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北方才有的美景》你有沒認真看過飄雪了?

農歷十一月末,本地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到來,室外不能說滴水成冰,但幾小時凍住一杯水倒是沒問題。這時家里會因供熱變得溫暖,出門的人都會裹著厚實的棉衣,街邊賣早點的小攤也變得熱氣升騰炊煙裊裊,而公園里早已沒了綠樹成蔭與鳥語花香,只剩下松柏那一絲綠意。

每年這時節恰逢冷暖空氣交匯,天空就會擠滿墨色濃云,則有機會見到雪花,本地人也喜歡將每年的第一場雪叫做初雪。

雪可分多種:

狂風大雪,夜空泛紅伴有大風、氣溫驟降,雪花打身打臉。

零落小雪,天氣微涼,雪花細小落地即散,難成景色。

鵝毛飄雪,平靜無風氣溫略暖、雪花粘成大片從天而降,景色絕美。

恰巧的是,幾日前本地的初雪正是鵝毛飄雪。

從窗望去,起初落下雪花稀疏,片刻后雪花就大如鵝毛紛飛天地。此時的天空陰沉如灰、雪花潔白如紙、大地黝黑如墨,天地間仿佛一幅水墨畫作,繪制著雪中的世間萬物。推開窗,空氣格外新鮮,聽不見半點雪花落地的聲音,伸手接住一片,絲絲涼意傳入手中,雪在手中化的很快,只需片刻就只剩幾滴水留在手心。探頭仔細查看窗臺上的雪花,雪花形狀極多,但大體可分兩種,一種是六菱體狀,六個晶柱長而細,晶絲如樹杈般發散,形狀六角對稱。另一種是六角形薄片狀,很像六角形鉛筆切成薄片。雪花在高空由水汽形成,可落下后想找到形狀完美的并不容易。

穿衣來到室外眼中所見又和站在高處所見不同。這時無論是樹梢、路燈,還是圍欄、只要是能承重的地方都蓋有一層積雪,本地人稱此景為雪掛。其實這雪的濕度有關,濕度越高就會越“粘”。如若地面積雪不是很深,可盡情在雪地行走,每一步不但會在地上留下腳印,還伴有咯吱咯吱的響聲,甚是有趣。身處在四周飄雪之中,深吸一口干冷的空氣,望一望這漫天飄雪的奇景,是一種只在北方才能看到的風情。

如想在雪中尋點趣味,可蹲下雙手捧起一些雪,兩手握緊捏成一個雪球,放在積雪里滾動變大。做成一大一小兩個,大下小上疊放,插上樹枝嵌入石子,一個雪人就此誕生。大雪過后也常見幾個少年分成兩幫,在雪中玩耍打鬧,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還記得年少時,本地公園常有雪雕展出,雪雕形式多種多樣,既有宏大的雪制景觀,又有多種生動形象的雕塑。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占地幾百米的雪制迷宮,迷宮的墻壁2米多高,路徑窄處只能兩人行走,出入口有人看守,只能從入口進入。迷宮其實在平面破解很簡單,但身處其中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貫穿迷宮的高墻會讓你有壓迫感,走錯路口也會讓你迷失方向,只需幾分鐘出不去,你就會感到緊張和無助、甚至驚慌失措也很多見。當最終當你走出去時,那種成就感與如釋重負會讓你久久無法忘懷。

近些年本地溫度是越來越高、雪是越來越少,即使偶有大雪,也難以保留多日。雪中景色也變得難得一見,或許再過幾十年,只得向北遷移才能再見此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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