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佩蘭
1
“不會吧!”秀聽格沃想開炒米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跟師父說過這事嗎?”
“非得和師父說嗎?”格沃說道,“我認為這種生活最好不過了,我想師父也會同意我的。”
秀卻是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你學武干什么,還跟著來游學,你沒打算過有一天學有所成嗎?”
“當然想過了,學武也是我喜歡的。”格沃道。
“你可真算是胸無大志了,估計就算是學得了一身的武藝也只會被你用在廚房里了?!毙阏f道。
格沃剛想說話,像是急著反駁秀的對自己的看法,這時琪景勸格沃先休息一下,格沃并不把琪景的話當回事只顧與秀爭論,這時林元突然說道:“格沃,安靜!”
“喂,師兄昨天可不是我耽誤你睡覺的??!”格沃回道。
林元又說了遍:“安靜!”格沃從林元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林元并不是說自己打擾了他休息,林元雖與格沃說了句話但姿式沒動,秀和琪景也覺到一些什么,林元在聽周圍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林元沒聽出什么異樣,反而覺得奇怪,林元看了秀一眼沒再說什么。
“怎么,沒跟來嗎?”格沃問林元道。
“你還盼著他們跟著啊!”秀沒好氣的對格沃道。
格沃忙道:“怎么會呢?我只是奇怪罷了,這些北濟人還真會辦事啊,寶力山這么難上,他們愣是上去了??稍蹅兿铝松搅怂麄儏s不跟了…”
其實格沃一下山就算計著萬一秀有危險就來個英雄救美的,沒想到這些北濟人還真會掃興啊,可惡的北濟人,格沃心想。
可林元此時卻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一種可能性了,林元估計是那些中濟人做得,目前只能是這么估計了。看來師父預測的不錯,這次下山不會只是路途遠點兒那么簡單的。
林元起身,琪景遞給師兄和南義炒米,兩人吃了幾口,林元說道:“現在跟大家說些事吧?!闭f著林元拿出張紙來略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出發前師父說過,為了路上安全,我們出了寶力鎮后我們就不能走大路了,還有就是,這次我們要去的是雨林大郡的正直城,路上我們會沿谷倉大郡和直隸大郡的交界處的山林走。”“可是,”琪景略有所思似的說道?!霸趺戳绥骶?,有問題嗎?”林元道。
“可是,這里的山林是白虎色丹人的領地啊,外族人是不許隨便進入的?!?/p>
“是啊,可師父是這樣安排的,而且我聽說只要不在海佩蘭鬧事色丹人是不會放白虎咬人的?!绷衷f道,“說不定色丹人可以幫我們看著那些想鬧事的人呢?!?/p>
琪景的擔心不無道理,白虎色丹人是當地的土著居民,有馴養白虎的傳統,并在立元領義軍推翻前朝皇帝立元的統治過程中組織了白虎軍加盟立元的義軍,立元稱帝后將色丹人聚居的海佩蘭一帶的山林劃予色丹人為自治領地,濟族人不經允許不可隨意進入海佩蘭;海佩蘭山林為東濟雨林外圍狼齒山脈的延伸,位于谷倉大郡與直隸大郡的交界,西至濟西河,與寶力山脈隔河;東至東濟雨林,與狼齒山脈相連,沿海佩蘭一直往東走就可進入雨林大郡。
“好了,沒什么事的話咱們該繼續走了,得在日落前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绷衷獎傉f完就聽見一陣鼾聲,原來是格沃正睡得香,吹鼻涕泡呢,“臭小子,該睡覺的時候在那做白日夢,這可不是在山上的時候了,”林元這次想好好捉弄下格沃出出自己前些時候的悶氣。這樣想著,示意大家都保持安靜,林元拿起根草來準備弄破格沃的鼻涕泡。
林元拿著草在格沃鼻子上比劃著,剛想弄破格沃的鼻涕泡,沒想到格沃一吸氣鼻涕泡自己縮回去了,另一個鼻子眼里又吹出個來,林元忙往那一個泡上扎,格沃一吸氣又縮了回去,林元又沒扎著,可另一個鼻子眼里又吹出個泡來,如此左右鼻子眼里交替著吹著鼻涕泡,林元比劃了半天竟一個也沒扎破,秀和琪景在旁努力忍住不笑出來,南義也快忍不住要笑出來,不過也強忍住不笑,林元比劃了半天沒給格沃把鼻涕泡扎破,就吧小草放在格沃左鼻子眼上不動,待格沃又吹出個泡來碰到小草“啪”的一聲破了,格沃覺得臉上一黏醒了過來,見林元忙著扔草,知道師兄又拿自己開心了,就與林元鬧在一起,秀和琪景在旁邊笑的前仰后合。
而南義也放聲笑了出來。
秀和琪景見南義竟然笑了,不禁覺得些什么,都停了下來,站在一旁只看南義笑,林元和格沃也發現南義在笑也都停了下來。南義自從上山就少言語,更不用說笑了,這次竟然笑出來,而且秀發現原來平時總板著個臉的南義原來笑起來竟像個小孩子似的,臉上盡是天真可愛的樣子。
南義見大家都不作聲了,也停了下來,站在那不再說什么,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南義。
大家都靜了會兒,林元道:“好了,大家該趕路了,來吧,走了?!绷衷氐刈叩侥狭x面前拍了南義肩膀一下道:“走吧,南義,是該往前看了。”說完轉身趕路,南義略有所思,也跟上了大家。
林元一行人過了濟西河,到了對岸又走到天黑并未發現有人煙的地方,林元知道已經到了海佩蘭山林一帶,而還沒見有色丹人,以免出意外,就找了處空地,聽看周圍確定安全后決定今晚就在此休息。
大家剛坐下,林元忽然示意大家安靜,對格沃說:“格沃,聽聽是什么?”格沃忙側耳仔細聽著周圍動靜,稍一會兒,笑著對林元說:“是山雞?!绷衷h首稱是,格沃意識到今天可以有烤雞肉吃了,再加上歌爺爺送的炒米,今天晚上可以美餐一頓了。格沃正得意著林元湊到格沃耳邊悄聲說道:“格沃,用你的急風步,把山雞抓回來吧?!备裎忠宦爭熜终f急風步,忙對林元道:“你怎么知道師父教我這個了?師父不是說要保密嗎?”
