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順著走道走著走著,心突然重重的疼了起來,手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狀了,卻還是支撐著向前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
現在也很難聯系上其他人了,這樣想著,心底里對若雪的擔憂就更甚,他現在可能已經落在他們的手里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現在不動她一根毫毛。
傲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機,照亮了一下周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邊沒有那么多的鐵籠子,稀稀疏疏的就那么一兩個,整條通道看著也就是三個籠子那么多,籠子里面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看來一般如果是當天要出售的人奴的話一般都會放在這里,那么這里距離后臺應該是很近的,也就是說,其實現在他是在他們的監控范圍之內的。
傲這樣想著,突然的從地上找了一塊石子,彎腰在地上寫了幾個大大的字體,他知道即使這里很黑,但是因為他們的監控攝像頭都是紫外線的,所以在監控攝像頭里看他這里是很清晰的,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在監控那邊看他是很清晰的,那么在地上寫的字他們也一樣可以很清晰的看見。
果真,他的字才剛剛寫完,前面就重新有了亮光,還是正常的那種燈光,像是在叫他過去的那個樣子。
“看來起效了,”傲扯動了一下嘴角,拍了拍手向前走去。
若雪閉著眼睛閉了好久,依舊沒有等來想像里的疼痛感,于是她微微的睜開了一條巖縫,發現那幾個人并沒有看著她,而是在看著視頻里面的傲,傲正像著一個方向走,本來準備烙印在她身上的鐵也被放在了一邊。
“發生什么事情了?”若雪在腦海里想著,眼睛還是依舊盯著屏幕里的傲,他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似乎可以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旁邊的幾個人都在看著屏幕,若雪想著自己至少能做些什么,讓傲知道這里很危險,可是她能夠做些什么呢?
輕輕的扯動了一下手,然而綁著她的是鐵鏈,鐵鏈連著牽連出一串串的聲響,本來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幾個人立刻警惕的看向她,那眼神生生的就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在動那么一下,他們會毫不留情的一刀捅了她。
若雪示弱的低了低頭,默認表示自己確實的想偷走,但是沒有走成。
他們見她乖巧的低下了頭,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其中一個怒氣待發的對一個說,:“你看好她,她跑了就別想能拿下那小子。”
“恩。”
于是若雪就只能一動不動的讓他盯著。
若雪又看了一眼屏幕,傲似乎走得很小心,臉上卻沒有慌張,是他本身就長著一張不慌張的臉,還是他的心里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呢。
擔心自己嗎?
若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什么時候開始自己會想要他的擔心了,什么時候開始在自己會想到他了。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若雪不想相信這一點,用力的搖了下頭,身體也掙扎的動了一點點,卻還是讓身上的鐵鏈嘩啦啦的響了一通……
“發什么神經?”盯著她的那個人粗著一把嗓子喊。
“頭好癢,手抓不了,”若雪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含糊過去,這才把思緒從剛才拉了回來。
……
西瓜看著這個縮在墻角一動不動的女孩,眼睛旁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干渴的血跡黏糊在上面,讓人惡心得想吐……
她似乎很害怕,透著一只眼睛看著西瓜的腳,不敢抬頭讓他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子,只是在劇烈的疼痛過后,她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里,夢里似乎很黑,似乎聽見很多很多的聲音,議論紛紛。
“聆,別怕,”西瓜一把將她抱進懷里,“我在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西瓜?”感受到了溫暖,一種久違的溫暖,這兩天過得好慢好慢,像一個世紀那么久,好在現在她還能躲進他的懷里,“我……我……”
眼角里流落了晶瑩的淚光,一點一點的褪去那層厚重的血跡。
西瓜抱得很緊,一點都不敢松開,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劉海下面有一層陰影,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走,我帶你回家,”西瓜一個起身,將桌子穩穩的抱進了懷里,抱回他們的家里,為她洗漱,將她的衣服脫下,洗凈她身上的血跡,吹干頭發,讓她吃了安眠藥后,才讓醫生過來為她診斷。
桌子睡著了,西瓜卻沒有在那里久留,剛剛出了臥室的門,剛剛那一臉的溫和馬上變了,目光犀利得如同一頭看見了獵物的獵豹,整裝待發準備出擊。
“特,你那邊怎么養了?”西瓜拔了個號碼。
“基本沒有傲的信號,不過找到了他留下的訊息,順著這個應該可以找到他們,桌子還好嗎?”莫特將情況大致的說了,又有點擔憂的問道。
“還好,我現在過去,”說完掛斷了電話。
“嗯。”
西瓜掛了電話,再一次回到了那個人肉賣場。
……
“別動她,”傲見到了若雪,此刻的她正被兩條鐵鏈死死的纏住了手腳,動彈不得,旁邊還放著一個烙鐵的鐵盆,上面正燃著熊熊烈火。
傲慶幸自己剛剛說得及時,不然他心愛的女人這輩子都得帶著那個惡心的印記了。
“傲?”若雪看見傲進來,就知道一定是他們設局讓他進來的,現在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你怎么不跑?”
