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走夜路,結果撞見未來的媳婦趕路投胎!

走夜路撞見未來的媳婦趕路投胎!

武陵山區有兩個村民,向安民,田興壯。

兩人住在一個村里,都是農民子弟。

初中畢業,兩人沒再上學,一起去溫州打了幾年工,回鄉后合伙買了輛拖拉機給人耕地。

兩人靠這輛拖拉機平均每月能掙七八千,錢多還輕松。

兩人擺脫了打工的命運,又有了錢和時間,閑得心里發慌,就想整點事出來。

小時候,兩人都是武打電影迷,想成為武林高手。現在剛好有時間來彌補少年時的夢想。

兩人在后山頂上辟出一塊平地,按梅花樁的樣子栽上木樁,用稻草綁在木樁上。每天早上六點起床,以最快的速度奔上山頂,對著木樁練習拳腳。

一年過去,兩人變得很強壯。但田興壯更厲害,能一腳踢斷腕粗的樹干。向安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天兩人對練,向安民仍以戰敗告終。

田興壯說,安民你信不信,我讓你一只手都打得贏你。

向安民不服,拉他再戰,結果被田興壯冷不丁一腳踹出丈余遠。

向安民悻悻然自地上爬起身,悶聲悶氣下山而去。

田興壯發現自己得罪了向安民,晚上做了幾個菜請向安民喝酒。

田興壯跟向安民道歉,說白天那一腳對不起。

向安民卻以為他在得瑟,更加不快,用挑釁地語氣說,你不得了,有這么有本事,有本事到黑灣去走一趟。

黑灣是一座山谷,位于兩人居住的村子的東頭。因山谷兩邊山峰高聳,遮住太陽,一天到晚黑咕弄冬。

解放前,山上有兩股土匪搶地盤,拿著槍炮干架,滿灣子都是死人,以致灣里現在白骨遍布,陰氣森森,沒人敢進去。

田興壯喝了幾口酒,加上年輕氣盛,受不了言語刺激,拍著胸脯說,黑灣算什么,我走一趟給你看。

向安民說,黑灣里有死人的骨頭,你去拿一顆頭骨回來就算你贏。

田興壯說,那好,我們打個賭,如果我拿了頭骨回來,你給我什么好處?

向安民說,這個簡單,你拿頭骨回來,我把我們一起買的拖拉機全送給你,年終的分紅也給你。

田興壯大手一揮說,我還不信這個邪。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說完,興沖沖出門而去。

時值霜降時節,夜寒如水,地面結滿了霜雪。本就人煙稀少的武陵山區更是四野黢黑無人。田興壯借著酒勁,舉著火把,向村口走去。

火把的火苗在夜空里呼呼作吼。

硬茬茬的霜花在腳底嗞嗞作響。

很快他就走出了村口,順著田埂爬到村東頭的山丘上,走進了一片樹林里。

十分鐘后他的身影出現在樹林的另一邊,開始沿著陡峭的山梁向山下的黑灣下降。

山路越來越崎嶇,夜色黑得越來越濃密。火把所照見的范圍越來越小,僅見腳底下五六步遠。

到了山腳下,他又走出五六十米遠,迎面撞到一塊房屋那般大的巨石。

這巨石是進入黑灣的標志。

繞著這塊巨石向黑灣里走時,他聽見黑灣里槍炮聲震天,殺聲一片,哀嚎連連,感覺像在闖鬼門關。

他自恃武功高強,抱著遇鬼殺鬼、遇佛殺佛的決心埋頭往里沖。

進入黑灣里面,火把的火焰突然變得很小,如太陽下的燭光,幾乎感受不到它的亮度。可他的眸光指向哪里,哪里就變得清清楚楚,如同白晝。

殘損的尸體,猙獰的白骨,腐爛長苔蘚的槍支,散落在草叢石隙中的銹彈殼,砍缺的軍刀,紛紛呈現在他眼前。

或許是因為被眼前真實的景象嚇著了,他的酒一下醒了大半,直覺脊背發涼。

但他害怕被向安民恥笑,不愿認慫,堅決要拿到與其約定的東西。

于是,他一個箭步跳上一堆白骨,從里面掏出一顆頭骨就大步朝黑灣入口處走。

這時,他聽見有人在大聲喊他的名字,心說,這荒山野地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怎么會有人喊我,一定是鬼魂變的。一念及此,心中更加駭然,越發加快腳步。

眼看就要到那塊巨石腳下,就要走出黑灣,突見一人從巨石后奔出來,嚇得他魂飛天外,待看清楚那個人的面相后不由地大吃一驚。

“啊?!安民,你也來了?”

