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發表了。小說通過被迫害者“狂人”的形象以及“狂人”的自述式的描寫,揭示了封建禮教的“吃人”本質,表現了魯迅對以封建禮教為主體內涵的中國封建文化的反抗,也開啟了現代對于封建禮教的抨擊。
但是,封建禮教=“吃人”?子曰:這個“鍋”我不背。
封建的古意是分封建制的意思。若是按馬克思的社會發展學說來定義,則封建制度不屬于封建社會。因為封建制度是周朝建立的社會制度,而秦王朝之后封建社會不是用封建制度,而是用中央集權制。官員們都沒有自己的封地。可見封建一詞定義不準。“禮教”產生的基礎是周末的封建制度,說“封建禮教”應該說是那個時代的“禮教”。
(二)儒家的發展
春秋時代是封建制度外形上開始動搖的時代,孔子的思想就是提供一個維護的方法。(就像易中天教授說的,春秋戰國禮樂崩壞,各種思想百花齊放 百家爭鳴。影響中國人最主要的儒墨道給出的是治病的藥,治不好病,但是可以讓人活得長久一點;法家給出的是殺人的刀,不傷人輒傷己,所以有作法自斃一說)
這個方法就是“正名”: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
孟子處于一個比孔子更混亂的時代,所以他的倫理思想是把純粹的內心世界和復雜的外物世界分開,重視精神上的安慰,而賤視物質上的享樂。
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
荀子所處時勢比孟子更壞,豪強崛起,侵凌爭奪,殆無寧日,同時工商業逐漸發達,欲望增高人欲橫流。人欲橫流造成了各種傷心慘目的戰爭。因此荀子提出性惡論,從人性(好利、疾惡、縱耳目之欲、極聲色之好)深處說出致惡之因,然后再重新提出崇禮正名的主張。
孔子主成仁,孟子主取義,荀子主崇禮。春秋戰國時代,人人都稱“禮崩樂壞”,秦以后實行的中央集權制就沒有“封建禮教”的社會基礎了。雖然以后各朝代尊儒術復周禮,可所復的禮也與周禮大相庭徑。所以,我們所謂的“封建禮教”是擴大范圍了。
(三)儒教的發展
宋代雖繼承隋唐大一統的精神,但時所處的環境,卻與隋唐迥異。隋唐兩代,為漢民族勢力向外發展時期。
宋代雖能統一中國本部,但實為漢民族勢力縮小時期。漢民族勢力縮小,在過去歷史中,實以宋代為最。
宋代與外患相終始,出則東北有遼人之患,繼則西北有西夏之患,再繼則有金人之患,蒙古之患。
宋人處于外患繼續的壓迫之下,養成一種茍安旦夕的心理。對外則屈服忍辱,納幣稱臣,以求和平;對內則專事敷衍,養兵雖多,好無所用,設官雖多,毫無建樹。于是由納幣而失地,由失地而亡國。
宋代哲學,產生于這樣的環境之下,遂不得不以含羞忍辱為涵養深沉,不抵抗為老成持重,而一切怪誕的道德原理、哲學教義都在這里發生。
而一切不過是披著道德禮義外衣的丑陋人性。
(四)人性的丑陋
才逃離了妖怪的魔爪,又落入一群人類手中,驚魂未定的唐僧,聽到了磨刀的聲音。
如果吃了唐僧肉真的能長生不老變的強大,相信誰也無法抵抗這巨大的誘惑,生命短暫脆弱、飽受妖怪欺凌、圖謀強大、渴望光榮的人類當然不能例外。
正當人們議論如何分食唐僧肉時,有一個人義正嚴詞地說,如果人吃人就是禽獸不如,和吃人的妖怪一樣了,人就不是人了。
既想吃唐僧肉,又不想墮落為自己所不齒的妖怪,淪落為自己所蔑視的禽獸。怎么樣才能既吃到唐僧肉,又不讓自己的良心受到譴責,這個問題讓人類絞盡腦汁,傷透腦筋。
一段難堪的沉默之后,人們開始認真地討論人到底能不能吃人。最后,人們一直認為,人當然不能吃人,但人能吃不是人的人。接著就有討論唐僧到底是不是人,最后得出結論,唐僧根本就不是人,因為人肉不可能有唐僧肉那樣神奇的作用。唐僧肉不是人肉,唐僧就不是人。
就算唐僧真的是人,為了人類的強大,為了能戰勝邪惡的妖怪,犧牲他一個人也是值得的。
躲在一旁的妖怪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群人類無比激動,興奮地吵嚷著,點火,燒鍋,煮唐僧,理直氣壯。
妖怪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人類有智慧,了不起,既能冠冕堂皇地做出禽獸不如的行徑,又能不失人的體統和尊貴。
所以“吃人”的不過是丑陋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