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觀影:向死而生

《Thelma & Louise》被翻譯成《末路狂花》,有種蒼涼的快意。

一部公路片題材的老電影。拍于1991,拍攝公司是當時的好萊塢神話米高梅。

兩個女人:Thelma & Louise。

初始時的Thelma單純、笨拙、循規(guī)蹈矩。Louise冷靜溫和,說話輕柔有穿透力。

Thelma18歲戀愛并結(jié)婚,性格單純可愛,忙碌瑣碎事務(wù)的家庭主婦,沒有太多自由和發(fā)言權(quán)。丈夫是他生命中唯一與之談過戀愛的男人:專制,缺少愛與尊重。不過是受閨蜜Louise邀請,去湖邊小屋度個輕松自在的周末。但Thelma一路難擋誘惑,最終把二人帶上了不歸路。

第一次把她們拉向命運分水嶺的是在沿途的一家酒吧里。“若在酒吧里做侍應(yīng)都不能成為人性專家,沒有人能夠。她們絕不像是會殺人的人?!碧^自信的人往往會判斷失誤。就像那個外形英俊迷人的哈倫,他讀到了Thelma的渴望并引誘其放縱,自以為泡妞無數(shù),無往不勝。然而卻不懂在Louise的槍口下適時收手,最終遭致非命。

Thelma不能從丈夫那里得到甜言蜜語和應(yīng)有的關(guān)懷,所以一旦有機會飛向全新的環(huán)境,能量呼之欲出。Louise的開槍源于曾有被強暴的陰影經(jīng)歷,以及一個女人卑微的要求無法得以對等的尊重。本是正當自衛(wèi)的行為,卻因為難以相信這個男權(quán)的世界,從此二人不得不踏上逃亡路。

事情至此仍有轉(zhuǎn)機,Louise讓男友將其畢生積蓄電匯給自己,準備和Thelma兩人逃亡墨西哥。

Thelma再次因為一個男人把二人逃生的機會葬送。(年輕時的Brad Pitt雖然在這里只是演了一個劫色又劫財?shù)幕ㄆ啃』旎?,演技稚嫩卻還是好看。)對路邊搭訕的帥哥,Thelma再次失去自制的免疫力。一夜貪歡后,得意忘形地將路易絲托付的錢財忘得一干二凈。

既然無路可退,那就徹底破罐子破摔,一路狂奔。搶商店、威嚇警察,引燃汽油罐,漫天的大火也照亮了二人的死亡之路。而這中間打劫的快樂,和警察對峙時的刺激,汽油引燃時的驚心動魄,對于兩個女人而言,像是一場游戲,危險卻快樂。

在我看來,她們一直是有選擇的。而Louise卻向全世界告訴她的姿態(tài):不自由,毋寧死。Louise已經(jīng)超越了男人與女人的性別界限,sexy and brave,引導(dǎo)Thelma一步步活出那個連自己也不懂的自己。上帝已死,Louise她不愿再做男人的肋骨。

與其說這部影片在講述女性對男權(quán)世界的反抗導(dǎo)致最終的無路可走,不如說是自我的放逐和生命能量的釋放引向她們寧可自由地死,不愿卑微地活。

一路風(fēng)沙四起,最終一起駕著雷鳥躍向萬丈深淵。逃亡路上她們是彼此唯一的依賴,在飛向大峽谷的那一刻,我想,飛翔或是墜落都不重要,死亡未嘗不是通往幸福的另一種途徑。

圖:出發(fā)時的意氣昂揚。逃亡路上的風(fēng)塵。以及最后定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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