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生時,得了嚴重的支氣管炎,出世的第一天竟就高燒39度,父母家人都急壞了,那時候,正好又趕上冬天,天寒地凍,而且醫療水平并不算太好,即使是支氣管炎,治療也要一筆很大的費用。
那時,我們家庭情況并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差了,我的病讓家人很是發愁。
結果,過了沒幾天,因為沒有錢了,住院住不了看,我們只好拿了些藥就回家了。
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在西屋睡,聽見東屋家人吵鬧的聲音。
也許是巧合,我依稀記得的一句只有姥姥說的一句話。
“孩子的生病能不治嗎,花的錢我想辦法,都不用吵了。”
那時候的我還不懂事,也不了解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姥姥和姥爺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
過了一天,他們回來了,我只依稀記得,他們臉上很是憔悴,而他們手上拿著的是一沓鈔票。
父母有些不敢相信,問他們錢拿來的,當時我只記得父母哭了。
而當時的我,只是回到了醫院,繼續接受治療,讓人可悲的是,事與愿違,我的病雖然得到了控制,但由于我的不配合,一時間也難以好轉,每天依舊是咳嗽,高燒不退。
我現在十分狠當時我自己的不爭氣,但我沒用辦法挽回過去。
另一個讓人無奈的是,錢又沒了,當天晚上,雖然父母沒說什么,但我知道,姥爺和姥姥又消失了。
就像變魔術一樣,過了一兩天,他們又回來了,手上又是一沓沓鈔票。
那天,姥姥姥爺回來后,我不知道怎的,沒來由竟說了一句話:“回來了。”奶聲奶氣的,我記得很清楚,然后,父母和姥爺姥姥都笑了,姥姥甚至淚都出來了,直夸我聰明,才第幾天就會說話了。
我的病情再次得到控制,同時也在逐漸好轉,我也沒來由的開始配合治療,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今天,當我從父母哪里知道這些事時,我還是沒來由的悄然淚下。
原來,那幾天,姥姥姥爺為了我,四處奔波,不是七大姑就是八大姨,即使對方臉色再冷,再不近人情,姥姥姥爺都義無反顧的忍受著,他們那幾天低眉順眼,為的只是我。
我的命是父母和姥姥姥爺共同給的,這一點也不夸大,因為在當時的我剛出生的情況下,嚴重的支氣管炎足以要了我的性命,是姥姥姥爺把我從鬼門關生生拖了回來。
每當我自己回憶起這段事情時,我往往都會笑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