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臥草叢憶舊事,偷的浮生半日閑

那一年的陽光,也是如此的熾熱而猛烈。 那一年的藍天,也是飄著不明所以的云彩。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包括腥腥的噴涌而出的鼻血。我原本是狂歡著跑來,如今只好就地躺下。身邊的草一起涌來,似舊日相識。

我的手指至今還染著它們的汁液。以至每次咀嚼食物的時候,恍恍惚惚覺著自己,是一只反芻的羊。咩咩。

巴根草如其名,把根牢牢地扎在地下,即使干旱的三伏天,也是精神奕奕的派頭。 怎么扯也扯不完,揪了一堆,手勒的生疼。干脆做一個草環戴在頭上,仿佛橄欖枝編就的桂冠。拉拉藤不參雜色的綠,遠遠看著像吊蘭,卻比吊蘭壞的多。老是攀在麥子上面,搶走雨水和陽光。

貓兒眼一副亭亭玉立的樣子,如果你拔了一棵,手上就免不了沾上白色的汁液。澤漆這個學名果然沒有叫錯。馬泡長相不敢恭維,拖拖拉拉一大串,熟透了的果實卻可以吃。通體黃色,彈珠大小,散發誘人的香氣。

臭荊芥總是被我一腳爆頭,卻從不懷恨在心。流血破皮,揉爛了敷在傷口,不一會血就止住了。

車前草長著長長兔子耳朵,被喚作豬耳朵棵(kuo)子;鵝絨藤置身雜草從中,有著天使一樣的氣質。

鳧苗秧生長在田間地頭,吹著牽牛花同款的喇叭。播娘蒿與胡蘿卜就像一對雙胞胎,總是分不清楚。

風景如初,而心境不在 ,彼時的歡樂再難尋起。其實每日里焦躁不安,何嘗不是緣于自身?

容易迷失,那就許你一個祝福: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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