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了一晚上時間翻完了他剩下的東西,也十分愿意做他的聆聽者。我不是INFP,也不相信宿命論。他遲鈍、敏感、任性、跋扈。同樣都是為了完成Ni的執念追求而為之。反復問自己數遍:倘若那天就找到他是不是不會造成這樣的悲劇?
? 不止一次的感嘆生命的渺小,有的人一生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物,有的人卻甘愿做一名情種,為了所謂的“愛”義無反顧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有的人則渾渾噩噩日子混過一天是一天,然后告訴這個世界:我來過我看過反正我就是賺了。
? 深深地感到痛心。依稀記得他很多次很多次在邊緣掙扎,又告訴我說:“我活過來了。”他剪掉了又長又厚的劉海,再一次次將頭發染回了紅色最后掉成了丑不拉幾的黃色。他說紅色能讓他更加外向,暴躁。他十分溫柔以至于對糟糕的外界不會帶有意思惡意與傷害。然而事實上他只是獨自咽下所有的事慢慢消化。再暗示自己:“啊,我真是個溫柔透頂的人。”如此一來他的爆發反而十分地符合常理了。
? 不明白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我痛恨重復在同一框架中做著同樣的事。所愛的理想化社會價值好像并不能帶來多大改變,仿佛自己永遠是鎖在自己的框架中自我滿足。愛與歸屬感嘛,似乎是身為一個人從來都必要的?的確從小到大沒有任何的感覺。的確從小到大沒有任何的感覺。或許用力地愛過,可是我當時共情能力真是差得不能再差。按照自己的習慣我是不是又可以把這些歸咎到他人身上了。
? 那,倘無理想,便去愛吧。愛而不得的話該怎么辦。努力地愛上每個人,也許是自己閾值一直很低?或許在他人認為“我們是朋友了”這個條件下我便可以將對方認知啊這是我很重要的人了。于是死死地握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鬼知道逃走后他們又會認為我怎么樣。我盡力收起自己以往的鋒芒,久而久之卻發覺自己根本不會說話了。我試著在一群陌生人的環境中表現出那個自認為開朗外向鬧騰的自己,在向他們分別后又為我感到一陣惡心。卻還有人因此喜歡我了很久?當我稍微展現出一點點恐懼時她們表現出的卻是更加地恐懼。我感到十分失望,我繼續以自己的方式愛著他們,盡力掩蓋自己的每一處。當我覺得不合適的時候便加速逃脫。愛而不得也挺好的。就說我來看過吧。
? 也十分害怕死亡,可是明明自己記憶力很好為什么卻對之前的事卻沒有絲毫印象。甚至睡一覺起來就忘記自己前一天做了些什么。我又活過了嗎。似乎只有物質才能承載著一切。我努力收拾好她給我的禮物,翻出并整理每一個人能夠帶給我的記憶,實在是少的可憐。可是很清楚地記得有人給我送飲料零食時的喜悅,同學不經意的一聲問候,甚至某個午后朋友跑到教室門口抱抱自己感到既意外又欣喜的心情… 還有很多很多。其他時間我卻什么都沒有了。
? 作為一個唯物論者。人死后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一個物質。當然小時候我也一直認為時間是不存在的,明明都是人類為了度量的單位罷了。只是物質是感受不到分秒的變化的,那他就再重建吧。我覺得我只是死于上一個宇宙了,反正我也不是我。好吧,又中二了。但我會不會變得更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