“臭小子,少廢話,猜也猜到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天天早上有炒米吃呢,別廢話了,快去吧,追只山雞沒問題吧?”格沃也不再多言語,“師兄,等著加餐吧?!闭f完身體一晃就不見了人影?!皠e走太遠了,快點回來?!绷衷÷曊f到,但也不知道格沃能不能聽見。
不一會兒,格沃就回來了手里提著只不是很大的山雞,可格沃額頭上卻滿是鮮血,琪景忙問怎么回事,秀忙拿藥,林元和南義也頓時緊張起來,仔細看著周圍,而格沃卻像是什都沒發生似的,問大家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臉上流著什么,格沃忙用手摸了下竟然是血,秀給格沃查看了額頭卻沒發現傷口,格沃看了自己手里的山雞一眼說道:“我想,應該是它的血吧?!?/p>
林元拿過格沃手里的山雞來,發現已經死掉了,而且亂七八糟的,雞腸子都給擠出來了,林元問格沃怎么回事,格沃撓了撓頭說:“可能是我的功夫太好了吧,跑的太快了,抓雞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樹上了。”
“那這雞是怎么著了。”林元接著問道。
“這個,它,也撞到樹上了,而且在…”
“在什么???”“在我和樹之間,你明白了吧?”格沃顯得很不好意思,說起話來也慢吞吞的了。
秀和琪景在旁笑起來,而林元看了山雞一眼又對格沃說:“格沃可能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嚴重?。 ?/p>
“師兄,怎么了?”格沃忙問道。林元卻又一臉輕松的說道:“我是說,也許,你頭上不只是雞血,也許還有…”
“還有什么?”林元說:“你看,雞腸子都讓你給擠出來了,當然是雞屎了!”林元說完不禁笑出聲來。
格沃心里立時憋足了悶氣,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干什么都不順,真是太丟面子了,往后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表現,不能被大家看貶了,尤其是不能在秀面前再出丑了,格沃暗下決心。
林元讓格沃擦洗完后和南義找來些干柴,用打火石生起火來。林元烤著山雞對格沃說道:“格沃,記得下山前師父給大家都布置了準備的內容而沒要你準備些什么嗎?”格沃這才想起自己走之前忘了問師父這個了,“記得啊,也許是師父覺得我不需要準備什么吧?!备裎值?。
“高估了,”林元說:“其實,出發前師父讓我在路上上對你們每個人都要進行測試,而且各有著重,而你的是…”
“是什么?”
“意志力!”林元答道。
“意志力?”格沃覺得很意外,“意志力怎么測試?。俊?/p>
“對啊,我一開始也不知道該怎么測,可是現在我好像有辦法了。”林元看著即將烤好的山雞說。
“什么辦法?”
2
格沃決心鍛煉一下自己的意志力,努力不想他們吃飯的樣子。而林元抿了抿嘴過來說:“格沃好樣的,我想如果你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吃烤雞和炒米,而控制自己,我想你就在任何時候都能控制自己?!闭f完從身后拿出一份炒米和一個雞腿來說道:“琪景說她不喜歡葷腥,給你留的,炒米是我送你的。”
格沃頓時覺得心頭一暖,甚至感動的要哭出來了,林元拍著格沃的肩膀說:“先別忙著激動了,快吃完了睡一覺,等會替南義和我放哨?!绷衷f完起身到南義那邊去,剛邁了一步又回頭對格沃說:“你很棒,格沃?!备裎謪s只顧吃飯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林元在南義旁邊坐下,南義正在擦拭一把看起來挺別致的匕首,乳白色的刀把,看起來像是象牙的,刀柄通體黑色刀刃卻是銀白.而且隱約間好像看到這匕首上似有霧氣縈繞,林元想定是個貴重的.
