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葉子
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最有挫折感的人,我常常忍不住想,假如時間可以重來,那些之前犯的錯也不至于現在我還懊悔至極。只是若干年后,那些做錯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浪費,留下的是這青春的代名詞。
如果當初和曾經是一段故事,未必只是和某一個人演繹,沒有誰是永久的屬于誰,但是哪怕某一次觸碰到身邊的人和事,總會對過去的經歷拉起回憶。靜靜的展一卷,用筆寫“多有不期而遇是命中的注定。”色彩錯落有致,那每一次心動和心碎的顏色,只能抒發我的生命。
夜里十二點,終于看完了辛夷塢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我心里有一點點淡淡的憂傷,抹不去的惆悵,好像完全是我生活中的縮影。鄭薇身上那種肆無忌憚的青春讓人羨慕,面對女生身上那種活力四射,又看到電視劇里少女般的樣子,能讓我打心眼里喜歡她。當讀《致青春》小說時,我內心一下子被點燃,直到將這本小說讀完,對鄭薇的喜歡更加肯定。
故事發生在傳統女孩鄭薇的身上,一開始,她為追隨青梅竹馬的林靜哥哥,她發奮讀書,如愿以償來到林靜所在的城市。可林靜卻悄無聲息地去了美國,留給鄭微的是困惑與不解。痛了,哭了,鄭微并沒有讓自己沉浸在林靜給她帶來的痛苦中。一次偶然的機會,鄭微結識了陳孝正,由原來的惡作劇到后來的愛慕……
鄭微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最愛的人陳孝正,陳孝正貪婪的享受著鄭微所賦予他的特權。四年后,林靜和陳孝正幾乎同時出現在了鄭微的生活中,兩個人都有意要挽回那段感情。我在看電視劇的時候,這一段電視劇的情節比小說描述得要詳細,電視劇里雖然把林靜的留學背景做了適當的改編,但他、陳孝正和鄭薇的情感線索始終貫穿著劇情發展。
最讓人有情感觸痛的是陳孝正看似光鮮亮麗,前程似錦,讓很多人羨慕嫉妒恨,光纖的外表后是肉眼看不見的傷口,華麗裝束的背后是別人體會不到的隱痛。我是一個癡迷于看書的人,享受著書里的滿心歡喜和書中愁腸柔情的敘述過程。
從前的那個年齡是想當然的飄飄然,青春的時間足夠用一生來描繪,極力想著以后的自己的是個什么樣的人。陳孝正如此,我亦如此。我會給人推薦我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那時總覺得擁有全部的人生花在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自讀了《致青春》以后,我發現過去是那么膚淺,怎么會有那么多時間和耐心去理會那些毫無意義的狂熱上。
小說的故事發展就是建立在人物的矛盾和沖突上,根據情節發展能吸引著讀者推著看完故事的一個又一個高潮。鄭薇在大學讀書期間,懷著和林靜在同一個城市的夢想,開學第一天就讓她破碎了,之后誤打誤撞遇到了陳孝正,從此開始了讓陳孝正一輩子都割舍不掉對鄭薇的愛。
“俘虜陳孝正終極行動攻略……”這是鄭薇在自己嶄新的小本本上奮筆疾書的第一行字。上面已經養養曬曬地寫了將近十頁,蠅頭小字,字字工整,各個環節、各個步驟無一不詳。青春的象征就在于無怨無悔,不計較得失,不管最終將要到達哪里,可能為愛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夠瘋狂。反倒是陳孝正,那段時間里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那么一個人陰魂不散,使得陳孝正想回避都回避不了。
陳孝正真的十分討厭鄭薇。一次在英語角,鄭薇鍥而不舍地死纏著陳孝正。“我不喜歡你,還要我說多少遍?”陳孝正忍無可忍,臉上已經充滿了惡毒。鄭薇依舊笑吟吟地沖著陳孝正:“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從今往后,你再說‘我不喜歡你’,意思就是說‘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你要是說‘煩不煩’,就是說‘你很漂亮’;你要是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就是說‘我想你了’;你要是說‘無聊’,就是說‘看見你真好’。”
到底一個人要有多少的韌勁和充沛的精力,才能這樣的百折不撓。曾經我有一段時間追過一個女生,足足追了有一年多的時間,她楞沒有一次出來過。知道她的性格和脾氣后,我用盡各種辦法接近她,只要有空我就往醫院跑,科室里全是同事,只能等著她下班。當時我還不知道科室里還有員工通道她們可以從那離開,我走出醫院的時候心里總是那么空落落。
后來想著這也不是辦法,干脆就給她寫一封掛號信,這一回她總算出來了,只是讓人失望的是,她是來還那封信的,“我一點都沒動過。”我看著她冷冰冰的表情,看著她遞過來的掛號信,信封封口原樣保持著密封的狀態,我心里琢磨,她確實沒有動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我身邊沒有過多的停留,我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失落感。
我沒有真正經歷過愛情,也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怎么樣的,只有憑著自己的直覺,傾盡所能地去靠近我喜歡的那個女生。似乎我身上也有鄭薇身上的那一股韌勁。雖然方式上讓人看上去有點不可理喻,然而她的冷淡就像一道厚厚的墻,我撞了好多次。
這以后,不管她有沒有在科室上班,我下了班就去科室,晚上吃完晚飯到科室等她,也不管她這一天上不上班、有沒有輪到她的夜班。有一天,我終于在她夜班病房的走廊上等到了,她看到我沒有和我打招呼,我追著她,她到病房,我就跟進病房,她到護士站寫病歷,我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我可以想象的出,她是多么討厭我。根據我長期經驗,追女孩應該是越挫越勇,她越反感,我就越狠狠地如影隨形,她就是一個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爛的鐵面生。她的漠視,我還是產生了一種片刻的失落,但還是相信自己要堅持。
有一次她夜班,我在雨里等她,夜里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她終于下班了,我馬上沖向前去給她打傘。她迅速地把我推開,獨身跑在雨里。我使勁追上,無論如何,她就是離我兩手臂的距離。在之后,我送花,她夜班時,我特意買肯德基送過去,她仍舊無動于衷,鮮花放在護士站好多天,爛了,她不搭理……
讀著鄭薇俘獲陳孝正的攻略,想著我的青春何嘗不是那么純粹,有過痛苦,有過絕望,還是一次次的摔倒了再爬起來。鄭薇等著陳孝正過來給自己的過生日的那天晚上,陳孝正姍姍來遲,鄭薇就一句:“你來了?”她的平靜讓陳孝正有些莫名得心里發毛。
陳孝正不知道說什么,“等了很久了?”“沒多久,不過兩個半小時而已。”鄭薇越是這樣不動聲色,陳孝正越是感覺心里涌上一種奇怪的歉疚感。可是我感覺不到我追的那位女生對我有一絲絲的心軟。
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別人說,“追女生是很容易的。”而我是那么的艱難。別人永遠無法感受到我的經歷和體驗,“當再拾信心追女生仍舊那么難,遇到的女生都還是給我潑冷水。”
青春沒有后悔,我證明我努力過。我羨慕陳孝正年輕的生命里鄭薇闖進了他的生活,這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雖然之后陳孝正的內心是痛苦的,是掙扎的,但鄭薇還是用她的青春俘獲了陳孝正。
也許,在青春能讓自己有能力承諾的時候,身邊卻出現不了那個相信你承諾的人。自己盡最大努力想對她說的那句,“跟我走。”至此,我還沒聽到有人回應那一句:“那就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