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叫她的名字準備開始,她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半低著頭,在過道的墻角來來回回的踱著,兩只手局促不安的相互揉搓,嘴里念念有詞,時不時還會用手抹一把額頭。
稿子已經過了好多遍了,早已爛熟于心,可她還是感到心里沒底,一陣陣的冒涼風。她又把稿子從兜里翻出來,重新過了一遍,感覺心底終于踏實了幾分。可是合上稿子,她又感到心底里刮起一陣涼風,她抬起頭,看著臺上正激情洋溢的人,又看了看下面黑壓壓的觀眾,突然想起有人曾對她說,演講的時候要把觀眾當成白菜蘿卜,就不緊張了。想到這,她突然后悔戴了隱形眼鏡了,為了好看,她還特意買的美瞳,可是現在,她好想把眼鏡摘了,什么都看不清才好,但又不大情愿,她摸了摸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時候,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臺上的演講結束了,該她上場了,她突然感到大腦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她想再翻一翻手稿,卻突然發現稿子不知什么時候被她扔掉了。她感覺臉一下子熱了起來,手心開始冒汗,她感到心臟前所未有的跳著,仿佛要沖出胸膛一般。
這時主持人走上臺開始報幕,她強迫著自己走向后臺備場,那個剛剛結束的演講人也下來了,對著她,大大的給了她一個擁抱,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卻讓她劇烈跳動的心稍稍有所緩解。這時候,臺下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該她上場了,她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捋了捋頭發,深吸了口氣,挺起胸向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