“很漂亮的匕首啊?!绷衷?。
“謝謝。”算是南義的答語。
“看起來很珍貴的?!逼鋵嵙衷皇呛湍狭x說些什么,畢竟放夜哨會很無聊的如果沒人說話的話。
“是很珍貴,因為是我父親留下的?!蹦狭x道。“哦,對不起啊,我無意提起?!?/p>
“沒事的,師兄。”南義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元一直都在觀察南義,希望他能從父親去逝的影響中走出來,融入這個隊伍,這也是師父特別交代的?!澳狭x,”林元說道,“其實,我想說,如果像今天一樣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我想是很不錯的,你說呢?”
南義還是只專心擦自己的匕首并不說什么。林元見南義并不答話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稍過一會兒,南義擦完匕首放好,轉身對林元說:“師兄?!?/p>
“哦,什么事?”
“謝謝你,我會好起來的,請您放心?!蹦狭x道.
林元剛想說些不用謝之類的答話,忽然竟皺了眉頭起來,“我想我們被包圍了!”林元輕聲道。
1
南義仔細聽看周圍的動靜卻并沒覺察到什么異樣。林元卻覺出有東西從四周正圍過來,如此悄聲的移動不像是人。忽然林元雙手舉起站起身來,并示意南義把其他人叫起來。大家起身時發現有七八只白虎組成了包圍。見狀也都學著林元的樣子站在那,都不敢出聲,而白虎卻只圍在那不往前一步。林元知道它們在等色丹人。格沃起來發現被白虎包圍了,頓時睡意全無,見每只白虎足有牛大,不同于一般的虎,全身白色,間有灰色斑紋,可以看出這幾只都挺肥壯。不出林元所料,不多時趕來幾個色丹人。其中一個色丹人像是頭領對屬下幾個人唧哩哇啦幾句,林元知是色丹土語聽不懂他們要做什么。
只見幾個色丹人得了命令后各自拿出一根小竹笛吹了聲,幾只白虎一起向前圍了幾步后又停住。林元頓時有些緊張,只見色丹人也支起弓箭,林元自知脫身不難,但不知秀和琪景,見她們倆已被白虎下的額上有汗了,還好格沃和南義還沒慌了陣腳。
那頭領見他們不敢妄動,就拿著根繩子沖林元比劃著,林元會意只好束手就擒。色丹人把五個人捆在一顆大樹上,那頭領打量一下五個人,見林元稍長,就用濟語對林元說道:“濟族人?”林元答是。那頭領又說道:“知道為什么綁你們嗎?”還沒等林元答話,那頭領指著火堆用訓話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們,想干什么?燒林子嗎?”
林元忙說:“不是不是的,只是路上饑餓烤了只山雞,本想走時就把火滅了的…”沒想到那頭領一聽林元這話頓時更是生氣,“什么?你們還烤了只雞?”說完又對幾個屬下唧哩哇啦一通,那幾個色丹人得令站成一排,那頭領又用濟語下令道:“讓他們聽聽我們的口號!”幾個色丹人遂齊聲喊道:“保護環境人人有責!”“一堆廢物,沒看見他們還殺了山雞了嗎?換一條?!?/p>
色丹人又齊聲喊道:“嚴厲打擊亂捕亂獵!”
“好!你們喊出了色丹人保護森林的決心,”頭領又轉身對林元說道:“告訴你們,每當我發現有人在森林里胡作非為,我就會在心里告訴自己,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在這一刻我們所有的色丹人都會團結起來為保護森林不惜一切代價,你們,不經允許就私自進入海佩蘭,你們會依法受罰的。”
林元忙說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那頭領清了清嗓子很是鄭重其事的說:“聽好了,我,就是,大東濟帝國海佩蘭色丹自治領白虎軍山地護衛隊第一一一一七小隊隊長,兔兒?!?/p>
“哦,真是不好意思,請問你剛才說名字是用濟語說的嗎?”林元問道。
“當然了,聽清楚了,是兔兒?!蓖脙宏犻L給林元重復了好幾遍,就像一個給小孩子教外語的老師一樣一遍不厭其煩的重復一個詞的發音,不過這幾個色丹人看來是不會帶來太多麻煩的,不過還是應該把“法寶”亮出來才行。
林元對兔兒隊長道:“兔兒隊長,其實我們是經過允許的?!?/p>
“允許?”兔兒隊長有點不大相信,“有通行鐵牌嗎,要知道,幾個濟族人進入海佩蘭沒鐵牌可不行啊。”“鐵牌?沒有。”
“連鐵牌都沒有,竟然說是允許進入的,你耍我呢?”
“當然不是了兔兒隊長,雖然沒有鐵牌,可我們有金牌啊?”林元道。
“金牌?你們當我兔兒隊長是什么人,啊?”兔兒隊長一聽“金牌”,以為林元是要賄賂他。
“怎么會呢。”林元說道,“我說的是‘白虎開道金牌’!”
