁松離開京城也已經的五六天了,現在跟狄婉兒決裂,婉兒不會凝心的。
聞人祎請狄婉兒一起到了樊樓。
狄婉兒滿心歡喜。
聞人祎卻是心事重重。
“記得我們第一次上這樊樓的時候,還有兩個青年:一劍寒心秋水寒和一刀斷水春江水。他們都對你挺好的。婉兒,你真不考慮一個從他們中間選一個?其實他們是不錯的。”在雅間聞人祎就這樣開門見山的說明了請狄婉兒來的用意。
“你真的愛上了江月?”狄婉兒問。
“是。我情難自盡,就連你的妹妹媚兒,我在去大理的路上也早就和她發生過關系,只不過沒有人會告訴你而矣。”聞人祎道。
“你……”狄婉兒氣極語塞。
“婉兒,你知道嗎,我跟你說這么多主要是因為你是我的師姐,我們將來總還要見面,我是為了將來我們見面不尷尬。”
“見面?你認為我們還能見面嗎?你既然都不要我了,那我今后和誰在一起,就不勞你費心了。”狄婉兒說著,揚手就給了聞人祎一記耳光。
“打的好。”聞人祎摸著發燙的臉頰道,“這樣我就不會覺得虧欠你了。”
狄婉兒先是搬出了南清宮,接著她為了忘記聞人祎,很快就答應了畢江龍的邀請決心往天童宮去了。
她很清楚聞人祎在說謊,為了不讓她心愛的祎為難,既然她心愛的祎不想讓她知道真像,那她就假裝不明真相好了。
狄祝平因為多年沒有照顧過她,也就跟著狄婉兒一起走了。
畢江龍聽狄婉兒說愿意隨他回天童宮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在一路上,畢江龍樂不可極,他將一切打點的妥妥貼貼的。
三人一路游山玩水,從東京到天童宮本來只有十天的路程他們走了一個月都沒有到。
狄祝平心疼的看著女兒,他知道女兒的心里很苦,但他什么也不說,只是默默的陪在女兒的身邊。
在發現女兒懷孕之后,他很想去找聞人祎為女兒討回公道,問一問聞人祎為什么要始亂終棄,不要他的女兒也就罷了,怎么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但是狄婉兒攔住了他。
狄婉兒只是攔住要去找聞人祎算賬的父親,卻什么也不說,她只是默默流淚。
她情不自禁的回憶起和聞人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聞人祎的每句話,聞人祎的每一個眼神都在她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后,她不想知道的真相就那么直白的浮現在了她的心頭:如果聞人勁松她的恩師要是他心愛的祎的生父,而不是繼父、伯父的話,他們就絕對不用分開。
她的恩師到底是為什么要拆散他們?聽聞人祎之前說的,恩師聞人勁松構建了一個龐大的足以動搖江山社稷的山水會。
既然已經構架了這么旁大的組織,那必定不因為天童老人,提親的緣故。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恩師做出拆散她和聞人祎的決定的。
難道聞人祎真的也跟畢江月,狄媚也發生了關系?可她的妹妹狄媚現在確已經貴為皇妃了呀。
在最后的幾天里,她心愛的祎說著那些為了讓自己恨他的慌話,跟她心里也一定在滴血吧。
也許你的絕情是對的。我們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早些分手,對我,對孩子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狄婉兒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里邊已經有了他和她的愛情結晶。
難道要讓這個小生命將來也被繼父的恩情所束縛?
難道要父子同命的悲劇重演?
不,絕不!
如果畢江龍是真的愛她,那他就應該放她走,否則她寧可現在就和她的孩子共赴黃泉。
“婉兒,孩子是聞人祎的,你現在卻跟畢江龍在一起,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呀!”狄祝平語氣平和的關心著女兒。
狄婉兒只是淚眼朦朧的默不作聲。
“婉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狄祝平輕聲的再次問,“告訴爹爹,別一個憋在心里。”
“我不會讓他們父子同命的。”狄婉兒道。
狄祝平似乎明白了女兒的心意,他不再問,對于畢江龍幾次的明里暗里的表示,希望他可以讓他們單獨在一起,狄祝平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狄祝平從進入天童宮就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自己的女兒,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狄婉兒在進入天童宮后就讓自己昏倒了。她知道畢家的任何一個人要把過他的脈就會知道她已經懷孕。
狄祝平雖然了解女兒的心思,但見女兒昏倒,卻仍是下了一大跳。
他想帶著女兒離開,卻又恐自己不是畢家人的對手,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天童宮宮主畢宇與他的夫人一起走了出來。
狄祝平把抱在懷里的女兒放在了椅子上,目光注視著不會武功的水伊公主。
只要稍有異動,他立即將水伊公主拿下,迫使畢家人送他們父女離開。
畢江龍終于察看昏倒了的狄婉兒了,他將手搭上了狄婉兒的脈。
可是那雙脈的癥狀卻讓畢江龍的心里如倒翻了五味瓶一般。
他與狄婉兒相交幾個月以來,先是那南清宮里的小霸王趙祺,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與狄婉兒的面前,充當燈泡;接著聞人祎回到了京城,不久狄婉兒搬出了南清宮,狄祝平這盞比趙祺還亮的燈泡便毫不理會他的感受的亮在了他們中間。他與狄婉兒從來沒有單獨相處的時候,更別說是肌膚之親了。
然而現在狄婉兒卻懷了孕,那么孩子的父親是誰已經不問自知了。
畢江龍放開了搭在狄婉兒脈上的手,他知道那聞人家與自己家人那不易化解的矛盾,若是讓他的家人知道狄婉兒懷著聞人祎的孩子,那狄婉兒和狄祝平父女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狄婉兒腹中的孩子。
畢宇見畢江龍把過脈會的神情,以為狄婉兒是得了什么重病,他也走過去把了把脈。
“江龍,這是怎么回事?”畢宇問。看著畢江龍發現狄婉兒是喜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他不由的懷疑狄婉兒腹中孩子的父親是不是他的兒子了。
“是喜脈呀!”畢江龍強裝歡喜的樣子,“孩兒都還沒有準備好,怎么……就要做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