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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話 戲龍狐緣盡于此 薦少年勝天半子
大唐 長安
青蓮居
卻說李白隨程咬金協助山東六國抗秦之戰凱旋后,送走了東瀛諸客,便將重傷未醒的韓信背到了自己的住所。
“重言,你可不要嚇我!”李白望著十日不醒的韓信,心中擔憂。
這也難怪,想一想,離此二人相識之日,已近二十年之久了,如今李白最在乎的人,也就非韓信莫屬。
以“劍仙”之名揚名整個大唐的李白,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但很少有人知道,身為唐人的李白,卻是出生在西域的海市蜃樓之下。
童年時的他,隨父母游遍天下,天水江油碎葉城,淮陰江陵大長安,都曾留下過李白的足跡。
也正是在這淮陰,李白遇到了韓信。
當李白一家寄宿在韓信家里時,這倆人也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好伙伴。
小時候的童真,二人都幻想著自己是擁有神奇力量的神獸,那時李白就是青丘之狐,而韓信便是東海白龍。
他倆還相互在對方背上畫畫——韓信背上一只狐,李白背上一條龍。
“狐貍,你長大后的心愿是什么呢?”韓信問他。
“我啊,長大以后要以我的才華,征服天下,成為大唐第一人!”李白說話還帶著稚嫩的聲音,“那你呢,重言?”
“我要熟讀兵法,學得一身武藝,建功立業!”韓信鏗鏘有力地聲音,在李白的心中刻下了痕跡。
可李白的游記不會在此完結,他還要去更遠的地方。
二人的緣分終究到此,直到二人再次相遇,他們已經相別了十年。
七年前
大唐 長安
彼時的李白,乃真正的天縱之才——一入長安,年少輕狂,狀元及第卻不愿做官,乃至醉后以劍在朱雀門上刻下“欲上青天攬明月”的詩句,轟動整個京城;二入長安,意氣風發,受狄仁杰舉薦后不負眾望,渭水會盟以退突厥大軍,解長安之危。
也正是如此,愛才的女帝也會讓沒有官職的李白居于長安,甚至賞賜給他一處宅邸,名曰青蓮居。
而此時的大唐,消滅了北方強敵突厥,威震天下,周圍各國更是紛紛臣服于大唐。世界各地的人無不向往長安。
直到那一天,扶桑的使者覲見女帝, 并且帶來了挑戰。
“陛下,普天之下繁盛強大之國,除大唐無二,天下人莫不向往,吾等代表織田大名,愿意向大唐稱臣納貢!”扶桑使者下跪,獻上扶桑貢品。
“貴國與我大唐一衣帶水,公等客氣了,平身!”
“謝陛下!”使者接著說,“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世人皆知圍棋起源于中華,傳入我扶桑后頓時風靡全國,在這下棋的技藝上,我等想向大唐討教。”
說罷,便拿出珍貴的玉棋子,要同長安城中的國手切磋。
“準!”女帝命棋待詔們迎戰,卻私下告知他們手下留情,不要讓賓客難堪。
但,使者棋力出乎意料的高明,連敗數位棋待詔。
女帝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嚴峻起來。
“陛下,臣愿舉薦一人!”
當大臣們感受到女帝怒火而畏縮時,作為女帝座上客的牡丹方士舉薦了那名少年。
“開玩笑?這…”
“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竟然讓他上場?”
看著身姿小小的棋手,人們投以難以置信的眼光。若他們知道,這尚是少年頭回與真正的對手對弈,恐怕更會大驚失色。
同為女帝座上客的李白也一邊靜靜地觀看這名只有十四歲少年的棋藝。
扶桑使者亦輕視的望著端坐于棋盤前的少年,還有那微微顫抖的身軀。
“害怕了嗎?”扶桑棋手笑著問他。
他沒有吱聲,畢竟還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孩子。
“沒關系,我會盡量讓著你,免得你會哭鼻子的。”
可這份輕視很快為雷霆萬鈞而又滔滔不絕的棋勢所震懾。
但是在少年眼里,這圍棋盤似乎就是將軍帳中的沙盤游戲,少年便是運籌帷幄的將軍,在棋盤上使出自己的大手筆,殺得對方片甲不留,毫無招架之力。
僅僅一個時辰,扶桑使者便完全被擊垮了。
使者這才明白,少年哪里在害怕,分明是欣喜終于有了可一爭勝負的對手。
因這場對局,少年瞬時揚名長安,成為名流貴胄們的座上賓客。而對于他和牡丹方士的身份,無人知曉。偶爾有傳言流出,那是一個名為“堯天”的秘密組織,可這僅是傳聞,又有幾人能信。撲朔迷離的身世,令棋手的聲名蒙上一層傳奇色彩。
女帝轉怒為喜,“諸位還要討教嗎?”
扶桑使者輸了圍棋,但仍不甘心。
“陛下,詩歌漢字源于中華,在下想與大唐人才以詩作對!”另一使者請戰。
女帝又命翰林學士應戰。
那名使者沉吟一番,張口便出,“松下圍棋,松子每隨棋子落。
眾學士抓耳撓腮,卻無人能想出一聯絕對。
女帝的面色又嚴峻了起來。
“柳邊垂釣,柳絲常伴釣絲懸 。”
眾人遁聲望去,發現此人就是應召入宮的李白。
扶桑使者聽了一驚,忙問女帝此人身份。
“此乃我大唐狀元,李白。”女帝笑著說,她很中意的李白終于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鳳落梧桐梧落鳳。”使者沉住氣來,又想出了一句詩。
“珠聯璧合璧聯珠。”李白不慌不忙地回道。
百官皆稱贊不已,女帝也面露了些許笑容。
使者難堪不已,沉思許久,最后說出了一個對子。
“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貍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這也叫對子?”女帝納了悶。
“陛下,這句話話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一個字謎,暗藏玄機。”一翰林學士對女帝解釋道,“黑白紅黃不是,那就是青,狐貍貓狗彷佛,而又既非家畜又非野獸,那就是一犬字旁,二者合一,便是‘猜’字。”
“竟如此刁鉆?”女帝心想。
眾人皆看著李白,未甚是否能做出絕對。
李白卻取下腰間所別酒葫蘆一飲。