“什么?白虎開道金牌?你有‘白虎開道金牌’?”說完還不等林元答話兔兒隊長就忙翻他們的行李,很快就找到了金牌,兔兒隊長像得到圣物似的仔細觀察金牌。
林元出發前宗元就交代林元到了海佩蘭后可以用金牌順利通過海佩蘭到達雨林大郡邊界。只是白天林元沒碰到色丹人,還沒用上就被色丹人當私自闖入者抓了起來。兔兒隊長仔細看了半天確定是真的金牌,但還是懷疑些什么,又問林元道:“濟族人怎么會有金牌呢?你們是從哪弄得?”
林元卻不回答他,說道:“我想這你就不用管了吧,金牌上不是都寫著了嗎?關鍵是你會不會用它了?!卑谆㈤_道牌上用色丹文和濟文刻著:“見此金牌如見本王,一律予擁此牌者讓開道路,依金笛命白虎為此人開道,如有待慢依律重罰?!笔鹈呛E逄m色丹自治領色丹王海佩。
兔兒隊長只好讓屬下為林元等人松幫,而兔兒隊長則按了一下金牌上的一個按鈕,金牌一分為二,從里面掉出個金笛來,兔兒隊長拿著金笛問林元道:“好吧,告訴我你們想去哪?”
林元等人整理里完行李回兔兒隊長道:“海佩王府。”
兔兒隊長對屬下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幾個人聽后就轉身走了,卻留下六只白虎和一些食物,兔兒隊長對林元說道:“我們出發吧?!蓖脙宏犻L說完吹響金笛。格沃還是頭一次騎白虎,而白虎雖然看起來兇猛,在人胯下卻顯得很是溫順,讓人騎在上面很是舒服,一點也不覺得有顛簸之苦。秀和琪景一開始也有些害怕,走了一段路后也漸感適應,而南義卻一直在留意兔兒隊長手里的金笛,南義發現兔兒隊長用金笛吹不同的音調來控制白虎的行動,有時甚至會吹出一支短曲來。
兔兒隊長對方才誤會道歉后與林元一路聊天,雙方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下對如何到達目的地等諸項事宜達成一致意見,并向兔兒隊長介紹了格沃等人,當得知格沃他們都只有十五六歲時,兔兒隊長說他的兒子也是十五歲了。
林元對兔兒隊長說:“我看隊長對白虎控制的很好啊,它們看起來很聽話啊?!?/p>
“哈哈…那是當然了,我可是白虎軍的老兵了,”兔兒隊長向林元說起自己的經歷來,“當年帝上領義軍起事,海佩王領白虎軍響應,那時我就領著自家的白虎響應了,后來北濟人聯和各國要范邊,我也參戰了,這么多年征戰自然很容易訓服每一只白虎了。”
兔兒隊長一說完林元忙說了些恭維敬佩的話,隊長謙虛幾句又問林元道:“可是據我所知白虎開道金牌是當年海佩王為那些在戰時有功的色丹人發給的嘉獎,你們幾個濟族人怎么會有金牌呢?”
“這樣的,”林元回道,“金牌是師父所增,不過家師喜歡隱居山林,不愿張揚,所以我不便相告,至于師父怎么會有金牌我也就不知道了,不過師父讓我到海佩蘭后憑金牌直接去找海佩王,所以我想師父應該是和海佩王相識吧。”
“原來是海佩王的貴客,真的不好意思了,因職務在身所以問明白才好,請不要怪罪啊?!蓖脙宏犻L道。
林元忙說沒事。兔兒隊長也不再多寒暄,說道:“其實能與你們一道去海佩王府也是我的榮幸啊,海佩王是色丹人的英雄,如果有機會的還請你們幫忙讓我有機會一塊拜見啊,我回家告訴我兒子的話他一定會很為我驕傲的?!绷衷B連稱是表示有機會一定幫忙。
一行人說說笑笑騎著白虎一路向海佩蘭領都海佩城奔去。
