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說》三十五、宋巖,字子諾

君子如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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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是怎么回事?

? ? ? 難道徐先生是個披著人皮的妖怪?不對不對,如果徐先生是妖怪,那旺財早就察覺了。

? ? ?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不對不對,如果是幻覺,我看到的人也該是無憂,而不是莉姐的老公,額…看到無憂也不應該,隨便啦,反正不該我看到吧?

? ? ? 難道徐先生跟妖怪偷偷生了個兒子,養在了畫里?我勒個去,這劇情就比較跌宕起伏了啊!

? ? ? 我這里還胡思亂想著,就聽見那個月兒溫柔地說:“子諾,陪我出去坐秋千,你總說我飛起來像仙女,那就把那個樣子的我畫出來吧?”

? ? ? 話說完,只見一陣風吹過,兩個人相擁著就飛出了窗戶,連帶著筆墨紙硯也跟在后面晃晃悠悠地飛起來,升上空中后,月兒忽然轉頭看向我們,粲然一笑,滿園的花都一瞬間失色,她居然一直都知道我們的存在!

? ? ? 看兩人飛出院墻,我連喘幾口氣,剛才她沖我們笑,我還以為她打算動手呢,只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那兒的?她又為什么什么都沒做?

? ? ? 莉姐還癡癡地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那就是安平,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又夫妻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認錯他?安平,安平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忽然變回了年輕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 ? ? 不僅是莉姐,我也一頭霧水。莉姐說沒有認錯,可是,徐先生為什么會出現在“情畫”里,為什么會變年輕,為什么跟那個月兒恩愛有加?

? ? ? 旺財指指院墻,“你們這么猜有什么用,跟出去看看啊。”

? ? ? 我們又原路返回,出了大門才發現,那個枝繁葉茂的芙蓉樹已經開花了,大朵的絲絨狀的花,粉白相間,密密麻麻開了滿樹,不斷有傘狀的絨花從樹上飄落,飛舞在空中,地下已經鋪了薄薄一層,就在這漫天的飛花中,一個翠綠的身影像鳥兒一樣飛翔著,伴著銀鈴般歡快的笑聲。

? ? ? 月兒坐在秋千上,高高地飛向空中,翠綠色的裙裾飛揚,書生站在不遠處,跪坐在地上,面前鋪著白紙,似乎正在作畫。

? ? ? 我們走向草地的聲音終于驚動了他們,書生抬頭看向我們,微微笑說:“各位是來找月兒的嗎?”

? ? ? “我們是來找你的,你叫什么名字?”旺財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他。

? ? ? “在下姓宋,宋巖,字子諾,各位不知道我名字,為何找我?”書生做了個揖,一臉疑惑。原來,他就是畫上題字的那個“子諾”,那他所畫的那幅畫,應該就是旺財所說的“情畫”,也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

? ? ? “你們也是來求愿的嗎?有什么愿望,說出來便是,我自會幫你們實現。”秋千上的月兒飛身而下,像是一陣風飄到宋巖身邊站定,宋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也回以微笑,彼此眼中再沒有他人。

? ? ? “你是妖怪還是鬼魂,你能實現什么愿望?”旺財聞不出她的身份,直接開口質問。

? ? ? “我?我是畫中仙啊!你們竟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來難道不是向我求愿的嗎?”月兒顯然也猜錯了我們的來意。

? ? ? “你算什么神仙?裝神弄鬼!”旺財似乎對她說自己是神仙這話非常惱火,直接向前撲過去,他一動,像是帶動了整個空間的空氣,草地上瞬間就起了風,而我們面前的草跟打了激素一般瘋長起來,一陣狂風卷過,旺財結結實實地被困在了草葉里。

? ? ? 又一次,一個照面就被擒。

? ? ? 丟臉啊!

? ? ? “你這個妖怪好不講理,我好心幫你實現愿望,你居然還想害我,整個空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要偷襲可就太蠢了。”月兒一揚眉,整個草地都開始蠢蠢欲動,草葉對著我們摩拳擦掌。

? ? ? 我一看這架勢,要打起來我們幾個肯定得一鍋端啊,“喂喂喂,姑娘,有話好說,我們沒什么惡意好吧?”

? ? ? “你們到底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若不是求愿的,就盡早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 ? ? “那個…我叫慕顏,地上那個不懂事的是我小弟,人是沖動了點,但是心不壞,”旺財想出聲抗議,一根草葉眼疾手快纏在了他嘴上,他只能氣憤地“嗚嗚”幾聲。

? ? ? “我們來這里,不是求什么愿,而是為了她,”我把身后的莉姐拉過來,宋巖看著莉姐出現,臉上滿是迷惑,“你…你是誰?我…”

? ? ? 果然有戲!

? ? ? “安平,我是吳莉啊!安平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嗎?!”莉姐終于忍不住喊出聲來,淚如泉涌。

? ? ? “安平…安平是誰…我,我是宋巖,我不是…我…”宋巖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抱著頭全身顫抖著跪倒在地,卻仍舊死死地盯著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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