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因你而隆重


張懸

喜歡她的歌是在高中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一直都在想為什么人可以如此清晰的看清自己。過了樓梯口一直爬到天臺上,周未總是很隨意,睡眼惺松看著這個微光城市,許多人在學校里來回的穿行,喜歡某些人一直在討論生活與自己的關系,這樣能讓人永遠都處在一個平和的城市,日光總是在這樣的城市里來的更有力量,因為安靜與遼遠。只有清晨起來人能感受到世間豐盛,有幾天來的降雨,讓這個陳舊的世界有了新的輪廓得已呈現。曾經那么不屑世間煙火的一切俗事,不與之共伍。安靜的時候會坐幾班公交車在這個城市里來來去去,看著繽紛的世界給予自己的生命與一個城的關系,疏離與親近。

晚上,總是會圍著學校湖邊走走,單薄的身體能感覺到像是飛翔的翅膀。我總是很認真的給自己幻想,為什么要總是跟往事牽扯不清。每次聽了這首歌,我都感覺人要有一場旅行。安知若素。在地圖上找一個地方,用筆劃出行程計劃。人有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抵達那個城市,與之的生活也是讓人清醒的。一個星期以后,我經常出去找自己的理想,我要的平和。當我看到人海里的茫茫,我真的無法從青春里看到你們與之的世界到底有什么界限。

伏在桌子上,聽張懸在唱《南國的孩子》,她唱的時候,我總想一個人逃到有麥田的地方,生活讓人變得主動,脫離他們的生活范圍,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以前一個人在晚自習下了以后在外面吃飯,有墻掛的電視機演的偶象劇。我們在一塊兒坐下來談理想,每天都做亂七八糟的夢,起來以后感覺人的頭腦里空空的。一直以來都感覺自己不快樂,總是有脫離世間的荒唐想法。集體生活總是不習慣,人多的地方我感覺自己常常是螞蟻,不知道為什么人一旦空虛下來,所有的一切生活都與自己無關了,有時都感覺像是隔了千山,很喜歡《南國的孩子》MV。相當的樸素。

過了高考的年紀,如今卻有強烈的火焰。在行走的時候去聽歌,在睡覺的時候聽歌,在不知不覺的人事中逝去,曾經喜歡一個歌手,一度把它當成生命的一部分,想聽他的演唱會,想有一段美好的愛情,人與生活總是這樣的不明的一起成長,你是不知道的,我從小就不太善于言辭,無論人走到那里,我都能聞到空氣里的清新,如今來了這座沒有回憶的空城,我真的是厭倦了,陳年舊事。根本沒有了模樣,真想與一些人發現關系,有事情可循。一切會變好。我開始在每晚都在聽他們的故事,自我世界里的人與故事,都是真實的。小說給人的感覺不是說明,不是善演。我的生命都與之相同,平淡的讓人感覺還沒有在這個世間活過一樣的簡單,生活真的成了俗套,我與之無法抵達目的地。這是不幸了。

一個人還會去操場上多跑幾圈。習慣了時間快速的流走,習慣了沿著沒有人去過的街道,想找人聊天,卻發現身邊連一個朋友都無法可尋,如我這樣的人,生活在那里都一樣,靜默的讓人能忘記你的存在,白襯衣。藍色T恤。有夏天的氣味,炙熱的陽光可以跟你一起變得老去。你說,在過多久,我們能跟你們一樣可以目睹一切人間的快事。不為生活是非,可以跑到夜市上吃飯,能看到許多人在街上大聲喊叫。可以閉上眼睛,就能入睡。醒來的時候能有美好的事情發生,這不是幸福嗎?人可以在一個地方呆好久,時間長了,就會習慣性懂得保持世間一份天真的重要性。

《城市》這個專輯里我最喜歡聽《南國的孩子》,好安靜的古老村鎮。是我從不能朝仰的遠方。

有許多年以后,我還是同你一樣,有著自己的模樣和信誓旦旦的一片陳詞。某一天,我想真的到遠方,我想知道世間是不是有一個叫色盲島的地方,鉛字圓體。在我買的磨砂樸素的書摘本落筆,我想有一片潔凈的天空,只要我去仰頭就能看到蔚藍的天空,青春正讓我體驗成長的孤獨。沒有去看你們是否也是同我一樣正在渴盼生活的自由。不用如此分明的的執手相看每個人的青春,正如我們無法一起抵達同一個目的地一樣,成長讓你我開始有了自我的世界。當我白天在教室里看著細小的陽光灑在我的手掌上,我是否能感覺到這個夏天,就要這樣過去了。少年的臉孔上隱約多了幾分的悵惘。從來都沒有住校的習慣,唯一清新干凈的少年,總能看側目成長起來的太陽光線。枕坐了一天的席,還能有多少這樣歲月靜好的自由。

趕快睡吧,你這樣看書對眼睛不好。母親說。

我想時間已經很晚了。媽,你說世界上會有一直做同樣一個夢的人嗎?母親有點不解。

為什么這么說,看書看呆了吧。早點睡吧。晚安。

嗯。媽,晚安。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會喜歡上同一首歌。張懸就是這樣的,那個時候整日都在聽她的歌。為什么聽她的歌,會那么輕易讓一個人喜歡上安靜。喜歡上一部電影,長久的能有熾烈的情感涌出。外面一片漆黑,又是一個星期一,我把自己的衣服洗凈,曬干。疊放。用熱水暢快的洗澡。白色T恤。黑色瘦身版形長褲。明格子襯衣。一整天都在跟自己交涉,人很容易在一個人的時候,與自己對峙。之所以,每次都出門,是因為想多看看這個世界,人要親自了結自己未完成的事,給予說明和見地。母親說,你啊,都快成了書呆子了,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吧。

沒事。多讀點書還是對自己有用的。我說。

母親不在多說,在她心中深自我的倔強,很是心疼。

長大以后我離開那個地方獨自生活。我不知道從父親走后,我母親一個人躺在床上,也變得太過沉郁了,大概在我小的時候,我還能看到母親的微笑,一桌子上能感覺到談笑間那種溫馨。生活變得讓人這么迅疾的長大,沒有了所謂的真實,只是一些脫落世間的空殼,人生不過如此,我想清了以后的路途,我要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與忍耐。父親在外維持著家庭的生活,也實屬不易,也許生命大多都是來自這些現實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讓自己定奪生命的目的,有時候我不知道生活應該如何走下去。

獨坐在小飯館里,看著人來人往,我從來沒有認真專注的看著這個深延的世界,開始在聽他們的聲音,你與我都是這樣的嗎?我什么時候還能在另一個城市目睹你,正如我的生活在慢慢的呆滯,喜歡上音樂,是來自生活的自覺,她唱著跳著,臺下的人跟著叫著;喜歡就這樣慢慢的帶著夢想生活下去,你還會讓人懷念起來,聽著《喜歡》《寶貝》《島嶼云煙》,就讓我這樣能靜靜的,安然的書寫這些蒙世的無知少年時光。

夜里回憶是白天川流來往此刻廣播里的歌

活著時光如水冷熱你喝仍常想渴能有多渴

人與蟬蟬與狗狗與深夜沖撞高處街燈的蛾

所有浮生里萬千的臉孔讓我因為你們隆重

你多難得城市,繼續轉動而我愛你你可要記得

張懸?《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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