林元一行人在兔兒隊長和六只白虎的護送下不幾日就到了海佩城,途中還路過了兔兒隊長家,兔兒隊長雖之是個海佩蘭邊界小軍官,但一家人生活快樂,兔兒隊長雙親身體十分硬朗,妻子對全家人的飲食起居照顧的十分周到,還有個兒子叫星兒,一家人很是幸福。
格沃在離開兔兒隊長家后有段時間悶悶不樂,林元知道格沃是觸景生情,聯想自己從小被師父收養至今還對自己身世一無所知,林元很是心思才讓格沃把注意力轉到游學上來,到了海佩城之后林元到海佩王府交上金牌后,在一家旅店住下等著海佩王的接見通告。
林元一行人從一進海佩城就不時會聽見有白虎的吼聲,本來在往海佩蘭的路上已聽慣了這里四處的虎叫聲音,但在日出日落時能聽見一聲白虎的吼聲與別的白虎很是不同,不光是吼聲較別的白虎更大,而透著一種無可名狀的威嚴。
林元記的師父曾提起白虎軍中有只已數百年的虎神,看來這就應該是那頭有不死之身的虎神了。
格沃對此更是感到好奇,在旅館里睡了一夜后,第二天天剛有亮色,就聽見一聲虎吼,接著聽見有很多白虎也陸續吼聲不斷,好像是在附和一般。吃飯時格沃向兔兒隊長打聽此事,兔兒隊長說是虎神,林元為了不讓格沃打擾兔兒隊長吃飯而失禮,忙截下話來,讓琪景給格沃解釋。
琪景道:“虎神本是前朝直隸皇帝的坐騎,后直隸去逝,白虎跑出了帝宮,流落入海佩蘭山林,后來現在海佩蘭王的祖上得到了可以控制虎神的玉笛和樂譜,自此色丹人才有了馴養白虎的傳統,而現在海佩蘭的白虎都是虎神的后代,至于為什么虎神為什么會幾百年不死至今還是個迷?!?/p>
琪景剛說完就聽見虎神又吼了一聲,嚇得兔兒隊長把筷子都丟了,并忙撲倒在地作祈禱狀,店里的色丹人也都如此,林元等人覺出異常忙扶起兔兒隊長問是何故?!盎⑸癜l怒了!”兔兒隊長喃喃道,像是怕什么禍事降到自己頭上是的,待一會虎神安靜下來后兔兒隊長才從地上站起來,并向林元他們說道:“虎神只有日出日落時才有神示的,如果在其他時間那就是在表示警告的?!?/p>
林元等人吃完飯都各自回屋休息,待到中午旅店來了兩個軍士通知林元等人可以進見海佩王了,一行人忙起身去了海佩王府拜見。
路上軍士給林元等人介紹了進見海佩王所必須遵守的禮儀,并說海佩王府分三個大殿,正殿是虎神殿所有人不經海佩王允許不得靠近,甚至是帝上親臨也只能在遠處觀看虎神。西殿是海佩王日常處理政務接受拜見的地方,東殿是海佩王的居所。
林元一行人由兩名白虎軍軍士帶路進了海佩王府。林元等人一進王府就發現正中的虎神殿,與海佩城中其他建筑比起來尤顯的威嚴壯觀,虎神殿外用鋼欄圍住,看起來相當牢固,鋼欄外有一隊白虎軍士身旁各臥一只白虎,其中有一位身批鎧甲手中持鋼矛威顏站著,有人進出海佩王府他也目不斜視,好像只專心看守虎神殿,其他事與他毫不相干。
而虎神此時正在鋼欄圍成的小院里來回走動,其狀甚是急躁,待林元一行人剛一進門,虎神突然一聲狂吼,兩只前爪用力抓住鋼欄,好像要急著沖出鋼欄,但鋼蘭十分牢固,任虎神如何抓咬也無半點損壞。海佩王府的色丹人都被嚇得向虎神跪拜,虎神抓咬了半天仍是困獸,于是只來回走動,低頭嘆氣似的低頭低鳴
不一會兒,在西殿走出一位有六十多歲的老者,衣著稍顯華麗,頭帶王冠,一看便知是色丹人的海佩王。海佩王手拿一支玉笛吹了一段短曲,虎神聽見笛聲后不再亂走動。待虎神安靜下來,海佩王見院子里的幾個濟族人,略舒展了剛才還皺著的眉頭對林元等人道:“這就是我老朋友宗元的徒弟們吧?”
