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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是民族生命力的代表和強盛的象征。《山海經》稱,大禹的父親鯀原是天上白馬,是黃帝的孫子;黃帝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白馬就是鯀。《宣和畫譜》把馬列為畜獸之首,說:“乾象天,天行健,故為馬。”
因其俊逸綽約的形神與忠勇品質,自古名馬千金難求。《古今注》中載秦始皇七駿:一曰追風,二曰白兔,三曰躡景,四曰追電,五曰飛翩,六曰銅爵,七曰晨鳧。只聽名字便能臆想出那勻稱健美的英俊之貌、戰場上風馳電掣的颯爽之態。
這張照片,暖的主調里,駿馬肌肉勁健,馬尾散披飛揚,奔放有力卻不讓人畏懼,觀之似聞雄渾的馬蹄聲在大地奏出鼓點,讓人想起杜甫“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的詩句。
駿馬身體線條所構成的轉折、波動、震顫、回旋,使畫面暗藏著某種張力,生出騰空的動感,既展現了駿馬奔騰豪邁的激情,又頗見清新俊逸之風。那流淌的煙塵、堅實的土地,從一種景象向另一種景象轉移,宛如歷史的煙云,凝固了人文地理的滄桑,表現出駿馬在世相中斑斑駁駁的神跡,留下了永恒的力與美。
照片讓人想到徐悲鴻筆下的“一洗萬古凡馬空”。他在構圖時運用西方油畫的層次感和進深感,畫面中的馬常呈迎面奔跑狀態,強烈的透視效果和運動中的視覺沖擊,給人帶來中國畫史上少有的動態刺激。
李賀說馬有精神,非凡物,寫過“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駿馬歷經滄桑從不改容,這是物性又是人性,更是人類英雄氣概的體現。
“樹林美麗,幽暗而深邃,但我有諾言,尚待實現,還要奔行百里方可沉睡。”美國桂冠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的詩,提醒我們要以夢為馬,時刻銘記自己永遠在路上。
正如照片所展現的,一顆奔跑的心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力量則來自內心,因為“我有諾言,尚待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