“老婆在這,老公怎么可以跑呢!”一向冷傲的他這會倒調節起了氣氛了。
“傲……”若雪無奈,他怎么就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這般云淡風輕呢。
“沒事的,別怕,”他說得很淡定從容,就像一個王子出現來救他的公主那般,給了她絕對的保護權。
“是啊,”旁邊的男子開口了,“本來她是沒事,但你怎么就知道我會遵守諾言呢,我他媽的都是放屁諾言!”
“哦,是嗎?”傲嘲諷的看著他,“狗哥既然不準備遵守就不會等我來了吧!”
“你他媽的說……咳咳咳……說……咳咳咳……咳咳……說……”阿狗說一半被剛喝進去的水嗆了一大口,“你他媽的……咳咳咳……一說你那破合約我就氣……老子早就想撕了它了,”說完從一個抽屜里面抽出一個文件夾,從里面拿出兩張紙,當著傲的面撕了起來,一邊撕一邊笑,甚至越笑越開,最后變成了哈哈大笑。
傲倒是沒有說什么話表現什么,完全以一個看戲的身份看著阿狗演戲。
“看什么?生氣了?叫你的手下來斃了我呀,哈哈~”阿狗見傲不說,小人得逞得更加的猖狂了起來,“恐怕我得先把你的手剁下來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斃了你是臟了他們手!”
“怦……”
“傲~”
“你他媽的就是想死,”阿狗拿著的槍口正飄出一絲煙,可見剛剛那一槍是出自這里,而傲正單膝跪地,表情輕微扭曲。
“傲……你走吧,別管我。”
若雪覺得自己好無力,看著他中槍,自己卻動都動不了。幸好的是那一槍都是擊中他的腿部的。
“哈哈,求我呀,求我放過你,”阿狗笑得更嗨了,就差沒有拿個麥大喊他贏了似的,“求我可能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呢,求阿!”他對他大喊,他無動于衷,眼睛一直看著若雪,哭得一臉的淚,努力的在掙脫手上的拷子。
“我沒事……”嘴角還是揚起那一貫的微笑,帶著些許寵溺的溫暖。
“傲……”若雪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乖,叫聲老公給我聽下,”傲還是笑,他不再看那個讓人害怕的傷口還有惡心的面目。
“他媽的你們還秀恩愛,”話還沒有說完,又一槍打中了傲的另一條腿,微笑僵硬了幾分鐘,整個人都跪地了“求我啊,求我放過你呀,求阿??”
“傲……”
“沒事……”抬頭又是一樣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寵溺的笑容。
“好,既然如此我就殺了這女人……”說完阿狗就將傷口對準了若雪,卻在按住槍口的時候停住了。
若雪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了。可是等了好久卻沒有聽到槍聲,卻聽到讓她更絕望的字眼……
“求你……”
哪怕用他的命換他都不會說的話,他說了,一字一句的說。
求,你,別,殺,她。
阿狗目的達到了,卻還是生生的愣住了。
因為下一秒,一顆子彈從他的頭部穿過,緩緩轉身,西瓜拿著手槍,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拘捕,當場身亡,其他相關人士全部帶走。”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幾分鐘后,警察包圍了這里,把若雪和傲送進了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