林元他們剛才只顧看虎神,這才注意到海佩王已經迎出大殿來了,而林元忙在大腦里搜刮剛才軍士教給的禮儀,還沒等行禮海佩王早已走到跟前,林元等人只得欠了欠身,而海佩王好像并不想拘禮道:“你們師父是我的好友,你們只當我是個叔父就行不用管那些禮數了?!?/p>
“小侄也聽師父說起海佩王為人豪爽近人,今日得見果然如此。”林元說完后接著向海佩王介紹格沃他們還有兔兒隊長,說到格沃時格沃卻在看虎神,琪景忙拉了下格沃這才回過神來,忙向海佩王見禮,林元看了格沃一眼表示責怪,海佩王卻笑道:“哈…年輕人有好奇心是好事,不用拘束太多,你們隨我到殿內說話吧?!闭f完把林元幾人讓進西殿。
落座后,海佩王就問起老朋友宗元,林元說師父一切都好,并拿出一封信來說:“這是師父在臨下山時給我的,請您親啟。”海佩王接過信來打開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讀完后又仔細收好,略嘆了口氣道:“我與你們師父能通上信已經算是不錯了?!?/p>
林元也知道他們的苦衷,當年立元與宗元領義軍起事,色丹海佩王也領白虎軍加入義軍,三人成友,后來立元稱帝后卻開始防備起兩人來,海佩王回到海佩蘭仍居原位,接受了立元的封賜,自此海佩王除了每年面君一次外再未到過海佩蘭以外的其他地方。宗元則主動提出隱居山林再不問世事,為免得立元懷疑,兩人甚至不大通信,十幾年來立元見兩人都無心權力也就不再打擾他們,只是節日時賜些賞賜而已。
海佩王想起當年的朋友現在一種情行不禁嘆了口氣。林元見海佩王有些傷感,又拿出張紙來遞給海佩王道:“海佩王,師父說還給您準備了這件薄禮,請您收下?!焙E逋踅舆^來看了眼頓時顏笑眉開,“哈…!老話說得好啊,有朋友友從遠方來肯定是好事?。 碑斈曜谠饝E逋鯐楹E逋踉跂|濟民間為海佩王尋找東濟失傳已久的最醇香的美酒直隸酒送給海佩王,現在送予海佩王的正是直隸就的料方。
海佩王得知秀的父親是水南大郡郡王爾秀后,又與秀聊了起來,當年爾秀還只是個小軍官,常跟隨在宗元左右。而格沃雖進了西殿,但注意力還是在虎神那,不時往殿外看,而領格沃奇怪的是,虎神好像也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林元假裝清清嗓子提醒格沃不要失禮,格沃也全然沒有注意到,林元也只好不再管他。
海佩王與秀聊完見兔兒隊長站在那一動不動,好像十分緊張,就問兔兒隊長怎么了,兔兒隊長回道:“大王,我在想虎神…”海佩王聽罷神情又凝重起來,林元見狀問是何故。海佩王略頓了下說道:“看來虎神是為我色丹族人提醒些什么啊?”
林元道:“是什么事啊,我們可以幫忙嗎?”
海佩王搖頭道:“你們還年輕,應當聽你們師父的安排,繼續游學,將來才會有所作為?!?/p>
林元又問了一遍海佩王這才說道:“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北濟聯合南濟、西濟和中濟組成聯軍要再次攻打東濟,立元正組織全國兵力抵抗,也給海佩王下令,令海佩王派白虎軍參戰,海佩王左右為難,若不派軍參戰肯定引起立元猜忌,很可能因海佩王的持兵觀望而下罪,可是這次聯軍來勢洶洶,東濟國實屬困境,這時派軍參戰無異是讓色丹子弟與白虎去送死。
而前些日北濟帝派來密史要海佩王在東濟國內做內應,海佩王斬了來使,為免帝上問罪,海佩王回復立元愿派軍出海佩蘭為東濟而戰,今天一早海佩王就命人去告知立元,而此時虎神突然有神示,看來也應該是為此事,令海佩王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了。
1
林元等人回到旅店,路上格沃一直在想虎神為什么老是盯著自己,問兔兒隊長,兔兒隊長回道:“虎神不同于一般禽獸,它知道不管是東濟還是北濟,現在讓色丹人身處困境的是濟族人,所以你們進了王府不免會為虎神注意,我想是這樣的吧?!?/p>
格沃聽兔兒隊長這么一說覺得有理,也就不再多想什么。
在旅店吃完午飯后對格沃等人說道:“現在海佩王遇困境,我覺得既然我們幫不上什么忙也就不要再多逗留,免得讓海佩王為我們這些瑣事分心。明天海佩王要在王府舉行發兵式,禮數上我們應當參加,參加完儀式后我們就起程往雨林大郡。”
林元見大家都無異議,于是接著說道:“那好現在我跟大家說一說這次去雨林大郡的目的?!?/p>
南義從一下山時就想過此事。師父出身雨林大郡正直門下,而且學貫正直門一系武學,并為當今立元皇帝封為正直門右宗主,雖然因立元的緣故無法真正在正直門居。為什么還要專門去雨林大郡一趟,莫非正直門下還有什么師父知道但沒有學過的。
南義正想不通,林元接著說道:“其實,正直門一系武學師父都已精通,這次去找行氣水的?!?/p>
“行氣水?什么東西啊,怎沒聽說過啊?!备裎謫柕馈?/p>
林元看著格沃并不作答,眼里盡是無奈,這種關于正直門的常識,林元給他們通書肯定說過,估計這小子又是把這一段給睡過去了,林元也沒心情再給他講一遍,讓琪景跟他說。
琪景對格沃解釋道:“行氣水是正直門各代宗主相傳的一種藥水,可以讓人運氣更加自如,迫氣出身外不會損失內力,使體內之氣與天地間大氣容為一體,達到天地人統一的境界,這時人就可以用氣使物,對習武之人來說用處很大。”
格沃聽完又問道:“師父不就是正直門的右宗主嗎?”
琪景答道:“師父只是右宗主,而正直門是由正宗主掌門的,而正宗主就是當今皇帝立元。
“那左宗主呢?”
