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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親愛的,你們最近過的怎么樣?
? ? ? ? 北方的天氣逐漸變暖,就連小動物們都爬出來開始活躍,伺機尋找自己心儀的伴侶,同樣,處在青春期少男少女們的心情隨著溫度的回升逐漸放開。
時光快速倒退,畫面又展現到了清明節即將到來的時間。“加油!加油!”助威吶喊聲定格在那個遍布陽光的午后,老師怕我們學習壓力太大,在全校范圍內舉行了一次拔河比賽,活力四射的青春激情蔓延到了校園里的每一個角落。而我和旁邊的浩子現在正趴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著樓下歡呼雀躍地人群,因為這貨中午午休起床穿衣服的時候一沒站穩從上鋪掉了下來......
“真TM棒!”這是我中午在教室見到他伸出腳丫子給我看時忍不住給他的贊美。他在教室的角落里抱著腳丫子,眉頭皺成一團,周圍的一群伙計輪流調侃他的窘樣,“這樣也不是辦法,去醫務室吧?”我試探的問了他一下,他眼神一亮,似乎正等著我說出這句話,以我對他的了解,我絕對被這貨忽悠了,而接下來我發現我對他的了解果然是正確的。
我被迫在去醫務室的路上摟著他相對于我而言“嬌小”的身體,路上同學們直奔我倆而來的目光令我尷尬不已,這貨卻來了一句“我是病號。”說著還將他的手搭在了我肩上。好,我縱容你這一次。我慢慢克制住自己的心情,盡量不去理會胡亂猜想的目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遠不止這樣簡單。我扶著這貨在轉彎處的地方遇到了我喜歡的小姑娘,刷的一下我血脈噴張,我真的是很想撞墻,天天想著怎么樣和她制作“偶遇”,萬萬沒想到在現在的場合遇見她,最最要命的是匆匆茫茫的她還沒有注意到我身邊這貨腳上的傷......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姑娘走過去后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而這貨心里跟明鏡似的,更加抱緊了我,賤賤的說道:“別沖動,有事以后再說。”我恨不得一腳把他揣進旁邊的草坪里,心想還是算了吧,畢竟小草那樣可愛......
在醫務室處理后,這貨還想賴著我,被我一把推開,他訕訕的一瘸一拐的跟在我后面。
我往后退了幾步問他:”你覺得我喜歡的那姑娘怎么樣?”
“不好看。”他想都沒想的就說道。
“呵,小樣兒,你懂啥?”我慢慢走到前面,心里一片蕩漾,那個我喜歡的姑娘越看越好看,甚是喜歡。
我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這貨上自習的時候和我們班的芳兒眉來眼去的,我走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說,你和芳兒咋回事,能耐了啊,都不跟我說。”他嘿嘿直笑,這貨原來也有害羞的時候......這時回到教學樓剛好路過我喜歡的那姑娘的班級,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幾眼,默默地用捋了一下頭發,要把最帥的一面留給我喜歡的她,哎,等有空還得跟她解釋一下我的性取向問題......
拔河結束后回同學們三五成群的到教室,關于拔河細節的談話和笑聲充斥狹小的教室。我發現前面的同學手臂一起一伏傳過來一張粉色的小紙條,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著,花兒蓓蕾初綻,綠色點綴著這一片萌動的春天,難道我的春天也要來了嗎?一時間我呼吸局促,坐立不安,心跳加速。
前面的哥們將紙條遞給我時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而他卻語重心長的給我說了一句遞給浩子......
