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內,做了兩場惡夢,令我不得不覺得心里添堵。
第二場惡夢醒后,我沒有馬上意識到那是一場惡夢,抱著一種“夢過了就算了”的心態,沒有打算去評判它,或者給它貼一個標簽。幾分鐘之后,我才意識到:“那是惡夢。怎么又做惡夢了 ?”這才引起了注意。
惡夢結束后,的確感到胸口有什么東西壓在那里,喘不過氣來。次日,心情格外不好,時刻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那時,眼眶里便會瞬間潮濕。
是因為我意識到“我接二連三地做了兩場惡夢”而令我沮喪嗎?我想,與其說是這樣,不如說是“我暫時不明白該如何分析這兩場夢”令我不悅。
說說這兩場夢的內容吧,雖然有些記不清了,但是關鍵部分還是記憶猶新的。
第一場夢,大概五天前。
主角是我和Q君。Q君和我在夢里是戀人關系。我們在外面碰面后,決定回我住的公寓里吃午飯。
那棟大樓里貌似沒有電梯,即使樓梯也是在墻體上,就像國外公寓樓的消防通道那樣。記得《風月俏佳人》電影中,最后男主爬上戶外消防梯向女主求婚的那一幕嗎?就是那樣的消防梯。
Q君懷里抱著一大摞我的書,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的視線里暫時看不見他,我知道他正在爬梯子。正當我也準備往上爬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七里哐當的聲音,有什么東西墜了下去。
我先看到的是Q君的一只胳膊血淋淋地脫落了下來,隨后緊接著是另外一只。待我跑過去朝下看時,Q君已經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書本散落一地,有的還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被這一幕嚇呆了,但我的第一反應是“把他的兩只胳膊撿回來,或許還有重新按上的機會”。于是,我抱著撿回來的胳膊跑到Q君身邊,蹲下來呼喚他。
他穿著一件淺色的風衣,身上沒有血。他的兩只胳膊不是沒了嗎?但從外面看來,他不像是沒有胳膊的樣子,好像還有兩只,只是非常小,像小嬰兒的胳膊。這兩只小胳膊日后是會漸漸長大的,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在夢里我們什么都知道,不是么?
我呼喚他,但他沒有回應。臉色慘白,眼睛依然緊閉。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120”。可是,但凡當我想把這通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屏幕上顯示的就不是“120”,而是“121”或者“320”之類的號碼,結果不是撥不通就是撥打錯誤。我想,是不是因為在撥打之前不小心觸碰到了別的按鍵?
過了很久,大概半個小時,電話都撥不出去,我想“這下慘了,估計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不知道胳膊還能不能裝回去?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怎樣?”
正在這時,Q君醒了。一位聞聲趕來的慈祥的大媽,對他噓寒問暖。
對,他一向受老人家們的喜歡。
“你怎么樣了?”我問他。
“我沒事。”他云淡風輕地回答,一邊說著,一邊在我和那位熱心大媽的攙扶下,緩緩地坐了起來。
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倒顯得我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四下里看看他的身后,的確沒有一滴血,似乎并無大礙。我舒了一口氣,不過,帶著僥幸的放松的意味暗暗思忖:“看來不用叫救護車了,也好,省了麻煩。”
這個夢就在這樣的慶幸中結束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