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發自簡書App
一提到作家氣質,大部分人往往會想到一種讓人瘋狂的、放蕩不羈的波西米亞式生活方式,或者是要把神經質、情緒化的異想天開確立為作家生活的必要組成部分。恰恰相反,情緒化和亂發脾氣,當它們確實存在時,正是藝術家的個性有了偏差、要誤入歧途的癥狀——這樣會導致精力浪費和情緒消耗。
我之所以說“當它們確實存在時”,是因為盡管大多數普通人都相信,傲慢唐突的白癡行為是藝術家生活中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實際上除非親眼所見,這種行為是不存在的。普通人聽說過許許多多藝術家的故事,他很可能相信,一個人一旦以“詩人”標榜自己,這種“詩人執照”就好像意味著其有權利忽視任何一個對自身不方便的道德準則。
不管怎么說,我們當中只有少數人出身于藝術世家,并能夠看到藝術氣質的真正楷模。由于藝術家當然會——而且有必要——按照有別于普通行業的標準來規范他的生活,所以,當我們以局外人的視角觀看的時候,就很容易誤解他做的事情以及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藝術家作為怪物的形象,比如,像自命不凡、愛慕虛榮的孩子,或者像受難的圣徒,或者是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等,是19世紀留給我們的遺產,這份遺產相當令人尷尬。藝術家在此之前是正面的、健康的形象。藝術家是天才,他比一般人更多才多藝,更富于同情心,更勤奮努力,更嚴格地約束自己的品行,很少需要蕓蕓眾生對他憐憫。
天才作家的氣質是這樣的: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尚能保持孩童般的天性和敏感,還保有天真的眼神,這對于畫家至關重要。具有對新事物好奇敏捷的反應能力,對舊事物記憶猶新的能力,好像每一個生命的印跡和特征都是剛剛脫胎于造物之手一樣新奇,絲毫不覺得了無新意而快速將它們歸類存檔,放入干巴巴的記憶里;對環境變化的感受如此迅速敏銳,枯燥乏味一詞對他毫無意義。對于亞里十多德在兩千多年前說的“事物之間的相互聯系”,他總是悉心觀察。這種新奇的反應能力對天才的作家而言至關重要。? ? ? ? ? ? ? ——《成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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