那人身材中等,穿著打扮正是向安民的模樣。

“好兄弟,我要趕到前面村子里去,你十八年后來找我。”向安民語氣急促地說。

田興壯大為迷惑,問他“什么十八年”,是什么意思?

向安民一邊向前急匆匆地走,一邊說:“我奉了閻王的命去前面的村子里投胎。但是我舍不得你這個好兄弟,所以來跟你道別。”

“十八年后,你到前面的村子里找我。如果我是個男子,你就還跟我做兄弟。如果我是個女子,你就跟我結為夫妻。這樣才不辜負我們今生的情義。”

田興壯被他的話說糊涂了,伸手去抓他的手,卻看見他的手像水流從指間流走;又抱他的腰,卻看見雙臂從他腰間穿過,如同幻覺一樣根本碰不到他。

田興壯驚恐萬狀,向安民卻已飄飄然離去數十米。

田興壯這才發現他根本看不到向安民的腳,發現向安民是在貼地飄飛。

“你快答應我啊!好兄弟,十八年后一定要來找我。記住是十八年后的今天。一定要記住……是……今……天……”向安民焦急的聲音在黑灣里回響,但他虛幻的影子已不見蹤跡。

田興壯連忙高聲應答,承諾十八年后一定去前面的村子里找他。

目睹向安民消失在黑灣盡頭,田興壯如驚弓之鳥向家里飛奔。

回到村子里,推開自家的門,看見向安民尚伏在桌上,心里的一塊石頭方才落地。

他以為向安民酒喝醉了,準備把他送回家去。

可走近一看,向安民面如死灰,鼻息全無,已然死去。

田興壯非常內疚,認為是他那一腳把向安民踹死的,一人承擔了向安民所有的安葬費。

后來,田興壯到了成家的年齡,要找個姑娘結婚。可村里的姑娘全在外地打工,一個個嫁到了外地。平時村里除了幾頭老母牛,連個母的都看不到,根本就找不到對象。這事就一直拖了下來。不知不覺這一拖就是十八年,田興壯到了四十歲邊上一直沒有討到老婆。

這一天,鄰村有一老頭子嫁閨女,來請他用拖拉機載閨女的嫁妝。

田興壯把拖拉機開到老頭子家門口。此時,老頭子家中已擺好酒席,坐滿親朋。

田興壯剛把拖拉機停下,一位身材苗條的姑娘就走上前來,摸著拖拉機嶄新的引擎蓋說,這拖拉機好新啊,是剛買不的吧?

那姑娘蛾眉螓首,容貌俊美,身穿紅裙,正是欲嫁的準新娘。

不知為何,田興壯看見那位姑娘突然生出一種熟識感,迷惑地說:“奇怪,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那位姑娘突然變出向安民的聲音說:“你這個家伙真健忘,十八年前我教你來這里接我,怎么拖到現在才來?”

田興壯驀然聽見已然逝去多年的向安民的聲音,嚇了一跳,驀然想起十八年前在黑灣里與向安民的約定,細看眼前這姑娘的相貌,除了是唇紅齒白的女人模樣外,其氣質還真有幾分像向安民,不由地大感好奇。

其他送親的親友聽新娘子突然變成男人的口音,以為是鬼魂附體,紛紛嚇得向旁邊避讓。

那變了聲的新娘子則跳上田興壯的拖拉機,叫上田興壯,麻利地開著拖拉機駛出村子,朝田興壯的家里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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