我瞬間石化,原來不是給我的哇,我抬頭發覺前面第二排芳子正期待地看著我手里的紙條,突然而來的自信的挫敗感讓我幾乎窒息, 我狠狠的將紙條砸向正在看自己腳丫子的浩子。
我緩緩低下頭,在黃昏帶來的時刻,望著燈光下的一砸砸試卷,模糊的輪廓和密密麻麻的字體混為一體,學習中美好的憧憬和夾雜著的歡樂編制成了每天重復的校園生活,不覺乏味,現在反而煞是懷念。
晚自習,年過中旬的班主任如同以往一樣在教室門前的窗子里光望了一會兒猛然推開門,而我的心思正游走在隔壁班我喜歡的那姑娘的身上,突如其來的身影下的我一激靈,老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講臺上掏出手機開始滑動,周圍同學們刷刷的寫字聲若有若無,正在不知不覺的將這個新時代一筆一劃地勾勒出新的面貌。
我用余光注意到老師站了起來,從他的動作里可以看出,快要下課了。終于可以出去透透氣了,以學校無畏不至的檢查,若是上課請假出去只能去廁所,去廁所透氣......效果不言而喻。
“同學們,停一下吧,快要下課了,我來說兩件事兒。”老師敲了下講臺,我立馬抬起頭來,老師習慣性的清了一下嗓子,展示了他們那個年代特有的動作習慣,無意露出的威嚴讓我肅然起敬。
“下一節課是咱們每周一次的例行班會,上次月考同學們的表現都不錯,從成績上可以看到大家最近的努力,但是還有一少部分同學有待提高啊。”老師的目光在教室掃了一圈后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或許是隨行了太久,我的心里竟然毫無波瀾,“所以呢,下節課讓咱們班的各科第一名來發表一下學習心得。”老師接著說道,:“另外,春天來啦,咱們學校一起組團去公園踏青!”氛圍一下活躍了起來,上次回家我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每次在學校大門內值日時望著門外來往的車輛望而卻步,我曾一度質疑學校監獄般的管理方式,現在回想起來卻不失為一個簡單有效的管理方法。其次我又想到,終于可以有機會靠近我喜歡的那姑娘了,我扭過頭來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浩子,“你說我怎樣才能追到我喜歡的那姑娘?”,他咧嘴一笑:“你靠顏值就夠了!”哈哈,是理。
我獨自一人來到操場上,不免有些不自然,因為以前都是我和浩子一塊來散步,可今天他腳......想作死的人怎么都拉不住。
感受著情侶從我旁邊經過彌留下的青春氣息,自嘲地吸了下鼻子,以前和浩子一塊來操場的時候總愛和他開玩笑說:“你要是個女生多好,就像人家女朋友那樣。”他總是冷不丁的回一句:“你怎么不是女生呢。”
初春有些微涼的夜晚使我格外清醒,冷靜的大腦總會讓我用來胡思亂想,漫步在操場的跑道上,總會想象著自己在九月份的新環境里感受著夏日的余熱,任性地讓風劃過肌膚,閉上眼睛細品異域氣息......上課鈴聲將我從遙遠的未來拉了回來,看到同學們慌慌張張的跑向教學樓,真有失風度,我心想。難以說清的心情讓我的雙腳不受身體支配,將老師所有的支配都放到離我最遠的地方,就讓我放縱一次吧,我沿著來時的路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迅速安靜下來的校園讓我有些不適應,突然一陣壓力從燈火通明的教學樓里朝我襲來,五味繁雜的情緒聚于心頭,這讓我腳步有些沉重。
我佝僂著身子從后門進入教室,這時班會才剛剛開始,各科第一名的激情演講我絲毫聽不進去,反而他們臉上流露出來的向往使我有些迷惘,我扭過頭來靠近浩子:“你打算考哪所大學?”他瞟了一眼芳兒說到:“隨便唄,普通本科就可以。”他臉上有些幸福的表情我盡收眼底,隔壁班的有些喊破嗓子的宣誓蓋過了講臺上發言的聲音,我突然有些羨慕浩子。
第二天早晨宿舍里一串鈴聲響起,我立馬從床上彈跳起來,這時早上的溫度相對于熱血沸騰的青春而言已經不值一提,更何況處在如此愛美的年紀里,所以早上用涼水洗頭是我每天一睜眼就要做的頭等大事,最重要的原因是今天公園踏青說不定還能碰到我喜歡的姑娘。
從東方漸漸浮起來的光亮驅散了黑暗,陽光伴隨著我們起起伏伏的讀書聲鋪滿大地。
早飯后以班級為小團體開始了踏青活動,每班排成兩排,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并且由班主任帶隊。在我得知我們隊伍后面是我喜歡的姑娘所在的班級后,我便悄悄地跑到了最后一排,春天萌動出的綠色讓我無心欣賞,老師無形威嚴的阻隔只能讓我時不時地回頭張望,那女孩舞動的秀發同綠色點綴的春天定格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隨著經歷一年又一年的春天,那幅畫面在我腦海中愈加深刻。
“踏青那天若不是老師在場估計我們已經走到一起了吧。”我在操場的角落里抓著吊環對浩子說道,這時距離高考還有兩周,隨著高考的臨近,壓力反而減小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對這種重復生活的不舍與煩躁。我在教室里無心自習,剛好浩子也有此意,我們便一起悄悄地跑到操場上來。在那次踏青之后,我發現我喜歡的姑娘和他們班一個秀氣的男生走的挺近,最后得知他們戀愛了,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生氣,也沒有像其他情侶分手后類似的傷心,反而以從來沒有過的心平氣和做了一套高考真題。
而浩子和芳兒的事等到高考后很久才聽浩子說起,他們互相喜歡,相約一起報考同一所學校,最后種種緣由相隔異地,性格有些木訥的浩子不久就和芳兒淡了聯系。
無論結果如何,現在回想起來歷經時間浸泡的記憶,總會伴隨著難以表達的懷念,感謝那些陪我一起瘋一起狂的人,謝謝每一位與我人生拐點相遇的人,與你們的相遇,是我今生今世最浪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