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要去啊?”我已經(jīng)不能再思考了,這只雞想必已經(jīng)瘋了。
雉雞難得沒有和我斗嘴,只是用行動表達了她的決心。
“那可是楊戩,二郎神楊戩,當年和姓孫的猴子打的天翻地覆的楊戩!”我趕緊拉住她,大家鄰居一場,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我知道,你先回鼓尾山去,這畢竟不關(guān)你的事。”
太好了,只要不拉我去送死就行。
“要不,你把你那個道士跟班叫上,兩個人還能壯個膽。”
“我已經(jīng)讓他離開了,你要走快走,別唧唧歪歪的。”死雞精又恢復了兇巴巴的樣子。
我轉(zhuǎn)身就走了,真是的,臨死之前都不知道給我留個好念想。
沒走兩步,我又心懷不忍。算了,算了,畢竟鄰居一場,她好歹是個母妖精。
“誒,死雞精,你等等我。”
“我不是讓你回去嗎?你又跟上來干什么?”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認識這么多年的情分上,去給你收尸。”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小妖精的。”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沒有烏鴉嘴,我是黃鼠狼。”我再次跟她解釋我的身份,“對了,你說,我要不要給你立塊碑。上邊寫鼓尾山——”
“不對,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沒法給你寫傳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我憑什么把我的名字告訴一只黃鼠狼?”
現(xiàn)在記起來我是黃鼠狼了,之前罵我的時候,怎么胡說?當然,這些我也只能腹誹。
“難道你不想遺臭萬年?到時候大家都敬仰你,傳頌你是跟二郎神打過架的母妖精。”
“那叫流芳百世,蠢貨!”雉雞精活學活用的翻了個白娘子式的白眼。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都是和孫猴子一樣被人記住。”
“錦羽。”她輕輕吐出兩個字,就飛速往前飛去。
聲音被風吹散,我沒有聽清,大聲問她,“你說什么錦鯉?你要去抓條錦鯉轉(zhuǎn)運嗎?”
雉雞精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錦羽,老娘名字叫錦羽!是漂亮羽毛的意思,什么鬼錦鯉?”
“錦羽和錦鯉也差不多嘛,大家不都在說逮住錦鯉有好運,你的錦羽有什么用?”
“你要再跟提錦鯉,我就把你洗干凈送給白娘子!”
我立即閉了嘴,太可怕了,我忽然懷念以前的建國之后不得成精了。
一路無話,我們兩終于趕到了灌江口--八百里開外,因為楊戩看管著以灌江口為中心的周邊八百里,不經(jīng)通報貿(mào)然進入會被扎成篩子。
“我們怎么才能進二郎真君廟?”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會進去的,我就等在這給你收尸。”
就在雉雞精打算硬闖的時候,被人拉住了。當然,那個人不是我。
“你這小妖,怎么這么沖動,有什么想不開的,要往那三尖兩刃槍上撞?”一個十分年輕的俊俏公子,搖著羽毛扇,和氣的問雉雞精。
雉雞精只看了他一眼,就激動的跳起來,“你以為你刮了胡子,我就認不出來你是月老了嗎?”
“當初你說給我安排好姻緣,讓我和楊戩成一世情緣,結(jié)果呢?他都和別人有小崽子了我才知道!我的好姻緣呢?被哮天犬吃了嗎?”
天啊,這只雞居然認識月老,還敢吼他。不過她和楊戩的一世情緣是什么?
“你怎么和楊戩有婚約了?”
沒人理我,月老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訕訕的說,“那孩子不是二郎真君的,是許仙的。”
“幸好不是楊戩的,要真是楊戩的,我早就拆了你的月老廟。”
月老嘆息一聲,“一切自有天意,這都是天意,你還是斷了對二郎真君的癡念吧。”
“我不,如果我是楊戩的情劫,才不會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快點重新牽紅線。”
我覺得雉雞精快哭了,不過我想多了,因為下一刻她就爆發(fā)了。
“要么你給我說清楚,要么我硬闖死了去地府告狀。”
“這都是天機啊,天機不可泄露啊!”
“那我硬闖了,黃小仙記得給我收尸!”
“好,你去吧。”
“別,我給你說!”
我和月老的聲音一前一后,雉雞精給了我個得意的眼神,收回了還沒邁出去的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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