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一個早晨

早上我從屋里出來時,風就在吹了。地面上落滿了楊樹葉,大部分都是一半綠一半枯黃的,在風吹之下,在地面上飛來飛去。空中也飄著一些葉子,這些是還沒有來得及落到地面上的,不知會飄落到哪里。這些在空中飄飛的葉子和院子外面還長在樹上的葉子上,都被灑上了淡黃色的刺眼的陽光。早晨的陽光,感覺不到一點燥熱的溫度了,在楊樹葉子里晃來晃去,只還是有些刺眼。

我喝了幾口白開水就坐在了小屋前面的臺階上,早上起來喉嚨里很干燥,喝一點水就好了很多。臺階有三級,水泥的臺階覆滿了綠蘚,使臺階看起來很古老。這些臺階有三十年的歷史了,不知是否算得上古老。我坐在第二級上面,呼吸著清涼的空氣,沒有穿上衣,所以同樣清涼的風使我覺得微微有些冷。臺階四周也同樣落滿了楊樹葉,有些已經完全變黃可還是完整的葉子,有些還是完全綠的,可有些已經干枯的看不到完整的樹葉邊緣。所有這些葉子都被涼風吹拂著,輕輕的飄來飄去。

蟬還在叫,還有麻雀和別的不知名的鳥也在叫,不知名的鳥叫的真是奇怪,比蟬聲還要聒噪。所有這些聲音,也都在涼風吹拂里飄來飄去,一會遙遠一會清晰。再過不久,四周楊樹上的葉子就會全部落下來,院子里就會落滿樹葉,樹葉在院子里不會待多久就會被我爸拿著一把大掃帚清掃出去,已經有好幾天我看到他不時的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掃來掃去了。樹葉全部落完,楊樹就該光禿禿了,陽光也不會在嫩綠的樹葉子里晃來晃去的了,蟬也去了,鳥叫聲也少了。那個時候秋天就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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