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西游中。
“那個地方,我還回得去嗎?”在流沙河下的宮殿中,卷簾透過渾濁的河水,望著天空的方向,手里把玩著骷髏頭串成的項鏈,嘴里喃喃自語著。
瑤池。西游前1500年。
“就是你了,以后就你來伺候哀家吧。”王母指著面前跪成一排的天兵天將的其中一人,說到。
“謝娘娘恩典。”這是卷簾對王母說的第一句話。
“以后你就叫卷簾吧,專門為哀家開路卷簾。”于是,當初那個無名的小小天兵成了同伴們口中走了狗屎運的“鼎鼎有名”的卷簾大將。
瑤池。西游前1000年。
“都退下吧。”王母手一揮,屏退了左右,于是,周圍的侍女與侍衛都陸續離去,“卷簾,你留下。”在侍女和侍衛都離開的同時,王母唯獨留下了卷簾。
“知道我為什么把你留下來嗎?”周圍的侍女和侍衛都散盡,王母突然這么對卷簾說。
“卷簾不敢妄自揣測娘娘圣意。”卷簾低著頭,有些緊張。
“不敢?你可知道500年前哀家為何從一眾天兵中挑了你出來?當年你直勾勾盯著哀家的勇氣哪去了?怎么現在變得一副奴才模樣!”
王母無由來的暴怒把卷簾嚇得不輕,卷簾連忙一邊不住磕著頭,一邊說著“卷簾不敢”。
“還說不敢!你覺得哀家是那么好騙的嗎?抬起頭來!”
“卷簾該死,不該褻瀆娘娘。卷簾該死,卷簾該死……”卷簾抬起頭看著王母怒容未消,繼續嘴里念著該死,但是眼睛卻無法從王母那張雍容華貴的面目上移開。
“這才對嘛,果然是夠大膽,這樣的男人才是哀家喜歡的。”見卷簾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突然,王母臉上綻放出了傾國傾城的笑顏,更讓卷簾看得如癡似醉。
“卷簾,隨哀家入寢吧。”王母站起身,向殿后走去。
“娘娘,卷簾……”見王母如此行徑,卷簾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哀家對你沒有吸引力嗎?你要是再不動彈哀家可把你丟到斬仙臺了啊。”說罷,王母沒有留給卷簾思考的空間,只身進了后寢,卷簾只好緊步跟隨。
瑤池。西游前800年。
“陛下,什么風把你吹到哀家這瑤池來了?”王母見玉帝來到了瑤池,但是并未站起迎接,只是欠欠身子。
“王母啊,朕此次前來,是想和你要一個人。”
“玉帝說笑了,哀家這里本就沒有幾個人,哪有玉帝能看得上的?”
“就是那卷簾,王母應該還記得吧!前幾日你才剛剛把他拉進了你這瑤池。那卷簾可是道祖安排給朕的,本來朕想著讓他在天兵中打磨一番,結果卻被王母你給搶了去,這不好吧?”
“昊天,你可是拿道祖來壓哀家?”王母劍眉一豎,在氣勢上和玉帝竟也能分庭抗禮。
“王母,想當年道祖把天庭交給你我二人,可是要為他老人家做事的。這是天庭,可不是你任性的地方。”玉帝看著王母的絕世容顏,這樣一個絕色美人擺在自己面前卻不能享用,這讓一貫以自己為天地至尊的玉帝如何受得了。而且,那個道祖指名與這一量劫有著莫大關系的卷簾此時正為王母的入幕之賓,這更讓玉帝妒火中燒。可是道祖指名道姓欽定的人選,玉帝可是妄不敢耍小動作的。
“好,好,好。好你個昊天,既然如此,哀家便把卷簾交給你,你要是再在背后耍小動作,休怪哀家去道祖那里參你一本。”雖然知道玉帝是來發難,但是他打著鴻鈞的幌子,王母也無法違背,只得叫出卷簾,把他調到了玉帝手下。
“卷簾,今日你便隨玉帝去吧。去吧,即使你不在我這瑤池,但是也休要墮了我瑤池的名頭。”
“是,卷簾遵命。”卷簾滿懷深意地看了王母一眼,然后隨著玉帝離開了瑤池。
天庭。西游前800年。
“卷簾,你可知朕為何把你從王母那里要來?”此刻,凌霄寶殿中就只有玉帝和卷簾二人。
“微臣不知。”卷簾垂著頭,在玉帝的角度看不到的眉目中,卻沒有多少恭敬。
“你會知道的。下去吧。”玉帝擺擺手,沒有多說什么。
“微臣遵命。”
瑤池。西游前600年。
“王母,眼看道祖吩咐的事情已經臨近,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還沒想好要不要讓那卷簾下凡?”玉帝一臉戲謔地看著王母,嘴角勾起了掌管天庭之后面對王母的第一絲笑容。
“哼,昊天,道祖的吩咐哀家自然是百分百遵從的,不過,你要是從中動什么手腳,難免道祖會有察覺。現在卷簾在你手下做事,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與哀家無關,這件事休要再與哀家提。”
“既然王母這么說了,那朕自然知道應該怎么做。這么晚了,就不叨擾王母啦。”說罷,玉帝帶著太白金星離開了瑤池。
天庭。西游前600年。
“太白,你覺得哪個時機適合除掉那卷簾?”
“玉帝,玉帝,可不要亂講!”太白金星連忙跪下,手往上指著,作為玉帝的心腹,自然對卷簾是道祖鴻鈞指定的應劫者之一有所了解。
“無妨,我已擾亂天庭此處的天機,道祖無法察覺。你無須有顧慮,有什么想法說就行。”
“玉帝,這……”太白金星還是有所顧慮。
“太白,從我把你當成心腹的時候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你沒有退路了。”玉帝眼睛睜大,帝威簡直壓得太白金星無法抬起頭。
“玉帝,微臣以為……”太白金星沉吟片刻,“100年后瑤池盛會是個機會,只要找個理由讓那卷簾犯點錯誤,就能把他除去了。”
“倒是個好辦法,在王母的地界上犯了錯,想必王母也說不出什么借口。”
“玉帝圣明!”
瑤池。西游前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