“是前朝皇帝西元?!?/p>
格沃還想問什么,見大家都好像不耐煩了,就忙停住,這時林元接著說道:“雖然行氣水由正宗主所有,但按傳統行氣水每位正宗主只能用有限量,剩下的會存放在雨林大郡的正直門下,因為這里是東濟國最安全的地方,而具體在正直門何處只有立元和現在的正直門執事知道,還有就是…”林元略頓一下說道:“聽師父講,立元已經將配制行氣水的料方毀掉,料方也是逐代正宗主相傳,所以現在行氣水應該是只剩備用的一瓶了?!?/p>
“那就是說,師父并不是讓我們來游學的,只是為師父拿到行氣水的?”南義問道。
“不要這樣想,南義,”林元道,“其實師父一直在研制行氣水,只不過遇到些困難,只有拿到真品才能解決,而且師父希望研制成功后能讓更多人用到?!?/p>
“哦,原來是這樣的,”格沃道,“那我們該盡快去雨林大郡呀。”
“是啊,我們是該盡快了。”林元道,“來時路上我見到處都在征用新兵,而雨林大郡是專為立元培養帝衛軍士的,在征兵之前,正直門會在雨林大郡先挑選適合人選進正直門接受訓練,再進行征兵,所以比別的大郡征兵的時間會略短,現在各大郡都已在民間征用新兵,所以我們應該盡快趕到雨林大郡,這樣才有機會進入正直門。”
到了晚上海佩王府突然起火,海佩王懷疑是北濟人來搗亂,但連夜查找了整個海佩城后并未發現有可疑人,一軍官勸海佩王取消明天的發兵儀式免出意外,海佩王并不答應,第二天在海佩王府門前的廣場上儀式如期舉行。
在海佩王府前的廣場上東濟國海佩色丹白虎軍整裝待發,待日出時海佩王府內虎神長吼一聲,接著白虎軍的所有白虎也都一齊吼叫起來。
不待一會兒,海佩王府大門打開,海佩王騎著虎神步入海佩王府門前的廣場,白虎軍士與白虎一齊撲倒在地,林元等人也躬身行禮。今天白虎見了林元他們并沒有什么異常舉動,但也不時往他們這邊看過來,格沃還是覺得虎神是在家看自己,但也并未再多想,只是覺得奇怪。
海佩王在一系列儀式之后,對白虎軍士們訓話以鼓舞士氣。按色丹人傳統虎神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會出海佩蘭,上次虎神出海佩蘭已是與西元大戰時,而現在的情況要比當時好些,所以海佩王只會與虎神將白虎軍送至海佩蘭邊界,海佩王也考慮到將虎神留在海佩蘭,作為海佩蘭最后防線.
海佩王說完后宣布發兵,拿出玉笛來,海佩王剛吹出聲來就忽然臉色大變。眾人見虎神并未聽海佩王指揮,頓時覺得奇怪。海佩王此時發現玉笛是假的,于是想起昨晚的大火,一定是有人制造混亂借機偷取玉笛。
海佩王正思慮間,忽然聽見有笛聲響起,“是玉笛”海佩王頓時慌了神,有人要控制虎神,還沒等海佩王下令找出吹笛人所在,虎神突然躍起,完全不顧背上的海佩王,海佩王被掀到半空,正狠狠撞在王府門上,海佩王昏倒過去。
白虎軍軍士見虎神異動也都慌了神,因色丹人一向對虎神敬畏有加,發生如此狀況,軍士大都帶著白虎四散逃去,任幾個軍官下令原地待命也無濟于事。
林元靜心聽笛聲是從不遠處傳來正欲起身前去卻見虎神竟向他們幾個人撲了過來,林元忙讓格沃與南義躲開,林元抓起已被驚呆的秀與琪景飛身躲開了虎神。但虎神遠比林元想像的敏捷,林元等人剛一落地虎神又緊撲過來。林元忙讓格沃南義分開躲閃,虎神卻緊跟著南義,虎口剛要咬到南義時,南義忙轉身飛起一腳正踢在虎神下顎。但南義雖躲過虎神利齒,卻在無暇顧及虎神前爪的一記猛掃。南義重重撞在一樹干上,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后背血流不止?;⑸裆锨靶崃诵?,見南義一動不動,虎神并未作何舉動。林元把秀和琪景帶到一顆大樹上轉身見南義躺在地上流血并未忙著馬上沖過去,見虎神轉身向格沃撲去,林元并不擔心格,忙下去把南義也帶到樹上并點住南義穴道以止血,讓秀和琪景照看著南義,林元循著笛聲飛身而去。
在廣場邊上的酒樓里林元找到笛聲來處,飛身破窗而入,見了吹笛人竟是兔兒隊長。而兔兒隊長顯然是被脅迫,兔兒隊長旁邊一個色丹人正將刀抵在兔兒隊長的獨子星兒的脖子上。
兔兒隊長見林元突然出現頓時驚慌不已,忙止住了笛聲,而那色丹人卻不管林元,只對兔兒隊長一瞪眼,兔兒隊長看看星兒有對林元說了聲對不起,又對著樂譜吹起來。
那色丹人見兔兒隊長又吹了起來就想讓林元馬上出去,還沒等開口就一頭栽倒在地一動不動。林元趁那人不注意一粒黃沙彈出結果了他。
星兒撲到兔兒隊長懷里,兔兒隊長一邊對兒子說不怕一邊求林元原諒自己迫不得已。林元知道兔兒隊長的苦衷讓兔兒隊長以后再說,現在笛聲已停估計格沃他們也不會再有什么危險,林元先查看一下那色丹人的尸體看是不是如他所料.
