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身體受傷有不適和疼痛感的時候,我們會去向醫生尋求幫助,或吃藥或手術盡一切辦法去除傷害源恢復健康,最簡單也會多喝熱水保證身體的舒適感。我們也習慣了青春年少配豆蔻年華中年時身強力壯和年老時體弱多病的印象,基本上大多數人對生老病死是坦然接受客觀面對的。
? ? ? ? 可是心靈受傷了呢?有人可能會想到心理醫生。這是一種方式,可我突然想到大部分向心理醫生求助的人應該都察覺到心靈的傷影響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剩下一大半那些也許可能只是偶爾得了心靈感冒的的人群呢?那個剛經歷失戀從此不再輕易將“愛情”這個字眼和“永遠”、“美好”這些詞隨心搭配的你,那個發現自己的三觀和這是世界上很多人的三觀差異如此之大的你,那個深夜聽見爸媽吵架卻只能躲在角落不吭一聲的你呢?
? ? ? ? 你不會去看心理醫生,你只會覺得傷心,你潛意識知道人生在世傷心和傷身一樣在所難免。治愈你的可能是時間,可能是故事,可能是朋友間的一次敞開心扉的聊天,可能是一本書。然而有時候,你心里很清楚你并沒有被完全治愈,大概就像一次手術后的后遺癥,總有些傷是不可能完全無害痊愈的,就算真的隨時間痊愈了,你也不再是過去那個不曾受傷的你了。
? ? ? ?我最近感覺到很傷心是因為我的親人。他是我的長輩小叔、爸爸的兄弟。從小家里窮,所以沒上高中就出去打工在外打拼。小時我不知道,長大了才明白,就算有一技傍身逢年過節回家熱鬧風光,一個人在外有多不容易。所以總是會很心疼。小叔在外飄蕩多年已年過四十仍未成家未攢多少積蓄所以在家人眼里就是長不大愛揮霍的孩子。農村評判一個人成器與否的標準很簡單,你們都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剩下的就是錢和權了。你都沒有,不好意思,回家實在是難抬頭還被眾人教育。一來二去他索性就不回了。可是奶奶已年過八十,已經略微有些老年癡呆,心心念念的就是我叔的婚事和我叔。聽我媽說總跟我爸念叨為什么叔不回。我實在心疼就微信我叔讓他過年回去看看奶奶,因為上個月問他他說不回。
? ? ? ? 小叔剛開始語氣還緩和說人長大了就要顧自己了,他不想回,也沒責任要回去。我就開始生氣了就回他:"奶奶在家等你你回去怎么就不是你責任了”。小叔一下子開始發飆了,說他不欠家里我憑什么要求他回去我還是個晚輩。。。我當時看到消息都不知所措了。我已經完全不知道他的邏輯體系是個什么樣子,還告訴我以后還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就不要找他了。。。
? ? ? ? 我一時不知所措,誠然很多故事是有他的故事背景的,我不想多講。我傷心的是每個人心里所理解的世界怎么可以差別萬千啊,我們看同一句話竟然可以看出截然不同的意思和心境。親人之間的關聯其實是如此脆弱不堪。那些成人世界的規則不是玩笑是真實存在。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感傷,拼命的去看書,發現根本看不下去。書能治愈我嗎?我想不能,我已經潛意識認為不論親人、朋友還是戀人相互之間只有勢均力敵才有可能長久啊。可我從前一直都覺得親人是緣分天定,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你們這輩子都是親人,可以互諒體諒不離不棄。可事實并不是這樣啊。至少在我眼里不再是這樣了。有什么可以拯救我的這個觀點呢,我還沒找到。
? ? ? ? 回到主題上,為什么我覺得心靈的救贖是一場悖論呢?因為稱之為救贖的從來都是要不斷進行的一個過程。《追風箏的人》主人公一生都在救贖,只為了心安。倘若真的能夠治愈,救贖何須用一輩子。能安慰你的觀點其實都是你深信不疑的觀點,那些沒有路過你心上的句子不論藏在哪本書里都不會進入你的世界。可是,你若真的深信不疑,何須對那些觀點高看一眼。有些傷痕,是治愈不了的。心靈的救贖更是一場悖論,但愿我們的執念都少一點,對自己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