林元看了那人后頸,果然是黑甲騎兵隊的,林元早就知道北濟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他們會假扮色丹人偷取玉笛,利用虎神和兔兒隊長達成目的。
林元弄清楚后讓兔兒隊長帶兒子到安全處,自己忙回去看南義他們現在如何了。林元本以為笛聲停止后虎神會停止行動,但事實卻遠比林元所想的要糟糕的多。
白虎見南義不再動彈就轉身向格沃撲了過去,雖說虎神動作敏捷但在格沃的急風步面前顯然遠不能及。出乎林元意料的是笛聲停止后虎神并未停下來,依就是緊追格沃不放,但反被格沃不時的回身一腳。格沃從第一次見到虎神就覺得有奇怪之感,今天格沃見虎神大開殺戒,格沃想好好戲耍這大貓一翻。
可虎神卻停下來,在原地不動好像在想什么?;⑸褚姴荒軅礁裎郑退奶幙纯矗鋈话l現秀和琪景在一樹上,就轉身向那樹奔去,虎神前爪猛一用力往樹干拍了過去,只一聲脆響后那樹干已缺了一大塊,再用虎尾往樹上鞭打一下,那樹即倒落在地,秀與琪景忙托起南義飛身離開,虎神發力向他們三人撲來,因為要顧及南義,秀與琪景已無法躲開虎神,秀只覺后背一陣猛痛隨即重摔在地上,被摔的眼前一片模糊,朦朧間看見琪景與南義也摔落在不遠處。
格沃見虎神將三人打落在地,頓時覺得怒不可遏,格沃與虎神四目之間充滿殺氣,而虎神好像在故意激怒格沃,又在秀的后背重重一掌,秀隨即噴出一口鮮血來。格沃只覺得身體內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躍躍欲動,而格沃卻本能的控制住這股力量,不讓它為己所用。
虎神見格沃仍在原地只是怒目以對并未有何動靜,于是向琪景身上猛是一掌,琪景本已被虎神剛才一掌傷的不醒人事,只一掌后頓時昏死過去不再動彈。
格沃此時已是忍無可忍,而體內那股異力好像也急著破身而出,格沃開始故意放縱這力量,意識中不再去控制它,格沃已經顧不得這異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神見格沃還是沒什么反應,于是又向南義走過去…格沃忽然飛身躍起,體內異力為格沃提供了無窮內力,待虎神發現格沃襲來時為時已完,格沃一記重拳正打在虎神頭上,虎神隨著一聲慘叫被格沃打出數丈,狠狠的重摔在地。待虎神再想站起,已是踉踉蹌蹌,站不能穩。
而格沃此時周身泛起奇異的藍光,格沃已被自己的怒氣籠罩,虎神剛剛盡力站起,格沃隨即飛起一腳正中虎神下顎,虎神即被踢出,正好落在剛才他所弄斷的樹干上,脊柱猛被撞成兩段,虎神慘痛的一聲哀嚎后虎頭重摔在地,而格沃好像還不解氣,走到虎神面前攥拳怒視虎神,忽然猛一拳打在虎神當頭雙目之間,虎神一聲悶吼后已是頭骨俱裂,趴在那一動不動了。
虎神已死,格沃周身藍光卻越來越強,格沃覺得體內異力此時已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了,好像這異力要離身而出,而格沃體內一種本能卻努力要控制這異力,兩種力量在體內角力,格沃頓時覺得無比痛苦,站在那完全動彈不得。
林元自兔兒隊長處趕回廣場時見秀、琪景和南義都已昏倒在地,而格沃站在虎神尸體面前周身藍色光芒像煙霧般從格沃體內向外彌散。林元不知格沃出了什么事,只見格沃臉上全是痛苦不已的樣子。
林元忙飛身向格沃奔去,而此時格沃體內突然冒出一陣強波來,將格沃振到半空中,林元從未見過這種事,只覺得那強波也打在自己身上,林元還未有所反應就已暈倒在地。
一陣強波由格沃體內振出后緊接著一條藍色光芒光柱般由格沃體內,直沖向天空中,與藍天溶為一色,不一會兒又集結成一條藍色光柱打在地上化成一團藍色煙霧。
格沃體內振出強波時已全無意識,待藍光由體內噴出后格沃身體由半空中往地上落了下來,渾身軟弱無力的樣子。在格沃往地上落下時,忽然從那團藍色煙霧之中躍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